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听景宁这样一说季铭面上的神色越发紧张起来,他连称不敢,一旁的季飞赟却是面色晦暗,忽然间他猛地站了起来,直接将面前的茶桌掀了起来,顿时茶水四溢,瓷器碎了一地。
景宁和悠然立马起身躲到一边,大声呼喊着,四人坐在茶楼第二层靠窗的位置,离街边本就近,季飞赟闹出的动静并不小,一瞬间便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爹,你跟她费什么话,那虎符本来就应该是我们季家的,他们将军府算什么东西,仗着自己有点儿军功就飞扬跋扈,实在是过分,怪不得皇帝对他们百般猜疑,全是他们自找的!”
“啪——”
季飞赟声音戛然而止,他愣愣地看着面前脸色黑得几乎能滴出水来的季铭,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挨打了。
季铭怒气冲冲地瞪着季飞赟,恨不得把这个不肖子一巴掌打回他娘肚子里去。这虎符意味寻常,一直以来都被人觊觎,但就算是觊觎也不能明说出来,不然就相当于直接告诉皇上自己贪图军权意图谋反。
季铭没想到自己居然会生出这么一个愚蠢的玩意儿,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虎符属于季家,这若是被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恐怕季家灭门都是轻的!
一旁的悠然露出了一抹冷笑,不动声色地靠近了一旁的屏风,她知道,屏风后面的人正是吕王。
前几日景宁便让文星同吕王妃打探了吕王的行踪,在得知吕王今日回来饮茶之后便约了季家父子在此会面,目的就是要引季飞赟说出这样大不敬的话,而且同时还要将吕王拉下水。
景宁同悠然使了一个眼色,悠然立马会意,装作不小心被绊倒的样子向后倒去,直接砸倒了身后的屏风。
三人向悠然看去,同时看到了屏风后满脸晦气的吕王。
“清儿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景宁连忙将悠然扶起来拉到自己身边,向她露出了一抹笑容。
“没事,只是对不住这位伯父了。”悠然摇了摇头,随即转过身愧疚地看向吕王。
吕王皱起了眉,他今日本想出来喝茶,没想到偏巧坐在了这几人的旁边,更不巧的是听到了他们关于虎符的争吵,他本想尽快离开,没想到刚放下茶杯一旁的屏风就被撞倒了,眼下是想走也走不掉了。
“竟然是吕王殿下,实在是对不住。”景宁露出惊讶的表情,连忙向吕王躬身道谦。一旁的季铭看见吕王之后脸色更黑了几分,几乎可以与锅底一教高下。
他原本还想着尽快息事宁人,若是周围又多嘴多舌的百姓就用些特殊手段处理,没想到吕王竟然在在这里,这就很难办了,他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对吕王动手啊。
“无事,原来是季大人,少夫人,真是巧啊,竟然能在这里碰到。”吕王扯出一抹笑容,心中却直骂晦气。他跟随皇上多年,自然知道皇上猜忌心重,更加清楚虎符一直是皇帝的心病,平日里但凡听到有谁觊觎虎符,定然轻饶不得,眼下季家父子怕是要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