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帝深邃的眼眸隐藏在阴暗中，盯视着慕容灼。&/p>
“你本已回到北燕，最终却还是选择回来，不正是因为明白北燕已无你立锥之地吗？是要继续给一个女郎做男宠，还是建功立业，重振昔日狼骑统帅之威，朕相信你该知道如何选择。”&/p>
“利用本王对抗楚骜，不知，这是晋帝一人之意，还是晋室君臣一致所想？”&/p>
“看来你对大晋的局势已有所了解。”&/p>
晋帝扬了扬嘴角，眼中却毫无笑意。&/p>
在大晋，皇帝只能做一半的主，甚至连一半都不到。&/p>
“朕会召你来，自是征询过几位重臣之意。”&/p>
见慕容灼平静地看着他，毫无动容之意，晋帝只好补充道：“凤裴衡楚四家，除了楚家，皆有此意。”&/p>
慕容灼敛眉沉思。&/p>
晋帝也不催促，给他足够充裕的思考时间。&/p>
终于，慕容灼冷冷清清地说：“等楚骜真正起兵时再说吧！”&/p>
转身离开时，他稍停顿了脚步，背对着晋帝，问道：“当年你为了稳固帝位，打算娶衡家之女，之后柔真姑母便被杀害，你顺理成章封了衡家之女为新皇后，究竟是你杀了她，还是衡家？”&/p>
晋帝是个习惯隐忍之人，可慕容灼这个问题却让他瞬间失去了镇定。&/p>
他一掌拍在了扶手上，声音低沉而压抑：“朕怎么可能会杀柔真？她是朕的皇后，更是朕最心爱的女人！朕当年的确需要衡家的支持，可朕原本只是打算册封衡芸为贵妃，并未想过让她取代柔真。”&/p>
若是放在从前，慕容灼或许无法辨知真假，但如今他也有了自己心爱之人，能真真切切感受到晋帝对柔真公主的那份深情，他对柔真公主的死确实耿耿于怀，心痛万分，&/p>
“既然如此，看来答案很明显了。”&/p>
慕容灼离开昭明殿的瞬间，晋帝整个身体靠在了软垫上。&/p>
望着空旷的大殿，声音瞬间苍老了几分。&/p>
“柔真……”&/p>
(帝色撩人/112/112641/)&/p>
正文第四百二十章鱼游江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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