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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就是东方的生辰了,杨莲亭静坐在窗前,金黄灯光下,想着给他写封信,可心中千言万语拿起笔就写不出什么。
欣慰的笑笑,他提笔写下一行小字,又着纸上一只莲花,这个代表自己,明日就与东方送去。
做你的男宠
第三回
小院里,仆婢们正忙里忙外,东方不败在屋内沐浴。
烟气氤氲,他闭目养神,屋外天光渐暗将有大雪,今日童大哥提起自己的生辰,原是这几日忙忘了,年年如此过嘛,任他们折腾去吧。
莲弟。
东方不败睁开眼,眼眸流光回转霎是惊艳。
想起了什么,这几日都没见着莲弟,也不知他伤如何了?有没有按时换药?
明日忙起来,恐怕也不能见面。
想着,东方不败收拾妥当后,就朝紫竹林去了,一路缓缓走,走到天都黑透了。
到了小屋,俾子说杨公子在后院花园里。
东方不败绕到花园,就见一个洁白身影在雪地里挖土,白袍都染了乌色。
“莲弟。”东方不败唤他一声现了身形。
杨莲亭见他,一喜便扑了过去,东方不败被他猝不及防的抱个满怀,便顺遂笑了倚在他怀里道:“伤还没好,怎的净做些伤手的活?”
杨莲亭不答,是个惊喜,告诉你了就不惊喜了。
“外头冷,咱们进去说话。”杨莲亭半拥着他往里走。
东方不败抬头看他,两点月光在眸中一转,眼中的人清晰,笑意也清晰。
杨莲亭忙掩饰:“咳咳,东方今日的衣衫很美哈哈。”
掩饰自己的心虚,拐了话题道:“明日是不是要早早起来?江湖中来为你庆生的人定也不少。”
“恩。”东方不败顿了下才问他:“莲弟明日忙什么?”
杨莲亭揽在他肩头的手顺势捏在脸上,啊,东方的皮肤好软:“你说我忙什么!教主大人生辰,我自然寸步不离的跟着呀。”
东方不败被他捏了个正着,也没躲,两人迈步进屋他笑道:“莲弟可有准备礼物给我?”
杨莲亭给他倒茶,洁白的衣袖沾了几滴明黄的茶水,这件衣服真是要不得了。
靠近听他问话,忽然抬眼,杨莲亭把小杯推过去:“把我送给教主可好?”
一语钻进心缝里,荡起谁心田千波荡漾,把这点亲昵细细品味,悄悄收藏。
眼瞧着东方不败目光闪躲,眉梢那一点期冀杨莲亭懂得,他怕是自己在说笑吧,才不敢像说“本座天下第一”一样自信的说“好,本座要你了”。
是他操之过急了,原来呵护一份感情,竟是这样小心翼翼,沁入肺腑。
“教主?”杨莲亭靠近再靠近,在他额头轻轻落下一吻,侧目便见东方不败耳尖微红,且愈来愈红。
心尖上像有羽毛拂过,杨莲亭方懂得前世错过,是错过了世间珍宝,当用一死赎之。
东方不败松松握了握拳心,低头已不知作何感想,只心底念着莲弟二字,头脑晕乎乎的。
“东方。”杨莲亭在头上唤他,东方不败抬眼看,听得他道:“今晚留宿在这可好?”
一汪春水,眉梢眼角,爱慕倾心,不容拒绝。
不知怎的,沉浸在浓浓感动中,东方不败竟会在其中生出一枝戒备来。
是这人变得太快了,他怕所有的美好又付之一炬,那该多让人伤心啊。
终究没有点头,东方不败有他自己的顾虑。
促膝长谈了良久,谈江湖事曾经事身边事,偶尔谈两句情话也是一闪即逝,两人都不深碰。
东方不败是顶着大雪回去的,杨莲亭送他到紫竹林入口,看着他形单影只步步远去,竟于心不忍。
曾经是千般嫌弃万般不在意,如今竟看不得他任何孤寂,哪怕一个背影。
杨莲亭望天迎雪,前世的东方不败,不知看过多少次自己甩袖离去的背影,又是什么心境呢?
东方不败的寿宴一向设在承德殿后的高台上,但这次没有。
杨莲亭不愿踏入那里一步,每走一步就想起他是在那倒下的,东方不败是在红柱下死去,他的目光穿过广门望着自己,最后一个微笑,也是在那。
那里不适合为东方庆生。
但又不能幕天席地,毕竟来者宾客多不胜数,最后杨莲亭体面的安排了承德殿,这里机关无数,料有人造次也不会得逞。
东方不败向来姗姗来迟,这次也不例外。
众人先到了场内,寒暄得热火朝天,承德殿一改往日庄严,从里到外红彤彤的。
恩,避免一会儿教主来了,众人不好吃饭,杨莲亭先安排了每人一碗长寿面,配上好酒好肉,先让日月神教的教众们饱餐一顿,至于外来宾客,对不起没有。
大家都是不远千里赶来,昨天晚上就没吃饭,外来的掌门或者使者,就在那坐着,看日月神教的小罗罗们大快朵颐。可也不能说什么,毕竟一碗面条也不是啥好东西,这要是在私下里嚼舌根,岂不是显得很没见过世面!
“唐掌门,路掌门。”杨莲亭一路走过来一一问好。
渐渐地在他身边围着的人就多了——大家都觉得他可能是日月神教里最温和的人了,虽然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公子,但据说和东方教主关系还不错,如此便值得一巴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