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我父亲……”沈确侧
头看了眼书房里间趴在书案上的沈执,沈执的背上还立着一把匕首。
沈确鼻头一酸,解释着:“我父亲向来是个光明磊落的人,我敬佩他,所以五日前我便私下里来寻了父亲问他此事,我想问问,他养我一场,是否只是为了沈府?”
楚昭云也没想到,沈确竟然问过沈执……
她又听见沈确说道:“父亲有些生气,叫我莫要听信了他人挑拨离间的话,还说以后莫要再提此事了……父亲何其坦荡,这般恼羞成怒,是因为我猜对了……父亲母亲养我一场,只是为了沈府而已!”
“为了什么有这般重要吗?不管为了什么,他们给了你安身立命之处,给了你锦衣玉食的日子。”说着说着,楚昭云发觉自己被沈确的思路带偏了,连忙又重新回到正题上,“你去找沈执谈话的事,其他人知道吗?”
“冬蒙在门口,应当是没有听见。”话落,沈确又想起了一个细节,说道:“不过冬蒙当时好像忽然掉了个东西,声音很清脆,当时我和父亲都在气头上,谁也没当回事。”
闻言,段景曜立即抬步出了书房,把冬蒙拎了进来。
段景曜看向沈确:“你自己问他。”
“冬蒙,五日前我去书房找父亲,我们在里面说的什么你听清了吗?你当时掉在地上的是何物?”
冬蒙一头雾水。
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解释道:“我想起来了,当时大公子只身一人去书
房找老爷说话,我什么都没听见啊,我当时离开了。”
“?”沈确立即怀疑冬蒙,语气里尽是质问,“我进书房之前,你分明就守在门口!我出来时你也在!你撒谎!”
冬蒙吓了一跳,沈确伸出来的手指差点戳到了他的眼睛。
“大公子,我真的离开了!当时大公子进了书房不久后,书房廊下拐角处有个发情的狸猫,它一直哀叫,老爷最听不得这些声音,我想着反正大公子在老爷跟前,老爷也不需要我,我就提溜着猫去花园了……我刚回到书房门口,大公子就出来了。”
“当真如此?”
“真的!大公子和老爷说了什么,中间掉了什么物件,我都不知道啊!”冬蒙转头看见已经死了的沈执,一脸悲伤,语气也平静了下来,“不过大公子走后那天,老爷心情很不好,晚上还喝了酒……”
“父亲……”沈确也悲伤了起来。
段景曜又把冬蒙带了出去,回来时还不忘讽刺沈确:“你想迷晕沈执时,就该料到有今日的场景。”
“大人说得对……我错了,彻头彻尾的错了,为了沈家又如何?若是没有父亲母亲,说不定我早就夭折了……”
在场几人唏嘘不已。
沈确堂堂七尺男儿,眼下却蹲在地上抱头痛哭,很难让人不动容。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楚昭云扫了一圈,很显然,齐州几人已经信了沈确的话,她并非完全不信,只是半信半疑。
“
沈确,你仔细想想,那人门口是什么声音,谁在偷听你们说话?”
沈确缓了许久才开了口:“我明白大人的意思……兴许、就是那人给我送的字条……可是我当时没注意这么多,就听见了有东西掉了的声音……很清脆,像是……首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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