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一切安顿好后,悠铭搬小凳坐在聂弦儿床前,细细的端详聂弦儿。
聂弦儿唇红齿白,白里透粉,就这么近距离的看,脸也如瓷瓶般细腻,鼻子长的秀气又高挺,眼睛最好看,一双桃花眼,就算闭着,也有若有如无的媚意,长长的睫毛随着均匀呼x1微动,悠铭这么想着,越看越感觉聂弦儿美如天仙,怎么看都看不够。
如果,如果能和小姐像书中那样……
想到这里悠铭猛然摇头,他打自己一掌,啪的一声响让聂弦儿眼皮微动。
不要再把小姐和书中的人联系起来,悠铭警告自己,可自那日后,悠铭每当yu根不受控制B0起时,他始终想的是聂弦儿,每次泄身后,都会陷入深深的不耻和对自己厌弃中。
聂弦儿睡得甜美,根本不知道悠铭心思百转,分外煎熬。而悠铭的煎熬不在这一天,而是陪伴聂弦儿的时时刻刻,尤其是聂惊尘再次提起聂弦儿的婚事。这次给聂弦儿许的是江东的吴家三公子,吴聂两家亦是世交,聂弦儿与吴公子也算是青梅竹马,吴公子除了从小身子弱些,文才和品行都远超常人。聂弦儿这次没有任X推脱这门亲事。
自从知道聂弦儿婚期,悠铭的心就像是空飘飘的一片云,浮来浮去,他害怕时间多流逝一分,害怕每日太yAn初升,每过一天,聂弦儿离开的日子就更近一天。
那日他给聂弦儿梳妆,一时失神,扯断聂弦儿几根头发。聂弦儿不恼,反而笑问,“这阵子你怎么了,总是魂不守舍?”
“对不起。”悠铭放下梳子垂下头,想把自己心里话说出来,但又害怕让聂弦儿不悦,斟酌后才道,“小姐,我一想到你要嫁人,有些不舍。”
聂弦儿叹口气,“我也舍不得你,舍不得惊尘山庄。小菊嫁给哥哥后,我终究想明白一件事,我总是要嫁人的,躲也躲不掉。”聂弦儿转过身,拍拍悠铭的肩臂,“等你长大,你也会娶妻生子,人这辈子,有聚就有离,都是免不了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悠铭鼻头微酸,眼眶氤氲一层水雾,他想说,他不想娶妻,只想陪在聂弦儿身边,但理智制止他这么说,而是问,“小姐喜欢吴公子吗?”
“喜欢?”聂弦儿轻声重复,认真想了会才道,“又有几个人能和自己心悦之人相守,大多数夫妻能做到相敬如宾就已不易。”
“那……小姐,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聂弦儿笑了笑,看悠铭此时脸sE微红,打趣他说,“喜欢你这样的!”
这句话如被大锤猛击心口,不疼,却从内向外震碎悠铭三魂六魄,他猛然抬头,凝视聂弦儿笑眯眯的桃花眼,嘴唇微动,眼眶水汪汪的泪水在里面打转。他知道聂弦儿这是句玩笑,但她这么说,他足矣。
“你呀!小小年纪,心思还挺多!”聂弦儿g起食指,在悠铭鼻头轻刮,“头发还没梳完呢!”
悠铭平复好心绪,专心给聂弦儿梳头,聂弦儿的话就和蜂蜜一样,让他甜滋滋半个多月。
聂惊尘万般没想到好不容易给nV儿定下的亲,吴家公子却在成亲前暴毙。虽然吴公子平日身子弱,但也不至于一夜暴毙,吴家人请得到法师给推算,为自己儿子Si寻个源头,法师辛苦半月,最终定论说聂弦儿八字克夫,这才害了吴公子。此事不仅毁了吴聂两家的婚事,更是不敢让其他门当户对的人家来聂家提亲,为此聂惊尘大为光火,可聂弦儿到无所谓,悠铭更是乐在心里。
一连几门婚事被拒,聂惊尘放下嫁nV儿的心思,而是让聂弦儿管理商行。
初始,聂弦儿感到新鲜,管商行得下山去城里,自己一直被关在山上,终于可以有机会下山走走。但这营生的买卖岂是那么轻松做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布行的里间,四个掌柜的站在桌案前,一人拿着两本厚厚的账本,其中一人说到,“小姐,五月初三,粮食行用三百斤薏米与我兑五匹白布,但我初时约定的是四匹锦缎,如今他非的让我退五十斤薏米,说我五匹白布抵不上三百斤薏米……”
此人话音未落,就被另一个人打断,屋里吵吵嚷嚷,每个人都吐沫星子横飞。聂弦儿听得头乱哄哄的,两眼发直。
众人乱糟糟一通,目光都期盼的投向聂弦儿。他们几个是串通好故意给聂弦儿一个下马威,商铺要让h毛丫头来管,谁也不服气,所以算计好来为难聂弦儿。
“小姐。”悠铭站在聂弦儿身边,低声在她耳边说几句。聂弦儿疑惑看向他,好像在问,能行么?悠铭坚定的对她点点头。
聂弦儿恢复往常神sE,笑道,“各位掌柜,你们把刚才所说,都用纸笔记下来,这时间地点,亦不能少。然后把账本给我留下,我三天后自然给大家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