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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月考成绩出来,班主任是把成绩表直接贴在教室后面黑板上的,称这是为了激励同学们才公布大家的成绩单。宁桓峰压低了声音凑上来道:“这分明就是明摆着欺负我们这些学渣。”靳玥拍了拍他手臂:“班主任还没走呢,不怕他听到?”
班主任彼时从后门踏出去,便有人从位置上冲了出去,成绩单旁围得水泄不通。靳玥感叹了一声,还是想拉着李柚去看一眼,李柚本身不大想看,但还是陪靳玥过去了。
“不是吧柚子,你和张思礼,深藏不露啊。”靳玥收回从成绩单上掠过的眼神道:“你们这对同桌,一个第一、一个第二,还给不给人留活路了。”李柚略微惊愕地抬头瞥一眼。
张思礼的名字正正好好排在她的名字下面。
她们走回座位时靳玥特地拍了拍趴在桌子上的张思礼:“不错啊,你第二。”
“什么?这第一必是我的,我不信。”张思礼拍桌弹起来震声道。
“第一是柚子好吧。”靳玥揣着衣兜,一脸骄傲地回道。
张思礼看了一眼正在拿着老人机玩贪吃蛇的同桌,一脸难以置信:“不能吧,你没骗我?”
“千真万确。”刚才听到消息就去求证于成绩表的宁桓峰坐回位子,故作遗憾地拍拍张思礼的肩膀:“老二保住了。”
“你大爷。”张思礼抄起桌子上的作业本砸到他桌子上,而后宁桓峰逮住了他红得出奇的耳尖:“张哥!你怎么不好意思了!”
“我没有!”
“你耳尖红了!”
“你当着女同志的面说什么呢!”
两个女同志看着他们两个举着毫无杀伤力的作业本互甩倒是笑出了声。
一周后,同时身为级长的英语老师无意中在课堂上透露了一个消息,学校考勤时间有变。这就引起了宁桓峰的窃窃私语:“不是吧,我就是冲着这学校八点上课来的。”
“以后早读改成六点半。”英语老师笑着宣布了噩耗。
“啊——不是吧——”哀嚎声此起彼伏。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觉一直有人抓着她的手臂在摇,低声喊着她的名字。李柚揉了揉鼻子,脸转了个方向继续睡,脑袋上却落下了重量不小的敲击。
“啊!”李柚这才意识到是在上课,猛地坐笔直,教室里立刻传来轻笑声。班主任举着手上卷起来的数学课本,指着黑板上的题,道:“李柚,你来写一下这道题。”
她只得顶着发懵的脑袋站在讲台上现看题目,班主任却是一秒都不再给她,又喊到:“张思礼,你也上来做一下这道题。”
李柚回头看了一眼,张思礼把宽宽大大的校服袖子也一同塞在校服口袋里,揣着手走了上来。班主任似乎就是来打趣他们的:“咱们班,一个月考第一,一个月考第二,一个上课睡觉,一个上课看人睡觉,是什么毛病?尾巴要翘到天上去了!”
“喔——”班里不免有人起了哄。两个当事人站在讲台上如芒在背,班主任见这帮人起哄没个正形,又把他们喊了下去。“至少人家还有打瞌睡的资本,你们什么时候超过他们俩再来起哄。”班主任撂下话语,重新开始讲课。
宁桓峰从李柚身后凑上来,低声道:“张哥耳朵又红了!”李柚下意识扭头去看,那耳尖上果然有一抹绯色。
张思礼正襟危坐,仿佛根本没有听到这段对话。
这天,李柚正好碰上生理期,头两天量又大、又辛苦,又正好碰上了体育课,靳玥搀着她腰酸背痛的身躯,怎么说也让她去给老师请假。幸好,体育老师答应让她一直坐着休息。李柚坐在集合地点前的架空层水泥地上,虽然刚坐下去有点凉,但是也慢慢捂热了,脑袋靠在旁边柱子上打瞌睡。
迷迷糊糊间,她又被摇醒了,张思礼攥着一瓶水站在靳玥旁边,宁桓峰则背对着站在她面前挡住了所有阳光。靳玥趴在她耳边悄悄道:“你漏了!”
什么漏了,李柚一脸懵望着靳玥,直至顺着靳玥遮遮掩掩的手指望向身下。血迹浸在水泥地面上,红得可怖。
她扶着柱子想站起来,但是又怕血迹太明显被人看到,默默站在她身后的张思礼脱下了外套递给了她。她只得接过,不动声色地快速围在腰间,一站起来便露出原本坐着的那摊血迹,还没等她反应,一瓶水就这么浇了上去,冲淡了那片猩红,李柚抬头看了眼默不作声的张思礼,瞧见他又冲宁桓峰吹了口哨,后者则又抛了一瓶矿泉水来,张思礼再次重复刚才的行为,那摊血迹几乎被冲刷干净,看不出任何痕迹。
靳玥抓着她的小臂摇了摇,道:“我们去一趟洗手间吧。”李柚应了声好,转身黏着靳玥便要走,突然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张思礼和宁桓峰,道了声彼此之间才能听清的谢谢。张思礼原本盯着她看的目光便拧开了,推着身边的宁桓峰往旁边走去。
去了厕所,靳玥替她解开围在腰间的外套,看了眼她裤子的受灾情况,道:“你有带裤子不?你漏的有点多。”
李柚是半宿生,只在宿舍住中午,不像其他
', ' ')('大多数同学,都是全宿生。她便摇了摇头,靳玥发话,中午她带着裤子去找李柚,让她别犯愁。
突然,靳玥发出了一声惊叫,她便回头问道:“怎么了?”
“你的血沾老张外套上了。”
李柚焦躁的情绪又盛了几番。
简单给裤子擦拭了一下,李柚便回教室休息了,但很快靳玥又折返回来给她打了热水:“喝点热水,估计你刚才是坐了地上才给激得这么多。”
刚刚李柚怕把外套弄脏,把外套解开塞进了抽屉里,又被靳玥抽出来盖在了她的膝盖上,叮嘱道:“注意保暖。”
李柚盯着靳玥墨黑的眸子道:“谢谢你。”
“害!多大事。”
没一会她又打起了瞌睡,靳玥也出了教室。直到下课时间,同学进门的喧闹才让她从瞌睡中醒来。
张思礼跟宁桓峰是抛着篮球进来的,身上都有点泥水的斑点。前者进门之后径直坐下,朝着自己趴着的同桌问道:“你最近打瞌睡概率有点高。”
老早已经坐回位置的靳玥发话道:“累是正常的。”
“你是没看到柚子打了两三周的瞌睡了。”张思礼转头回她。
“嘁,就你观察仔细呗。”靳玥有点不悦地回道。
李柚从桌子上挣扎起来道:“早上起太早了,好困。”
“几点起?”张思礼问她。
“五点半。”
这回轮到刚回到座位上的宁桓峰倒吸一口气:“起这么早,不愧是学霸作息。”
“要不你改全宿吧。”张思礼正色道。
“睡不了硬板床,会睡不着。”
“那就去买软的床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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