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连修素来喜静,由高德禄人伺候。
高德禄乐呵呵端着点心和新茶赶到桃花林,却见另番奇妙的景象。白玉茶杯在地上摔个粉碎,王爷却心情奇好,慵懒的倚着亭槛而坐,隔空对着桃花笑。王爷的笑容就像风吹湖面荡漾出的涟漪,轻轻柔柔的,那叫个温柔*哟!
王爷高兴,他要高兴。高德禄笑得脸灿烂,给王爷奉茶。
祁连修见他,笑容骤然敛尽,恢复了往常的冰冷。
高德禄哭丧着脸,心里呐喊王爷偏心。宁可对着些死物笑,也不肯对自己这么活蹦乱跳的‘小可爱’笑。
他好惨,连颗桃树都不如。
高德禄面感慨自己的际遇悲苦,面小心翼翼的询问王爷是否有事示下。
“看门的不尽心。”祁连修悠悠句,说的很随意。
高德禄却愤慨激昂,吓得全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王爷,奴才这就去质问四个门的侍卫们,倒要看看哪个奴才胆敢偷懒。”
“倒不必。”祁连修拂袖起身,伸了个懒腰,“全罚了就是。”
高德禄傻愣愣的看着王爷。咱家王爷真绝色,伸个懒腰都可以醉玉颓山了。不过王爷的性儿还真是善变,前刻还笑呢,这会子要二十四人屁股见血。王爷心思重啊!
高德禄乖乖地小跑跟上祁连修。他想弄明白王爷是怎么知道看门的不尽心,难道是有什么人误闯了桃园不成?那人呢?以王爷睚眦必报的性子,还不得把那个人碾死了?
……
江清月被郑氏府安排到处僻静宅院,作为临时居住刺绣的地方。郑氏提供切便利条件,就为了让江清月能尽快赶制好衣裳。
因金氏所犯下的愚蠢错误,怀家老太太亲自登门赔罪。
“照理说,这切都是金氏咎由自取。我老婆子不该有脸来上门求你。”怀家老太太将赔偿的银票递给了江清月,接着道:“江二姑娘,这钱是你应得的,并非是贿赂,你不必忌讳。”
江清月点头,应得的赔偿她自然要拿。她让江北写好收条,给了怀家老太太。
怀家老太太看见这条子,笑了笑,命人收下了。“我必不会放过这个给家门抹黑的女人。可金氏毕竟是怀家的儿媳妇儿,若被府衙公开审理判罪,昭告天下,无异于令怀府上下蒙羞。我们怀家这些女人们就因为她,要受辱辈子,清白名声不保。江姑娘,你就发次善心,救救我们。”
怀家老太太眼巴巴的看着江清月,可怜至极。
江清月反问她:“老人家如何打算的?”
怀家老太太忙道:“老婆子我活到这岁数,经历不少大风浪,识人很准,我看得出江二姑娘是位通情达理的人。大儿媳、三孙子作恶,我不会为她们开脱。他们有今日,罪有应得。”
“确实如此。”江清月附和,同时,也在向怀家老太太表明她的立场,绝对坚定。
怀家老太太见她此状,心中赞叹不已。心里恨她的大儿媳眼瞎了,敢惹这样的人物。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谁说人穷就没志气?
江二姑娘,不简单。
“老婆子会请族长将他二人从怀家族谱中除名,府衙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只求这件事不闹到明面上。”怀家老太太说着,啜泣两声,心中痛。怪只怪她这些年发懒,不爱过问家事儿,被大儿媳全然蒙在鼓里。
江清月也不想把这件事闹大,案件旦昭告天下,免不得会让她这个原告也出名的。她还有重要的事情处理,低调些为也好。
“我答应。老太太怎么与府衙沟通,我不管。我只要个结果,恶有恶报。”江清月道。
怀家老太太点头:“付大人那边儿我会去说。以后她们就不是怀家的人了,江姑娘放心。”
江清月点头答应,还提了个简单地条件。要了些怀家的上等素锦布,贡品绣线。
怀家老太太干脆答应,再谢江清月,方告辞。
江清月答应了会给晋阳王做出三件衣裳,还有大半没绣完,江清月为求尽快,只能通宵熬夜。
天色刚刚发暗,她便在屋中点明了十盏油灯,备好三根针,埋首刺绣。手中时而根,事儿两根,时而三根同飞起……
晋阳王突然启程回京,夜之间就没了踪影。
人走的急,又快,青州知府竟在自家的桃园里扑了个空。
付松鹤捧着江清月奉上来的三件衣服,傻愣愣的立在空空的屋地中央,欲哭无泪。
付松鹤低头看着没送去的三件衣裳,心里空落落的,害怕到不行。若晋阳王记仇了,真在皇帝跟前随便说那么点点他的坏话,他的仕途就算毁了。
付松鹤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去求江清月,令其做几套精致非凡的衣裳给王爷补偿,回头遭儿送进京城去。他个爷们去找,有不便,付松鹤就让妻子郑氏去办理。
郑氏纵有百般不愿,也只能为夫出力。头天她派人登门,敲门无人应承。郑氏认定江清月拿架子,隐忍到第二日,第三日、第四日仍是如此。最终,郑氏气得发火,亲自登门,命人撞开了大门。
第7章
欲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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