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时候知道的?”
“昨天看见箭的时候知道的。”
“?”白泽听自家大人的回答如此不走心,便看向楚昭云。
楚昭云解释道:“那日我们去慕容府,从头到尾慕容简就没信过我们。”
“那他为什么配合我们?”
“大抵是想知道我们目的是什么,定是我们一出府,他就派人跟上我们了,他们熟悉京兆府,我们应该是没甩掉尾巴。”
“这么说,咱们三人的行踪慕容简都知道?”白泽一想,昨日一人去衙门,一人去慕容府,一人去尹府,这行踪是暴露无遗了啊。
段景曜补充道:“不一定,只有一个尾巴的话,那就是跟着你了。”
白泽一噎,他着急去衙门,是第一个冲出客栈的。
楚昭云接着解释:“而且,昨日在尹府我看见慕容简了,我还以为他没认出我来,现在看应该是认出我来了,不然也不会把我们和尹骢扯上关系。”
“我还以为慕容简是个傻的,那么轻易就信了我们,没想到我才是个傻的。”白泽心酸,大人和楚姑娘是将计就计,他是被蒙在鼓里。
楚昭云并不似白泽想的那般敏锐,她不知道段景曜什么时候知道的,反正她是慢慢串起来想通的,那日她也以为慕容简真的信了她。
冒充别人未婚妻,还内疚了好一会儿。
现在才知道自己是多此一举了。
楚昭云又说回了刚才的话题,问道:“大人,要回汴京吗?”
“回,尹家在
京兆府是地头蛇,就我们几个对付他,有难度。”
“嗯。”楚昭云心中纠结,问道:“要不要和衙门通通气,告诉他们纵火的是尹骢的人?还是说这样会打草惊蛇?”
现在想来,纵火者衣袖上掺了金线绣成的鹰就有了解释,“鹰”和“尹”听起来很像。
“就算证据确凿能证明纵火人是尹骢手下,尹骢也能推脱是那人和粮仓守备的私人恩怨,只怕衙门也奈何不了他。”
京兆府知府梁仲弃一定着急抓住纵火之人,可他能拿下尹府吗?
段景曜见楚昭云面有难色,看向她,“不想去汴京?”
“不是。”她只是觉得这里都是未完之事,想查清,“大人,粮仓纵火者的身份,尹骢的放火动机,尹嫣灵和小月的死,这些都差点意思,总觉得继续查,就能查清。”
段景曜想了想,说:“现在更重要的是回汴京城,确保奏折能到陛下手中,我们谁也不想再有孩子变成阿文和阿桂。”
“嗯……”楚昭云知道这个道理,她也赞成回汴京,只是心里堵着一口气。
见楚昭云现在的模样,段景曜好像看见了以前的自己。
遇见案子总想着查清,却忽略了最重要的目的是什么。
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及时止损,让粮仓失火的损失降到最小。
“不是所有事,都有一个结果,眼下的残缺是为了最后的圆满。”
“我明白,那回京吧。”楚昭云也觉得自己的性子该
改一改,现在沉不住气,日后怎么当推官?
况且这件事本就是偶然遇见失火,又帮段景曜的忙才留下,不必苛责自己一定要查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好在尹嫣灵和小月这两个她接触过的活生生的人,她大抵是查清她们因何而死了。
三人经过商议,一致决定立刻回汴京。
而此时周记酒楼,尹骢才摆脱慕容简的寒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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