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那日清晨,昨日清晨,我在东边屋舍附近看见一个人影,是你?”
段景曜一愣,片刻才反应过来,“是我,不过二头家是前天里死的,昨日早晨才被发现。昨日清晨,你看见的应当是我。”
“那你看见凶手是谁了吗?”
“我清晨去二头家屋里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楚昭云皱眉:“你留下痕迹了吗?”
“应是没有。”
“矿上在查二头家的事吗?还是说,死了就死了?”
“安氏闹得凶,矿主私下里在查。”
“你眼下得四头家赏识,人在炼铁场子里,接近矿主怕是不易……”楚昭云生了一个想法,她抬眼看向段景曜,“我不走了,若是我自告奋勇去查二头家的死因,岂不是就能接近矿主了?”
段景曜知道楚昭云定能找出凶手,但他依然不赞同道:“莫要掺和此事,你先回去养伤。”
“我知道你在担心何事,你放心,我有法子不让矿主起疑。”
“不行……”
“我已经决定了,留下帮你找到密信。”
“不行!”
“你若是在梓州停留过久,一是陛下起疑,二是贾逊来了梓州极有可能会认出你的身份,与其面对种种风险,何不相信我能帮到你?”
“我自是相信,只是……”
“那就这么定了。”楚昭云直直地看着段景曜。
段景曜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我没法子明面上护着你,我不放心,还是莫要查案了。”
“陪在我身边,时刻保
护我?”楚昭云反问。
“对!如此我才能放心,但这是没法子的事,所以还是……”
楚昭云眨眼间便有了对策,“这简单,你什么都不用做,看我的。”
“……”段景曜无奈。
一看她不容置疑的眼神就知道,他只能妥协。
夜风吹过。
楚昭云困意来袭,轻声道:“回去睡吧,困了。”
“昭云,我从来没向庄萤释放过善意。”
“我知道,她只是个单纯的小姑娘,被你的皮囊和……”说着话,楚昭云点了点段景曜的胸膛,“她被你吸引,这很正常。”
想起自己在场子里从众裸着上身,段景曜脸微红。
“我明确拒绝她了,她的言行举止,皆与我无关。”
楚昭云轻笑:“你这般如临大敌作甚?”
段景曜松了口气。
而楚昭云却叹了口气:“只是可怜她一腔爱意要付之东流了。”
庄萤可怜不可怜,段景曜分毫都不关心,他又问道:“袁青纠缠你了?”
“没有。”楚昭云否认。
她并非是以前那般在情感上木讷笨拙的人了,袁青对她隐隐透出的心意,她能感受到。
她相信袁青是个守礼知节的人,也相信对于袁青来说,有些心思,风吹过就散了。
两个萍水相逢的人之间,不会对彼此造成任何困扰。
“他没有纠缠我,你莫要有为难他的心思,此次我能进矿场,多亏了他帮我。”
“是吗?”段景曜听见楚昭云为袁青说话,又有些气闷。
“莫要节
外生枝,懂?”
“嗯。”段景曜颔首,随后抱住了楚昭云。
听见她哈欠连天,他才不舍地松了手。
“好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