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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问题挺出乎我意料。”沈江姩抿唇笑笑,“大概挺多人拍的吧。很平常的动作。”
宋煜叫人将女子梳妆用的都制备了,他就着她用过的瓶子,用食指沾了一点,然后他也擦擦脸,拍了拍。
沈江姩咂咂舌,倒也不知该说什么,“你为什么效仿我?”
“有没有可能,孤在逗你开心?方才若听见燕青说了什么,不必往心里去。”宋煜表现的还是很温和,没有如燕青说的那样要将她轰出去。
沈江姩不知为什么好生委屈,或许是矛盾,想靠近不敢也不能靠近吧。
宋煜漫不经心道:“昨儿孤煮鱼汤时,暗卫来报,说是尤氏在秋水台外头探头探脑。孤忘了告诉你了。”
沈江姩思忖,必是昨儿半下午自己出周府后被尤氏尾随,后来尤氏看见自己搀扶太子入秋水台,回周府将此事告诉了周芸贤,这才有二人堵在门外一说。
“你昨日傍晚便知尤氏探头探脑,如何不阻止她?何以放任事态发展成这般?”
“你说为什么?”宋煜轻笑,“你不是需要和离的契机?这还怎么过下去。”
沈江姩突然意识到是宋煜有意促成今日周芸贤堵在门外一事。
“我要和离的契机,是指过错方是他,不是我。今日我不可能让他知道我同你有染之事。你别借此事让他休了我,这样我得不偿失,你也得不到益处。名利双失的事情,我不会干的。你配合我就行了!”
“要孤配合你,使你我名利双收,也不是不行。”
宋煜拿木梳给沈江姩梳头发,他弯下腰身,在她耳畔道:
“你每日都来秋水台侍奉孤王。以确保你没有时间和他人有染。保证大宋嫡孙的血脉纯正。”
“纵然我每日都来秋水台。少主可以每日都来吗?”
“孤哪怕不是日日都能来,你亦要日日在秋水台等待孤王的临幸。”
“凭什么。”
“凭孤王是你第一个男人。对你有义不容辞的责任。”
沈江姩摇头道:“宋煜,你不必有这样的心理负担,实际我没放心上。你该怎样就怎样。我易孕期会履行义务的。”
宋煜的占有欲和征服欲被激起,世间竟有这般难以驾驭驯服的女子,“你不是说孤害你独守空房受丈夫冷落七年么,你定然需要被男人疼爱,孤补偿你。”
沈江姩眼圈渐渐的泛红,“我不需要你补偿。我需要你离我远一些。”莫继续被我牵连进来。
“沈江姩!”
“我喜欢更文弱温柔的一些的男子。易孕期几天还可以忍受,日日相见,很勉强的。”
“你!”宋煜俊脸铁青,温柔是指什么,昨夜他不已经很克制了吗,他紧了紧眉心,“麻烦周夫人说一说稍后需要孤王如何配合周夫人?”
沈江姩见他不再坚持每日相见,便将擦脸油的盖子拧上,颇为耐心的说道:“以我对周芸贤的了解,他素日以为他娶你未婚妻,我背弃你七年,你最落魄之时我没有出力相帮,你必恨我入骨。”
“你们都比孤更懂孤王?”宋煜颇为不认同。
沈江姩眉心蹙起,“此番,他必以为我来接我妹妹,兴许是遇到你的刁难,不得将妹妹接出。他必然担心我触犯太子威严,连累于他。保不齐,他是专程来向你道歉的。”
“果然是夫妻,你了解他。”宋煜颔首,“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沈江姩说,“稍后呢,我会假意装作我自昨儿夜里便跪在阶前,楚楚可怜的求你放过我的妹妹。”
“楚楚可怜?你把对孤王摆着一张小脸,一味回避拒绝孤王叫楚楚可怜?”
宋煜眉角因她措辞跳了跳,昨儿拿捏他一晚上,不肯摸他膝盖,方才又说他表现不温柔,究竟谁楚楚可怜?
“你没有必要揪字眼。”沈江姩轻轻一咳,“然后,你呢,你就‘面目凶狠’的坐在阶上。”
“孤面目凶狠的坐地上?”
宋煜睇她,她的计划很好,但是以后还是别计划了。
“不是坐地上啊,你叫人搬个椅子,椅子上垫个软垫,你坐椅子上,你甚至可以拿个小毯子盖着腿,然后泡壶茶。”
沈江姩觉得这人怪怪的,怎生一直和她揪字眼了起来,
“然后你就叫我妹妹站你身后。我就跪在阶下,开始求你,我无辜的说:求你放了我妹妹吧。皇上都说了要放我妹妹的,少主怎么可以不遵圣旨呢?”
宋煜静静听,但看她面貌鲜活,方才被拒千里之外的失落渐渐熄了。
“这时候你特别不讲理的说你就不放。然后你就叫周芸贤进来。他必然向你道歉,为我求情。你就顺势,说看在我跪了一夜让你稍稍解气的份上,你就把我妹放了。接着你作怒把我们轰出去。这事就过去了。最后各回各家,互不相扰。”
沈江姩在心里把算盘打的特响。
“你无辜的跪着的时候不加个垫子?”
宋煜皱眉,她的字眼着实微妙,他不讲理的说‘就不放’?在她心里他是个不讲理的人,她把他安排的还挺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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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江姩不解,“加垫子干什么?”
“直接跪地,冷。”宋煜说。
“我加个垫子,显得你太有人味了啊...不够清白分明,我改嫁他人,你还给我加软垫?”
沈江姩在宋煜逐渐阴霾的视线里改口道:“我是说,做戏得做的逼真。你...你挺有人味,我没人味,我全家没人味...”
宋煜思忖片刻,“受寒对身子不好,你需要养身子。”
沈江姩心里猛地一剜,受寒不好怀孕是么,她半天说不出话来。
宋煜说,“这样吧,派几个兵,横着兵器,你就作势往阶上冲去讨你妹,这样不是更逼真。”
“好。”沈江姩将擦脸油拿过来,慢慢的拧上盖子,她嗓子略略有几分颤,“计划都清楚了的话,咱们就出去?”
宋煜颔首:“你先走。”
沈江姩背上自己的包包,先一步出屋。
宋煜在她身后打量她细腰,昨夜种种在脑海闪现,昨儿她似乎比上次有些感觉,呼吸声里带着些娇气的暧昧。
他见识过她幼时的缠人模样,现下很久没体验过那个滋味。
想起她因为周芸贤割腕子留下的深刻伤疤,便心中陷入一个很沮丧的境地。
出屋。
谢锦和春茗便迎了过来。
宋煜将方才沈江姩交代诸事和谢锦及春茗说了,不几时下人搬出一张大椅。
又有几名暗卫腰悬剑刃走了出来,立在院中待命。
媛媛也立在了宋煜身后,媛媛说:“宋煜叔叔。”
宋煜啧了一声,“叫哥哥。”
媛媛害怕他,叫不出哥哥,迫于威压只得郑重叫他:“宋...宋世兄。”
春茗只觉得孩子挺可怜的,连晦涩的‘世兄’二字都叫了出来,实际殿下只是不愿意和夫人差了辈去。
宋煜在那边交代暗卫事情的时候。
燕青过来对沈江姩不算客气的说道,“你可以不要害他吗。他好不容易复起。你不要利用他拯救夫君可以吗。不要总让他干违抗皇命的事!”
沈江姩一怔,意识到燕青误会了,周芸贤不是她安排来捉人,敲诈勒索的,“我……”
燕青作为他的好友,不希望看到他有任何骂名或危机在身上,“你这样的已婚落魄宛若溺水的人,别自私地把他当救命的浮木了可以吗。你骗得了他,骗不了我。和周大人联手仙人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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