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今日祖母定能还你公道。”
碍于老太太等人都在,萧衍墨只得轻声安慰道。
张老太太看了看白聘婷,又望着春华,“春华,你家姑娘可好些了吗?”
“老太太,姑娘高烧刚退,还未醒来,一直睡不踏实,老是梦魇。”
春华如实禀告。
张老夫人松了口气,看向萧衍墨,“墨哥儿说说吧,嫣儿犯了什么滔天大罪,值得你在她院子里当众惩罚她?”
“祖母,三妹妹管教女使不利,受点罚也是应当的。”
萧衍墨没有丝毫心疼和慌张,好似说得是个无关紧要的人一样。
不等老太太继续追问,他继续道,“小小婢女敢动手打伯爵府二姑娘,要不是背后有人撑腰,怎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春华,墨哥儿说得这些你可认?”张老夫人正色道,“此事你详细说来,万不能有任何隐瞒。”
“老夫人明鉴。”春华哭天抢地将清水池发生的一切和盘托出,包括白聘婷那些不堪入耳的话,都一字不落的说出。
张老夫人看向白聘婷,冷着脸,“你可有话要辩解?”
白聘婷站了出来,委屈道,“祖母,这女使为了不被发卖,竟然红口白牙的攀诬我,我不过得了爵爷青眼,养在伯爵府成了二姑娘,感激涕零还来不及,哪能说那些腌臜话,岂不是让人嗤笑我不知感恩。”
“同为女子,我自知名声的重要性,将心比心,我只愿三妹妹得嫁高门,夫妇永沐,绝不敢生出毁了妹妹名声之事。”
春华算是见识了白聘婷的厉害,嘴巴一张一合,竟把说过的话全部否认。
此刻,她倾佩起凌语嫣,真是太了解白聘婷了。
春华伸出三根手指,不卑不亢道,“我春华对天起誓,今日之言,若有半句虚言,便让天打雷劈,受尽世间所有痛苦折磨,求生不得,求生不能。”
她挑衅看向白聘婷,“不知白姑娘可敢像我一样起誓?”
“无稽之谈的事情,本姑娘不需要起誓。”白聘婷抿了抿唇,垂下眸,泪珠适时滴落。
见状,萧衍墨摆摆手,“起誓不过是糊弄人的不中用的承诺罢,此事还有旁的人证,祖母叫上来一问便知。”
见张老夫人点头,苏妈妈掀开帘子,两名女使模样打扮的人走了进来。
想来是在门口候着时间久了,二人刚进屋就打了冷颤。
不等她们开口,张老夫人将茶盏扔在地上。
啪的一声。
二人齐齐跪下,迟迟不敢抬头,生怕惹了主家不快。
“瞧着你们二人脸生的紧,想来是伺候白姑娘的贴身女使?”
“回老夫人的话,奴婢采莲。”
“奴婢采云。”
“正是白姑娘的贴身女使。”
得了想要的回答,张老夫人看了眼苏妈妈。
苏妈妈得了示意,走到采莲和采云面前,道,“你们入了伯爵府的门,就要守伯爵府的规矩。”
“咱们府上的下人,一不得随意议论主家事,二不得撒谎欺瞒,三不得教唆主子惹是生非,四不得同主子狼狈为奸,欺凌弱小。”
“凡是记不住这四点的,咱们伯爵府可用不起。”
“一经查证,立刻拿了身契发卖出去,严重者直接杖毙。”
不得不说,这番话起到了震慑作用。
不仅采莲和采云瑟瑟发抖,就连白聘婷都害怕了。
昨日听说萧衍墨为她出头,让人杖责凌语嫣,她痛快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