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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爹,这人不会死了吧”
“还有气儿,死不了”
痛……全身都痛,李幽迷迷糊糊听到有人说话,可脑袋昏沉怎么也睁不开眼睛,他还活着吗?
阿翠拧了拧毛巾放到他头上,床上这个人是她昨天在江边捡的,捡到的时候这人全身僵硬,而且小腿一直在流血,若是再晚一点……他恐怕都死翘翘了。
“阿爹,咱们要不要给他找个郎中”,阿翠又换了几块布,这人的脑袋还是那么烫。
“天寒地冻,又离镇上那么远,郎中不肯来的”,陈大抱在手蹲在火堆旁,黝黑的脸皱了皱,看着床上半死不活的人叹了口气,最后站起来说:“我去隔壁村借点药”。
陈大裹紧破棉袄走进风雪里,嘴上念叨:“女大留不住啊……”。
两天后,李幽梦到自己在干旱的沙漠里奔跑,身后是汹涌的沙尘暴,他知道是梦,可无论怎么挣扎都逃脱不了。
突然在他头上下起淅淅沥沥的雨,背后的沙尘暴慢慢消散,刺眼的阳光从远处透过来,同时一道模糊的人影出现在眼前。
“你终于醒啦”
耳边响起激动的声音,李幽缓缓眨了眨眼睛,才看清眼前的场景,圆脸粉衣女孩和陌生的环境,他这是在哪?
“是你救了我吗?”,李幽艰难地说出一句,喉咙干到痛。
阿翠咧了咧嘴笑道:“是啊,你昏迷了两天呢”。
“谢谢,可……可以给我一杯水吗”,李幽想想坐起来,可全身虚软无力动弹不得。
阿翠给他喂了半碗水,见他缓过来了才问道:“公子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呀?”。
“我叫……林幽”,李幽看着她和善真诚的面容,差点道出真实姓名,可又想到自己可能还在被追杀,便说了一个假的,“来自苏州”。
阿翠不疑有它,林幽是她见过最俊的男人,而且性格又好,只是不知道成亲没有。
“怎么了?”,李幽见她定定看着自己,有些疑惑。
“没……没事”,阿翠脸红了红不敢再看他,捏着手指站起来,“我去告诉阿爹你醒了”。
阿翠走后,李幽急忙掀开被子看,发现他穿的不是自己的衣服,心沉了沉,谁帮他换的衣服?他的秘密被发现了吗?
李幽试图坐起来,刚坐起来一点又跌回床上,他焦虑地躺着,心里乱七八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太子会来找他吗?还是以为他死了……
“小兄弟,你醒了?”
正在胡思乱想时,一位皮肤黝黑背部佝偻的大叔走进来,李幽猜是阿翠的父亲,他往被子里缩了缩,说:“谢谢你们救了我,请问这是哪里?”。
“这里是津村,小兄弟是遇到山匪了吗”,陈大翻了炭火,让火烧得更旺。
“额……不是,我与友人出来爬山看雪景,不小心滚下来,还好遇到了你们”,李幽心里慌乱,脑子快速转动找了个借口。
“附近有很多山匪吗?”,李幽解释完,试探地问了一句。
陈大打开铁架上面的小锅,淡淡的米香在空气中弥漫,听到李幽的话他笑了笑,“我们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哪有什么山匪,听说在上游的地方有,闹得很凶哩”。
“是吗”,李幽的慌乱不减反增,害怕那些山匪会找过来,“陈叔可以帮我找个郎中吗,我想快点好起来”。
“这两天风雪太大,山路难走,风雪停了,我让村里拉货的帮忙请一位”,陈大叹了口气,“我给敷了点伤药,慢慢养着会好起来的”。
“谢谢您”
陈大给他盛了碗粥,微笑道:“不用客气,安心休养吧”。
热腾腾的粥放在床边,李幽刚想坐起来,陈大突然喊了一声:“阿翠,过来照顾一下林兄弟”。
“哎,来了”,清脆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让李幽有些不好意思。
“对了,那个……我身上的衣服是你们帮换的吗?”,李幽有些紧张地问道。
“没有,我们捡到你时就是这样的”,阿翠推开门进来,笑道:“我们还猜你是不是被人打了扔到江边”。
突然想到什么,李幽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他忘了五叔是跟他一起跳下来的。难道是五叔,可是他人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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