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月忍不住问道:“信里说的那位推司也勤勉?”
楚昭云忍俊不禁,秦氏还总是担心她说话直。
她哪有江望月说话直啊。
分明是金方善的自谦之语,他反而还直接了当地问了。
金方善先是一愣,随后摆手道:“他是个不堪大用的!原先进府衙时,也是个勤勉认真之人,熬的年岁长了,他反而对差事愈发懈怠敷衍了!”
原本有董玄顶着,他也不愿意同推司计较,毕竟也是府衙的老人了。
可经此一遭,他定是不能再留这位推司了。
说罢,金方善连忙说回了正事:“楚大人相信杜若裳说的话吗?”
“你我信或不信,都没用,账本上干干净净,所有的进账和支出都十分清楚,看起来并无猫腻。”
走过了两条街,三人已经到了银庄前。
拿着杜若裳的对牌,三人很顺利地就见到了杜若裳的存银。
楚昭云仔细数了数算了算,和账上的数额虽不能完全对上,但总归差了不过十几两白银。
十几两白银,可请不来能灭一门的杀手。
江望月如释重负:“看来不是杜若裳买凶杀人,还好不是……”
三人把杜若裳的存银重新存回了银庄,便出了银庄。
金方善看着街市,左看看右瞅瞅,眉头紧皱。
眼下的热闹程度,都不及往日的一半。
也难怪百姓们害怕,不抓出真凶来,他也寝食难安啊!
金方善一筹莫展:“楚大人,接下来如何查?凶杀现场找不
到线索,尸体上的线索也寥寥无几,难道就这般查不下去了?”
“莫急……”
楚昭云正想安慰金方善,面前似乎忽然有急速的破风之声。
她有些恍惚,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
只是她看到金方善和江望月惊恐地看着她。
他们张着嘴说着什么话,她听不清。
随后,她才感到胸口上一阵疼痛。
低头一看,一支弓箭正插在她的心口。
血色已经浸透了胸口处的衣裳。
当意识到自己中箭时,楚昭云没了意识,直挺挺地往后仰倒在地。
江望月急得大哭:“楚大人!楚大人!”
金方善手脚全麻。
他急得嘴唇发抖。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敢当街行凶!
当真是放肆!猖狂!
但眼下人手不全,比起抓凶手来,更重要的是保楚昭云的命!
方才街上还有几人,看到楚昭云中箭倒地,那几人也惊叫着夺了起来。
金方善努力平静下来:“望月,你守着楚大人!”
话落,他立即转身又进了银庄。
随后银庄几人拉着推车出来,几人小心翼翼地把楚昭云搬上了推车。
金方善一边带路一边嘱咐道:“速度快的同时,一定别颠着她!去医馆!”
“楚大人……”江望月六神无主地跟着推车跑着。
直到楚昭云被送进了医馆,他都没回过神来。
“金大人,怎会突然如此……”
金方善一张脸皱成了一团:“是咱们大意了!应当多带些人手!定是那凶手知道咱们在查
他!他这是在拦着我们,是在挑衅!”
他越说越气。
憋着一口气,一直等到府衙的人都到了医馆门口,他才咬牙切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