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颖儿也很无奈,“谁说不是呢,才四更天,闹得府里灯火通明,但你别说,燕夫人对母亲这孝心是值得敬重的。”
沈江姩脑子里一团浆糊,一闭眼就可以再睡着,老大不满意了,气鼓鼓地起床,她原以为周家被发配她就不用去教人做衣服了的,她又不喜欢做衣服,自己都做不明白衣服,还教别人做?现下里实在无奈,已经答应了杨姗,心里一百万个不愿意也是没办法反悔。
沈江姩吐口气,“困死了啊。”
颖儿看着沈江姩苦闷的小脸,倏地一笑,便揪着夫人起身去梳妆打扮,打扮的时候沈江姩也闭着眼睛打瞌睡,颖儿问:“戴哪副耳环?”
沈江姩记起宋煜说让今天还戴珍珠耳坠,她想虽然他今天又看不见,但答应了他,避着人的时候也得做到,她指了指那个珍珠耳坠,“还戴昨天那副珍珠耳坠。”
颖儿帮沈江姩收拾好,沈江姩出门时被女护院搜了身,搜的她人醒了七八分,那不是周芸贤提防她拿二万三给赵术他娘用来给她家二姑娘退亲,赵术娘这几天没来,不知在酝酿什么。
昨儿亡龙事件沈江姩失利了,她特需要一些事情让自己舒坦一下。
沈江姩便不情不愿叫颖儿拉着手出现在花厅里,在四更天里便开始被迫寒暄,她说:“燕夫人,你早啊。昨儿看起来像十六,今儿看起来才十三岁半。”
杨姗见沈江姩那无奈又犯困的表情颇为可爱,忍不住一笑,周夫人倒是挺真实一人,自己不也是老大不愿意起床,都是太子闹的,一大早弄的几处不得安生,“实在是迫于母亲生辰将近,我这份孝心驱使着我,彻夜难眠啊,我三更就爬起来了!”
沈江姩幽幽一叹,心想你太孝顺了吧,孝顺的让人受不了。朝廷应该给你发个奖。上京第一孝女。
翁氏年纪大,瞌睡少,这时非常清醒,为了儿子的事业,苦口婆心的交代沈江姩道:“燕夫人亲自来接,使咱们周府蓬荜生辉。你便带陪嫁丫鬟去吧,在燕府一定要谨言慎行,处处得体才是。不可以给燕夫人添麻烦。食不言寝不语。”
沈江姩静静道:“是,婆母。”
她可以五天一句话都不说的。这点自信她是有的,就不要指望她给周家开拓人脉了。
翁氏又对杨姗颇为愧疚道:“我家芸郎因为任上有事,昨夜里没回家,不然他一定是会亲自接待燕夫人一行的。”
杨姗客气道:“不碍事。”
沈江姩靠近翁氏,在翁氏耳边低声说道:“婆母不要责怪阿郎,阿郎不是有意怠慢燕夫人的,实在是阿郎昨日被革职,心情不好,这才去任上补救的。”
“啊。什么。”翁氏听闻革职二字,当下里胸腔子里、颅内气血乱窜,倏地两眼一翻,坐倒在椅子上,瞬间苍老了十岁。
丫鬟纷纷叫:“老夫人!”
沈江姩慌忙搭脉,发现是中风(即脑出血),需要及时处理,不然凶险异常,沈江姩当下松了脉,“老夫人起身太早,头晕了,需要回去休息。尔等扶老夫人回去休息吧,盖好被褥。”
“是,夫人。”丫鬟便搀着翁氏往卧房去走,回屋将翁氏安顿在榻上,盖好被褥。
翁氏中风脑出血嘴瓢,说话不清楚了,“老身...要见...芸郎...芸郎...我的儿子...”
丫鬟听不清,只以为老夫人叫她们出去,便掖了掖被子,“老太太,您好生休息,有事了吩咐奴婢。”
沈江姩见那个昨日拉走自己腰花的女人被气的中风,心情舒服多了,周芸贤能不能见到她最后一面还未可知呢,即便翁氏有一口气,沈江姩也有法气死她,她年前争取要给婆母下葬,这个年就别过了吧,随即便随杨姗上了马车,坐了下来。
路上杨姗尝试着聊天,聊她娘她婆她男人,不然路途尴尬。
但沈江姩对这些话题没有可吹擂的,所以三缄其口。
杨姗索性和颖儿相谈甚欢,杨姗哪里敢怠慢太子要的人,陪聊是必须的,在家凶,出门还是知道为燕青维护关系的。
沈江姩脑袋一栽一栽地,终于支持不住,倒在颖儿肩膀睡着了。
行到青州街这边,杨姗叫人把马车停下,掀开帘子看见旁边泊着的马车,便对颖儿道:“不好,我马车坏了,咱们得换辆马车。”
颖儿便轻轻推了推沈江姩,“夫人,夫人,醒一醒。”
沈江姩揉着朦胧睡眼,也不知行到了哪里,便问道:“到燕府了吗?”
杨姗解释,“没有呢,马车坏了,咱得换上隔壁这马车。还好我一早安排一辆马车在青州街口中途备用。”
沈江姩皱眉,这一清早,还真是折腾,困死个人了,她忍着困倦道:“哦,好的。没事,那换乘那辆吧。”
杨姗说,“周夫人先请。”
沈江姩便背起自己装着换洗衣服的大包袱,下了马车,杨姗随后出来,沈江姩见眼前头有一辆顶奢贵宽敞的大马车,便回头问杨姗,“是换乘这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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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的。周夫人请上车吧。”杨姗轻笑。
沈江姩便踩着木梯钻进了马车,她刚上来,马夫便将木梯收起,将缰绳松了,启动马车。
颖儿惊诧道:“咦,我和燕夫人还没上车呢。车怎么就走了?”
颖儿说着去追车,杨姗则将颖儿衣袖拉住,“你陪我修一下我这辆马车,咱俩一路上挺有话说,留我一个人修车我也无聊,咱们修好马车还搭乘这一辆马车去燕府。你家夫人困觉,叫她回去先休息一下,府里我一早安排好了,有人接她。”
颖儿思忖片刻,“那也行。那我就陪燕夫人吧。”
沈江姩刚上马车,马车夫便将木梯给收了,马车一启动,她便扶着车门有些立不稳。
她忙回身去看马夫,她说:“还有人没上来啊,你怎么就走了呢,我丫鬟还没上来呢。”
那马车夫如没听见沈江姩的话,驱马往上京去赶路。
沈江姩越发觉得不对头,“你怎么回事啊?”
那马车夫仍然不言语。
沈江姩特别不解,眼看着行出很远了。
“孤王要的人已经上来,就足够了。”
沈江姩正纳闷马夫大哥是否有问题,便不期然听见身后竟响起宋煜那凉薄深沉的嗓音,她不由身子一僵,随即心里怦地猛跳一下,真的是惊到了她。
身后马车帘子被人从里掀起。
沈江姩缓缓回身,她耳朵上那两只珍珠耳坠跟着她动作不住地摇曳,她便那样背着一个大大的包袱,进了马车内里,在不到五更天的清早里,睡眼惺忪地立在宋煜面前。
原以为许多天都见不到的,哪知在这个她昨儿夜里被人拉走腰花,夺去饭碗,今早上将婆母气到中风的清晨,又见到了。但好在,今日她没有哭泣,只是...没睡醒罢了。
宋煜坐在马车深处,静静地锁着这个使他用尽手段,费时费力约出来的还未睡醒的小妇人。
“宋煜?”沈江姩很有些吃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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