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姑娘看见楚昭云蹲着愣神,便凑上来问:“姐姐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这处的泥。”
“暖房里好多泥,花儿需要泥土,姐姐这么大的人了,这都不懂!”小姑娘神情得意。
小小姑娘也学着:“姐姐这么大了,不懂!”
楚昭云摇了摇头,解释着:“你们看,这你把和花儿的泥土,颜色不一样。”
两个小姑娘摇头晃脑地看着泥土。
楚昭云起身离开暖房,将在卧房里的亓氏叫了出来,她的本意是让亓氏把孩子带走。
谁知两个小姑娘看见亓氏后,嗷一嗓子拔腿就跑了。
楚昭云又令院子里王氏派来约束众人的丫鬟守住暖房的门,谁也不能进去。
随后,她和抱着花盆的段景曜往回走着。
“大人。”
段景曜知晓她想说什么,接话道:“那泥土是湖边的泥。”
“八成是沈郁粘在鞋面上带回来的,穿着沈执的袍子进了西厢房的那人,是沈郁。”
“只是不知他是迷晕了人然后进了西厢房,还是杀了人之后去了西厢房……”
“走,回去看看他们有没有问出什么来。”
……
前院正厅里,自打楚昭云和段景曜走了之后,齐州推官是真发了狠。
他也不管沈郁,就逮住小厮问。
相同的问题正着问了后,又倒着问,倒着问了还不算完,还得重新再问。
问了三遍下来,见小厮前后话里有一处不同,他便继续追问。
他越问,小厮越慌。
小厮越慌,说错的就越多,沈郁就越是训斥小厮。
齐州推官也识破了沈郁的威胁之意,直接对小厮明言,定会保他全家不受人报复。
小厮这才承认,他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主子叫他买安神药他就买了,主子说他喝了,他就只当自己喝了。
别的他什么也不知道了。
得了小厮这话,齐州推官冷笑了两声,面容都有些扭曲了。
一旁一直在记录的方茂茂无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都觉得眼前人和他昨日见到的齐州推官不是一个人了!
这案子查得齐州推官人都快疯癫了!
他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还没下去,又听见齐州推官开了口:
“沈郁。”
“他是怕了推官这才诨说的!我可没有让他买安神药,我睡得香,我用不着安神药!”
“昨日你的一言一语,我可是清清楚楚。”
沈郁心里一咯噔,推官这是要和方才问小厮一样,再问一遍?
他昨日都说了什么来着!
心里一急,沈郁头上就有了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