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闷闷不乐,一夜也难得安眠。
次日一早,楚昭云一推开门,就看见了一个小厮和一个丫鬟在门外等着。
见人出来了,连忙迎了上来。
“楚仵作,这是侯爷给楚仵作的酬劳,楚仵作辛苦了,我家侯爷还说……”小厮顿了顿,接着说:“侯府一事,楚仵作顶多和推司大人有个交代,至于旁人……”
“我明白,帮我告诉侯爷,侯爷请放心。”
楚昭云接过一盘银子,沉甸甸的重量让她不得不掀开红布,“这太多了!”
一旁的丫鬟笑了笑,一边把自己手里的盘子叠放到楚昭云手中,一边说道:“楚仵作莫嫌多,这还有呢!”
“这是?”
“这是老夫人让送来的,说是昨日应允了楚仵作。”
“……”楚昭云想,这一案她没收获名声,银子倒是实实在在收了不少。
衙门办事,收这般多银子于理不合。
可她心中明白,若是不收,侯府的人不会相信她会管住自己的嘴。
如此一想,只得收下。
端着盘子太过惹眼,楚昭云找了个包袱将银子装了起来。
踏出荣安侯
府的那一刻,楚昭云回头望着荣安侯府气派的牌匾。
她匆匆来了这里,又匆匆离去。
和府上的人接触甚是短暂,她称不上了解他们,但或许看到了他们性子里最底层的一面。
纨绔作恶荒淫无道的杜茁,善良却内心坚韧的杜嘉,面上温和却内心果敢狠辣的侯夫人,聪颖机敏却身体残缺的杜穹,还有作恶而不知恶的老侯爷。
谁能想到看着荣华富贵风光无限的侯府,内里竟有这么多乌糟事!
也许越是高门大户,越是藏着不为人知的腌臜。
楚昭云蓦地想到了永勤伯爵府,不知道在永勤伯爵府生活得久了会不会发现伯爵府其实也有本难念的经。
不过,伯爵府最不为外人知的,恐怕是父亲那虚伪虚荣的真性子吧?
这世上,有太多人不配为人父母,比如林文茵的父亲,又比如杜茁的父亲。
楚昭云回过神来,辞别了侯府。
本想着直接回义庄,可她手里这般多银子,只能先回趟永勤伯爵府。
从侯府出来后,楚昭云失去了方向感,瞬间找不着北了。
问着路,也走得磕磕绊绊。
费了好大的劲才回了永勤伯爵府。
伯爵府门口,正巧碰到了要外出的楚宁云。
“三妹这是去哪,怎么一脸不高兴?”
楚宁云噘着嘴:“二姐姐办完差事了?我劝你不要回家,否则今日你就出不来了,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出来的。”
“为何?”
楚宁云踮着脚凑到楚昭云耳
边低声说了几句话,最后愤愤说了句:“二姐姐,你说这关我什么事啊,为何要同我啰嗦这些!”
楚昭云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我放下东西就立刻出来,不叫她们发现我回来过!”
她这个人,还是听劝的。
她又不着急嫁人,相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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