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刑了?”
“大人说是客人,哪敢用刑啊!都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呢,就是皇城司没那么大地处容几十个人,只能带去地牢了。”
段景曜点了点头。
进了地牢深处,便看见了吃饱喝足正在休息的一众人。
有位年轻男子,一看见段景曜来了,立即弹跳起身。
“大人,我们何时能走?”
“案子何时查完,何时就能走。”
“哦哦,我们听令行事,不怕被查!就是……就是被扒下来的衣物能还给我吗?”
段景曜解释着:“怕是不能,那些衣物穿在了他人身上历了火场。”
“大人!那、那衣裳烧了,旁的呢?我自小有一白玉坠子,对我很是重要,还能拿回来吗?”
“我会遣人去义庄问问。”
“谢大人!”年轻男人连忙行礼道谢。
段景曜见此人还算老实憨厚,朝着他走近了一步,低声问他,“谁同三皇子往来最密切?”
“是他。”
年轻男人悄悄一指,都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了,他要是再看不懂此事的蹊跷,他就真成了活该的傻子了!
和三皇子往来密切的,果然不是明面上职位最大的那人。
段景曜给了余富眼神后,便转身离去。
过了片刻,余富找了个由头,将此人带出了地
牢。
被带出的安凌初,表面风轻云淡,实则心下惶恐,他总有种不妙的预感。
他试探着:“余大人日理万机,不知这是要带我去何处?若有何处我能帮上忙,我定尽力。”
余富不言。
直到进了另一处更深的地牢,余富才瞥了眼安凌初。
“兜兜转转,还是地牢啊。”
“余大人,我……”
安凌初脸色煞白、心跳如雷,嗓子里犹如堵了石头一般。
他诚惶诚恐地跟着余富进了地牢,琳琅满目的刑具让他软了腿。
走近了,他才看清了暗处的段景曜。
“段、段大人……”
安凌初口不能语。
一刹那,安凌初心里想了许多。
他险些忘了,这人以前可是汴京城的活阎罗!
虽不知为何去岁关于皇城司段景曜的骇人流言少了,可一见段景曜的冷面冷眼,往日的流言蜚语又全飞进了他的耳朵里。
皇城司问话,可不讲究什么证据。
可偏偏皇城司问话的人,没一个是冤枉的。
所以都知道皇城司定是有自己找证据的路子。
这是打算对他用刑?
他已经交代了转移兵器一事是听令于三皇子,况且有比他职位高的,怎的都不该他来担责啊!
而且他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吧?
思及此,安凌初鼓起勇气来问道:
“段大人,我我、我知道的事,都交代了,不知、不知段大人这是何意……”
“知道的都交代了?”段景曜反问着。
闻言,安凌初飞速地回忆了自己活过的
这三十年。
除了参与了军器所阳奉阴违一事,他指天发誓并未做过亏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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