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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翎遥几乎长达一整天都没有给明弘一个好脸色,就连小童上门汇报京城外施粥进度,都是谢翎遥出去回应的小童。
可以说是,能不跟明弘在一个屋檐下,她就不在。
她以为能逃避一段时间,结果夜幕降临,谢翎遥刚刚洗漱完准备往内屋走去,撩开内屋的帘子,就看见穿着玄黑绸缎内衬的男人,正坐在她的床榻上,手里还拿着她放在枕边的医书小篆。
她眉心狠狠一跳,但表面却是镇定的将帘子放了下去,准备跟着走进来的春棋眼疾手快的站在原地。
春棋小心开口询问道:“夫人?”
“你们去休息吧,今晚后院不用人在屋内守着了。”她微微侧头对外头的人叮嘱了一声。
春棋皱了皱眉头,“可是那萧成手段阴险,万一咱们把他逼急了。”
明弘这个时候已经放下了手中的医书,俊朗的眉眼隐隐带着几分得逞的挑衅。
“没事,已经有个看门的东西守着了,用不着了,都去休息吧。”
她那温热的体温说出了无比冷酷无情的话,春棋当下就明白其中的意思,她不再说些什么,利落带院内的丫鬟全都退了出去。
倒是床榻上那位“看门的东西”嘴角的笑意是肉眼可见的淡了不少。
谢翎遥见终于侮辱到了明弘,这回笑意转到了她的脸上。
她不着急走进去,双手环胸就这么站在门框旁,她目光落在男人那身轻薄的衣衫上,成年人怎么可能会不明白他这个意思。
只是谢翎遥嘴角的笑意加深了不少,她轻笑了一声,“堂堂瑾王殿下,夜晚偷进女子闺房,传出去,你不怕丢了皇室的
\t\t ", ' ')("面子吗?”
“我那些皇兄做的事怕比我还过分,我从头到尾只对一个夫人这般做过,论轻重,我怕是最轻的那位。”
“哦,原来是家族遗传。”
明弘听着她挑衅的语气,闷笑了一声,他拍了拍身边的空位。
“奉夫人的意思过来以色侍人,趁着外头还有点冷,来给夫人暖暖床了。”
他嘴上说的最是荒唐的话,但是动作始终是坐在谢翎遥的床榻边,并没有什么太过过分的行为。
谢翎遥明白他不过是嘴上想占她一头。
今天糟了这么一档子事情,躲避他的这段时间里,她脑海里也不断在盘算这事儿,推测二三,她心中此刻已有了定论。
她依靠着门框,眸色带着想开以后的松弛自在,浑身气质卸去平日的冷冽冷清,多了点温和的气质。
“我倒是不介意跟瑾王殿下有点什么,只不过我遭了一次坎,眼下不想要什么劳子束缚,就是不知道瑾王殿下愿不愿意屈身了。”
她平静的抛出了这句炸出池塘一池涟漪的波涛,明弘上一秒还维持的懒散,在这一刻眸色转深。
他屏气停顿了片刻,随着呼出一口气,他双手撑在床榻上,身子往后扬了扬。
“若是能做谢夫人的裙下之臣,是我明弘的福气。”
不自称本王,不称在下,却是明弘真正的自己。
谢翎遥猜到他会这么接话,她站直了身子抬步朝着床榻走了过来。
她不知道的是,每走近一步,明弘身上便僵持一分,直至她来到明弘面前,他浑身已经不知觉的绷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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