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查下去,对大家都没好处!
有人甚至悄悄比了个大拇指,对赵子仪佩服得是无以复加:“果然是一国之相!真真是宰相肚里能撑船!”
长公主气得浑身直抖。
“赵子仪!”她怒声道,恨不得一把撕碎他:“本宫早就知道你是个有野心的!只是未曾想到,你的野心竟这般的大!当初娇娇执意要嫁你,本宫虽然知道你不可靠,但,也没有执意阻拦!因为本宫看重你的能力!我知道,你是栋梁之材,是匡扶社稷的好料子!好啊,本宫果然没有看走眼,你果然是个好料子!好料子啊!过河拆桥的好料子!”
她冷冷一笑,只有轻蔑:“赵子仪,你是不是觉得,我们长公主府没有利用价值了?”
“长公主息怒。”赵子仪眉头一皱,提醒道:“殿下面前,请慎言。”
李玄夜却突然发了话:“丞相言重。”
他不辨喜怒,底下的太医捉摸不透风向,就又犯了嘀咕。
这事,太子殿下是管呢,还是不管呢?
看神色,像是一个被迫抓来断家务事的清官……
这是懒得管罢?
也是了,内宅的家长里短鸡毛蒜皮,一国储君哪有闲心管这个。
长公主心里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她和太子之间虽然没有矛盾,但也算不上很亲切。
现在她的孩子出了事,真相还牵连到了宫中妃嫔,太子如果不出面,她总不能指望皇帝去吧?一想到皇帝那个病歪歪的身体,她的心就凉了一大半。
但是求太子……
要换在以前,她是皇帝最敬重的姐姐,是太后最疼爱的女儿,何须要来东宫讨公道?
但现在不同往日了。
太后谋反,她没被牵连已是万幸,哪里还敢作威作福?
年轻时夹在皇帝和太后中间,后来又夹在太子和太后中间,前朝政务,是她多方周旋,宫闱争斗,是她尽心调停。
这一路走来,说风光是风光,说辛苦也辛苦。
她比任何人都知道“审时度势”这几个字的重要性。
想至此,长公主下意识的抬眼,看向了上头的太子。
他坐在那里,冷沉肃穆,威仪万千,恰如君临天下。
这样一个人,这万里江山,除了他能坐镇,还会有谁呢?
长公主忽然就想到了晋王。
她深知权力的残酷,最后一颗棋子未落定之前,谁也不好说谁是真正的王。
也正因为如此,不论前朝闹得多汹涌,她也从未正面站出来支持过谁。
但此时此刻,她轻轻闭上了眼睛,一个声音不可抑制地在脑海里响起。
“这天下,除了他,其他人都是肖想!都不配!”
再睁开眼,眸中浮现一抹坚决。
太子虽然不好说话,但她也不是没有一点筹码……
一种运筹帷幄的自信重新回到了心底,长公主微微一笑,突然道:“想当年,先皇在世时,曾赐我金山铁矿作嫁。今见天灾绵延,两地税收亏空,我愿将其献于朝廷,以便充盈国库,以解民生之急,太子你看如何?”
“金山铁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