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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头人抱拳道:“属下等奉宫主命保护二位,不知如今可用属下出手?”
杨莲亭从没听东方不败提起过,难不成是长信宫主自发的行为?由于不清楚因果,杨莲亭只是客气的道了谢,但也没让他们走。
东方走得干净,连十三暗卫都没带,如今有人保护是最好。
夜幕降临,那位王爷哈哈大笑着从屋里走出来,东方不败微笑跟在后面。
“教主深谋远虑,在下真是三生有幸得教主帮助。”王爷抱拳又抱拳,千恩万谢才离去。
“东方?”杨莲亭有些担忧:“真要插手朝廷的事?”
人走了,东方不败便敛了笑,面色透露一丝疲惫,轻轻摇了摇头:“莲弟别担心,我不会涉足朝廷。”
本想着和他说长信宫的事,但看他疲惫的样子,杨莲亭只有一个拥抱了,摸摸他微凉的手臂,揽着人先回屋暖暖。
屋里空气不好,东方不败挥手开了窗,这才在矮榻上躺下。
“莲弟见着长信宫的人了么?”闭目养神,东方不败开口就是杨莲亭想问的。
也是,那么多高手一齐出现在院子里,东方怎么可能不知道。
“见着了。”杨莲亭也挺累,和他一并躺下,轻松的舒口气。
夜风和煦微凉,院子里花影斑驳,没有闲杂人等,安静只闻虫鸣。
东方不败侧过身一只手臂抱住他,脑袋倚在他肩膀边,闭了眼。
微微笑。
杨莲亭温热手掌覆在他手背,轻道了声:“睡吧。”
没回应,身边人只轻轻蹭了他一下,好像累极了,转眼便入了梦。
镇长完全不敢对东方不败这个名字有意见,又见着刀枪剑戟的,躲还来不及。
东方不败就堂而皇之的住在了他家,要吃有吃要喝有喝。
杨莲亭这几日忙着联系童百熊,可有些困难。
难道是任盈盈断了神教和东方的往来么?这么想着,杨莲亭气不打一处来,在他心里日月神教就是东方不败的。
“莲弟。”东方不败端着一壶茶进门,见杨莲亭愁思缭绕的,关切的唤了他一声。
窗口几个人影簌簌落下,打断了二人的心绪。
“几位有何贵干?”杨莲亭起身隔着窗棂望去,是长信宫的人。
领头人对屋内一拱手,几分急切道:“宫主加急传书,请东方教主亲启。”
“进来吧。”东方不败放下茶壶,三步外挑眉瞧了杨莲亭一眼:你担心的事恐怕发生了呢。
窗外的几人绕道门口才进来,再加急也不太敢直接飞进屋去。
东方不败接过盖了红漆的信笺,心中好笑,这个长信宫主当真说到做到。
当日几句话帮了他,叫他帮忙看着日月神教的响动,他倒真的尽职尽责,是个守信的人。
悠悠折起信纸,东方不败微笑道:“诸位一路辛苦,可以回去和长信宫主复命了。”
“是。”几人有些迟疑,想着宫主没有让他们回返的命令,难道是写在给东方教主的信里了么?但也不敢有质疑,恭敬的抱了拳就离去了。
“盈盈出事了。”东方不败仰头饮尽一杯茶,太浓了,第一次沏茶把控不好。
杨莲亭瞧着洁白的茶杯里金黄色的茶水,笑着夺下来,道:“东方不用思虑太多,你想回去我们就回去。”
盈盈出事了,这一句话就已经说出了,东方放不下那孩子。
“可是莲弟……”东方不败抬眼看他,眼波犹疑,一丝丝痛楚在其中蔓延:“我不该救她。”
杨莲亭摇摇头:“这么犹豫不决,不是你的性子。”
“那莲弟决定吧。”东方不败撂挑子不干了,嘟嘟嘴气馁的转过身。
杨莲亭哈哈笑把人揽进怀里:“你个小无赖。”
东方不败终于展颜笑,触手杨莲亭的衣摆微凉,上面是自己绣的纹案,每一件衣服都是,莲弟从来都穿着,就算有些比不上银钱买来的,他也一向视若珍宝。
杨莲亭握住他手指,低头一看眼波荡漾。
“我教东方泡茶吧。”想想方才浓郁的茶水,杨莲亭想着他八成是想学茶艺,何不趁着现在空闲去做,正好分分心。
不料东方不败斜着眼瞧了他一眼,一扬头站起身来轻哼一声:“本座不学。”
学什么泡茶!甩甩衣袖,东方不败大步流星走出屋去。
杨莲亭跟在后面,边笑边追:“哎,东方,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啊。”
其实他都懂,东方总是悄悄为自己做些什么,一旦拿到桌面上来说,还别扭着小性子不大好意思。
不拘小节?
东方不败噗嗤一笑,板着脸回身一指杨莲亭:“难道连身份都不拘了么?天下间竟有让教主为下属泡茶的道理?”
杨莲亭嬉笑着抱住他,在耳边悄声道:“问题要换个角度看,如今是在家,自然不拘。”
在家?
在家。
“好吧。”东方不败脚尖一转换了方向,走去厨房,手紧紧牵着身后人,哼唧道:“本座学什么都是奇才,到时候就怕你没喝过那么好的茶。”
“东方……吹牛不要太早。”杨莲亭憋着笑,心想东方心高气傲这样子太可爱,那偏偏就不顺着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