('\t\t\t景宁心里冷笑一声,上辈子她是有多蠢,郑休宁这般拙劣的演技都能将她糊弄过去,竟还一心以为这个好妹妹是真心待她。郑休宁想把脏水往她身上泼,她便偏偏不如了郑休宁的意,既然郑休宁这么喜欢演,那就陪着她来演一出好戏又如何?
景宁眼眶微红,语气却丝毫不怯:“妹妹说看见景宁撕了你赠予祖母的礼物,可有旁人也见着了?”
“这……”郑休宁一时无言,本就是要陷害郑景宁的,哪儿来旁人见着了?要说见着那自然也是见着她靠近了。不过郑休宁也是个脑子转的快的,要不然上辈子也不会把景宁刷的团团转了,很快便寻了个理由,“姐姐偷偷摸摸做的事不过恰好被我撞见了,若非如此,我又怎会晓得是姐姐做的!”
“这么说,便是没有旁人见着了?”景宁一副两只眼睛蒙上了雾气,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儿,可偏偏一滴也没有溢出来。
这副分明委屈极了却故作坚强的模样,落在郑安宴眼里便是心疼极了,正欲开口了了此事,哪晓得郑休宁不依不饶起来。
“没有旁人见着姐姐就能肆无忌惮的欺负妹妹了么?不仅如此,姐姐竟然还让一个奴才来陷害妹妹…”说着,郑休宁假装拭去了眼角莫须有的泪水,呜呜噎噎的抽泣起来。
郑安宴的眉头拧成了一团,老太太见状出声安慰着郑休宁:“好了,休宁的心意我收到了,乖孙女儿别哭了。景宁,你道个歉就行了,都是一家人,莫要伤了和气。”
杨氏也摆出一副长辈模样附和道:“是啊景宁,你同妹妹道个歉就行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景宁心中翻了个白眼,面上表情却是更加委屈,嘴唇紧抿着,手指攥着裙摆,倔强地盯着老太太,声音微微有些颤抖:“为何祖母凭妹妹一面之词便认定景宁是恶人了?欲加之罪…”说到这儿,景宁低下了头,郑安宴明显看见有水珠子落在地上。继而景宁又抬起头,似是触到了伤心事,“父亲也认为,是景宁做的吗?若是…若是宁儿娘亲尚在…怎会让宁儿平白受此诬陷!”
杨氏同郑休宁没想到景宁居然把自己母亲搬了出来,郑休宁还打算说些什么,却被郑安宴打断:“行了,今天的事到此为止!”说完,警告一般瞪了杨氏母女俩一眼,郑休宁还未出口的话硬生生噎了回去。
郑安宴又朝着老太太说道:“母亲,景宁是个怎样的姑娘,您还不清楚吗?她定不会为了陷害谁毁了您喜欢的东西,若她当真是这样的人,便不会为了您的生辰如此费神地去寻礼物了。”
老太太在听见景宁提起她母亲时便心怀愧疚了,那休宁再怎样好歹是有生母疼着宠着的,而景宁丫头自小没了母亲,却偏生又如此聪颖。方才若是她细想一般,就能晓得这般机灵的丫头怎么做出这么明显的事,此刻听着自己儿子的话也觉得有理,对着景宁语气柔和了些:“是啊,让景宁丫头受委屈了。”说完恶狠狠瞪了杨氏一眼,方才休宁同杨氏一起一口笃定是景宁做的,她真是老糊涂了才听信谗言,差点错怪了景宁。
此事便如此不了了之。
回到院里,文星忍不住问景宁:“小姐,方才你为何不解释清楚?分明是二小姐…”
“文星。”景宁适时止住了文星接下来的话,她此时擦去了泪水,眼眶仍有些微红,方才她唯一的真心,便是想念母亲了…容不得她懦弱,想害她的人,她都会让他们自食恶果!眼中的狠厉一闪而过,又恢复了平日里的状态,看着始终不能理解她为何这般轻易放过郑休宁的文星,出声解释道:“文星,我要的不仅仅是此时赢了一局,我会让她永远的不再出现在我的眼前。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一次让她失算,还让父亲更加看清了她同杨氏的嘴脸,便已经是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