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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氏看清来人是谢翎遥,不由得诧异一声。
“祖母让母亲去国公府送礼了,你们这么快就一块回来了?”
很显然她也是知晓今天发生的事情的,看着谢翎遥罕见恍惚的样子,她连忙放下手中的账薄,一心想着要怎么哄哄这个小姑子。
谢翎遥还没从谢老夫人会撑腰这件事回过神来,她眉眼隐约有点纠结,“最近老夫人的情绪变化,看着感觉好像挺多的?”
田氏微微颔首,很快就接住了谢翎遥的话,“不瞒你说,自从那萧家的老夫人去世以后,咱们祖宗确实是变了点,以往府上有些小物件处理不得当的时候,总要受不住老祖宗念叨好几日,最近居然心大的很,还会反过来安慰人了。”
这反差实在是过于太大了,田氏瞧着谢翎遥这魂不守舍的样子,她抿唇笑了一声。
“怎么,这反差的风格落到你身上了?”
“嗯国公府这件事的处理着实有点吓到我了,”谢翎遥坦白了自己的感想,她转而又抬头问起田氏,“嫂嫂可知这京华内城哪家铺子卖的玉料是最好的?”
大厅内谢老夫人砸坏的那个手镯瞧着是破冰的关键点。
虽然上辈子的冷漠无情和这辈子的误会加深了对谢老夫人的偏概,但姑姑说的话是没错的,说到底是血脉相连的一家人,不到仇恨相见的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当年她的日子过的不明亮,并非单纯谢家不愿意伸手帮助,更多的也是谢翎遥自作孽不可活。
田氏一向温和大方,是世家儿媳标准的模样,她拍了拍谢翎遥的手背。
“年初的玉料最是抢手的
\t\t ", ' ')("时候,我这边到没有什么特别突出的料子铺子能买到,你不妨去看看那许家最近开的新铺子,指不定能有机会。”
许家。
谢翎遥倏然想起来,上回在京华城内跟许天灿吃饭的人情还没用上。
她应答利落,正准备站起身子来,这边田氏却突然开口问道:“你觉得老夫人突然这样改性,当真突然想开了吗?”
这种话不好直接回答,谢翎遥笑了笑,“我想不到能有什么理由,但总归这样的改变确实是好的。”
与嫂嫂告别以后,谢翎遥瞧着天色快要暗下来了,确实是不好再外出了。
回到院内以后,春棋就这今天在前厅,亲眼目睹谢老夫人突然改变状态的模样,忍不住开口对谢翎遥说小话。
“老夫人莫不是因为看着萧老夫人离世以后的下场,她便开始自我警醒吧?”
这话春棋说出来,自己都觉得有点荒唐了。
可恰巧谢翎遥就是这么觉得的,她似笑非笑地抬眸看着春棋,意味深长地说道:“有些人刀子不挨在自己的身上,是不觉得疼;但有的人,就相对聪慧一点了,看着别人的下场,自己就会开始自省。”
这番话,放在现在觉悟的谢老夫人身上并没有什么不妥当的。
哪有什么突然的改变,不过是亲眼见着了,害怕了,才改的。
她在屋内刚休息没一会儿的功夫,前院的谢大娘子便风发意气地回到了府上。
依谢翎遥收到的消息来听,无非是谢大娘子在国公府潇洒的反击了对方,让那国公夫人的脸色变得难堪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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