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仁帝就算傻了,也不可能自爆一个秘密去掩盖一个真相。
他说了实话,也是想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想让他们放弃伸冤罢了。
段景曜压低了声音:“回家再说,小心隔墙有耳。”
“嗯。”楚昭云实实在在憋了一肚子话。
“你靠着我休息一会儿?”段景曜问道。
楚昭云这才想到,在大牢里的时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已经发生了变化。
只是突然被内侍打断,两人都抛之脑后了。
楚昭云也没有扭捏,只是夜色遮住了她微微红的脸颊,她身子一歪,将重量渡给了段景曜。
夜色之下,若是不细看,还以为宫门口的两人是一块大石头。
寒风吹着,谁也睡不着。
等到天空蒙蒙亮,宫门口一开,两人便顾不上饥肠辘辘和蹲麻了的腿脚,连忙飞奔到白家。
生怕一个赶不上,白泽就去敲登闻鼓了。
到白家门口时,两人还没来得及敲门,门就开了。
白泽一脸悲壮地推开了门,他正打算去敲登闻鼓,在早朝之时揭露真相并为段景曜和楚昭云伸冤。
细看能发现白泽的眼皮都哭出来了好几层。
“大人!楚姑娘!”白泽一愣,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就上前一步,一手勾住了段景曜的脖子,一手揽住了楚昭云的肩膀,将两人抱进了怀里。
白泽鼻头一酸,泪就掉了下来。
“你们怎么才回来,我还以为你们已经死了!我还以为你们不回来了!我还以为昨日一见是这辈子最后一面了!呜呜呜……”
堂堂七尺男儿,一夜的担忧和难过终于在此刻爆发。
白泽抱着段景曜和楚昭云泣不成声。
段景曜慢慢地拍着白泽的背,等他哭够了才一把推开了他。
“进屋说,煮个粥,饿了。”
“嗯。”白泽胡乱擦了擦眼泪,又笑了。
笑了一会儿,他又猛然惊觉自己方才有多失态,脸上忽然有些挂不住,一边关着大门一边说:“我去热热昨日买的肉包子,很快。”
说完话,白泽脚底抹油似的就往厨房跑去。
段景曜和楚昭云谁也没有笑话白泽,他们都知道,白泽是真的担心他们死了,才会如此大哭。
等白泽把肉包子端上来了,三人一块啃完了肉包子,段景曜才将昨夜的事和盘托出。
听的白泽是瞪眼张嘴,久久无法回神。
谁也没有想到此事竟然牵扯出了当年昌隆帝和十三皇子的事。
白泽动了动下巴,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韩若江胆子也太大了,他虽然初衷是好的,但也太胆大妄为……”
段景曜和楚昭云同样唏嘘不已。
“我们也不是没和韩若江打过交代,没想到罪魁祸首竟然是他。”
“也怀疑过他,但没有想到一直和韩若江是死对头的高沛,竟然会维护韩若江。”
白泽连连点头:“朝堂上的事,如此复杂……那大人和楚姑娘会放过韩若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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