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巡逻归巡逻,但命是我们自己的”王富贵搀着夫人,直接拉到马车上才擦汗道:“我今天也遇到了一个官府的人,他精通相面之术,说我可能丧命!”
“官府的人?”
“对,我看他那牌子是公车司马令,应该是皇城那边的官”王富贵道。
“恢儿说相人的术都是那些顶级修士才有的本事,平常的人都是骗人钱财的,那个公车司马令说得准吗?”
“他连我三十年前的事情都相出来了!”
王富贵忧心忡忡。
商人的社会地位并不高,王富贵同样谋了仕途,他没法去当官,但他儿子在往这方面发展。
不过当官这种事情不是说他想升官就能升官的,直到现在,他儿子还是在边塞当小吏,连长安城都没法回来。
此时碰上了事情,一切都只能是王富贵夫妻做主。
王富贵此时不敢进宅子,但又没什么地方去。
他只得登上了马车,而后在马车上低低叙说。
“世上居然有这种高人!”
王富贵有一定见识,而夫人则是长安城殷实人家的大家闺秀,见识同样不少。
通过王富贵一番叙说,夫人很清楚王富贵是碰到了真本事的人。
“他不是已经说了有人可以替老爷挡灾?”夫人道。
“这要命的事情谁能帮我来挡灾”王富贵心急道。
“如果没有法力高强的大师来驱邪,那就只能是买我们宅子的人镇住这股邪气”夫人道:“咱们得将这个宅子卖出去!”
“我出了八十两白银,又等了一天都没碰到人买房”王富贵道:“我还塞了那小吏李文书二十个半两钱,他说录的买房之人没有愿意买这种房的!”
“怎么可能没有人买宅子!”
“那李文书说有钱的人看不上我们这种凶宅,那没钱的人又买不起”王富贵愁道:“我这要如何卖出去!”
“难道一个看上我们房子的人也没有吗?”夫人问道。
“没……你要这么说,那还真可能有一个!”
“谁?”
“就是我路上遇到的那个公车司马令!”
“他!”
夫人诧异看了王富贵一眼,又用手指了指王富贵的脑袋。
“那公车司马令能看出你的过往,也定然知晓如何破邪,我们住不得这个宅子,但他肯定住得”夫人道:“你平素十分聪明,怎么事到临头反而想不明白!”
“夫人是说那公车司马令买我们的房子?他们倒是不畏妖邪,甚至还等着另一户人家死人才去买凶宅”王富贵迟疑道:“但是他们只有不到三十两的白银家底,买不起我们这个大宅子!”
“你这是糊涂,他们买不起你就不会降低价格卖出去吗?”夫人恨铁不成钢道:“都已经亏了三十两白银,再亏五十两又何妨!”
“但我们没法再便宜卖房了呀”王富贵道:“这不是我说降五十两就能降五十两,如果我便宜卖了,周边邻舍肯定说我卖便宜影响他们的房子了!”
“他们以往是不会同意,但眼下你招惹了妖邪,这种事情哪能不同意”夫人道:“你给他们找了一个公车司马令来镇压妖邪,说不得他们还要感谢你,根本就不会理会你降价卖房的事!”
王富贵有售卖宅子的难处,但经过夫人一番指导,他才后知后觉明白了过来。
“我上门找那个李文书去”王富贵道:“他娘在我们店买过布,长工还给他们送过货,知晓他们家在哪儿!”
“找他作甚?”
“夫人糊涂,他登记了卖房之人的房产,也登记了买房之人的住址,只有他知晓那个公车司马令住在哪儿!”
被夫人点醒了一波,王富贵倒是聪慧了起来,迅速想通了事情。
如果李文书可以帮忙过地契,他今天晚上就能卖房走人。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