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义心和齐映月的双簧虽然看似严词拒绝了凰羽的请求,但帝都皇宫既然已经被楚义道攻下,则意味着郢都城皇宫的陷落不过旦夕之间,他虽然想坐收渔利,但也必须是那只站在螳螂身后的黄雀!他没有向凰羽求证是否她和烛蚀有让屈心赤取他代之的计划,不仅仅因为凌炙天这一说法漏洞百出,还有他的谨慎不会给任何人这样的机会,而更重要的,是眼下他有六万大军在手,半道之上也还有近十万的大军极速赶来支援于他!为了争夺皇位,他已经调用了眼下他能够调动的所有军力,他要做到的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没有任何人能够撼动他!
楚义心除了逐步加强自己在帝都周边军队方面的实力外,夏衍晤和齐映月为了能够让他站在道义上的制高点,为他出谋划策的同时也拟定了讨伐楚义道的檄文,夏衍晤更是不遗余力地为他争取朝臣们对他的支持,而楚义心,也开始了他正式对楚义道宣战的第一步——以帝都皇宫被攻破为由,为求证当初凌炙天所说凰羽和烛蚀有让屈心赤取他代之的事实,先是命人带了一封信给楚义道,而后则是命令孙兴率军前往凌炙天安排的警戒他们的驻军军营外让他们交出凰羽,而这,仅仅不过是麻痹楚义道的一个借口,实际上,讨伐楚义道的檄文已暗中发出,他的大军同时也已在整装,而他,则为讨伐楚义道做着最后的动员!
看着楚义心发难的信件,楚义道一屁股坐下道:“晋王,还没有凰羽的踪迹吗?”
摇了摇头,凌炙天紧皱眉头道:“殿下,我已经命人挨家挨户搜查了,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擒住她了!”
“要不了多久?”楚义心一把将信扔给凌炙天道:“你去问问,我这个大哥答应不答应!”
凌炙天看完信的内容,不由得陷入一阵沉思,良久之后,他顿时有些愤慨道:“殿下,我以为,这是大皇子有意向您发难!”
“我难道不知道他是故意的吗?”
“不,我的意思是,或许凰羽就在他手上,他这看似是挑衅,实际上就是为了与我们撕破脸皮找的借口!”
楚义道有些不耐烦道:“我难道看不透吗?但我们现在需要的是时间,时间啊!”
“殿下,我即刻前往郢都城皇宫,不拿下烛蚀,我誓不离开!”
“那我大哥那边怎么交代呢?”
“您回信告诉大皇子,我们既然承诺了他,便会将凰羽交给他,只是还需要先加审问一番后才能转交,尽量拖延一下时间,毕竟,就算我们拿下了烛蚀,您登上了帝位,真正到了撕破脸的时候,我派遣的那些军队还不足以彻底挡住他,还需要调派更多的兵马来与他的一战,而且,我担心,他们或许马上就会对我们采取行动了!”
“行了,我知道了,你速速去吧!”
“是!”
还未及凌炙天离开,有军士来报:“殿下,郢都城皇宫,被我们攻破了!”
凌炙天不由惊呼道:“烛蚀呢?”
“将士们已经将陛下寝宫团团围住,他已经插翅难逃了!”
“好!”楚义道不由欣喜若狂道:“速速带我前去!”
“是!”
寒冷刺骨的寝宫内,烛蚀帮楚礼渊擦拭着身体独自叹息道:“陛下,很遗憾老臣不仅未能完成您临终前交给我的任务,更是连心赤的行踪也一无所知,甚至,他的生死......哎!我恨啊!您和姐姐一定对我极其失望吧......”
随着寝宫大门的开启,楚义道便是见到了那已然苍老了很多的佝偻背影,以及那静静躺在床榻上的楚礼渊,随即疾步上前握住后者冰凉的手掌悲戚道:“父皇,父皇......”
良久之后,擦拭掉眼角的泪痕,楚义道一脸愤恨地对烛蚀怒喝道:“烛蚀,父皇视你为兄弟,对你恩重如山,你为何要暗害父皇!”烛蚀仿若未闻般依旧自顾自帮楚礼渊擦拭着身体,楚义道不由得打断他擦拭的动作,而后猛的一把抓起他胸口的衣襟,正欲继续质问于他,却看到了后者那空洞无神的双目,仿佛行尸走肉般对他的暴力行径毫无反应,甚至连看都未曾看他一眼,而是始终注视着紧闭双目的楚礼渊,即便已经想好了以雷厉风行的手段治罪于烛蚀的他,一时间也不禁松开了手,随即对身后的侍卫道:“将烛蚀收押!”
“是!”
“来人!”
“二皇子殿下!”
“不惜一切代价,一个时辰之内务必将传国玉玺找到!”
“是!”
楚义道原本以为烛蚀会将玉玺藏在某个极为隐蔽之处,更是做好了翻遍整个郢都城皇宫的打算,然而,当他安排好一切,才想起没好好看看楚礼渊的时候,才发现楚礼渊手掌处握着的,正是他梦寐以求的传国玉玺!猛的将装有传国玉玺的锦盒拽到怀中,彷如美人在怀般紧紧地抱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将玉玺从盒中拿了出来,看着这象征大楚帝国最高权力的传国玉玺,顿时间一种几欲令人疯狂的喜悦之感充斥了楚义道浑身每一个细胞,良久之后,他吩咐道:“来人,将我父皇的龙体运回帝都皇宫!”
“是!”
“同时,传令帝都所有文武大臣,今晚于皇宫议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