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第二天彭纬准时来了,仍然只有李业,容清雪依然不在,听说他生病了,前段时间吹了太多风,此刻在家里躺着,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李端已经很久不见,听说触怒了贵妃母亲,被禁足在他的房中,日夜罚跪。
这些和彭纬都没有太大关系,只知道李业是真的对他有兴趣了,于是见面之后简单试探,彭纬就已经迫不及待脱衣服想要献身,李业反而耳根发红,比彭纬纯情多了。
特别是当他发现彭纬居然是双身的时候更是惊讶,怪不得张瑞安那么喜欢他,他身上痕迹从不消退,因为张瑞安不会容许这种事情发生。
他看到李业目光幽暗,把他的注意力从一身的吻痕和齿痕中转移到自己的下体,他不希望李业在自己身上留下痕迹,只能他轻轻地亲吻李业,缓解他的饥渴,在他身上留下淡淡的痕迹,李业似乎并不讨厌,彭纬轻轻咬他的时候,他也把手放在彭纬头上,似乎在鼓励他这么做。
这样好像彭纬很喜欢他,想要独占他一样,让李业心情很不错,紧接着他就突然抓着彭纬的头发把他的头提起来,疼痛让彭纬的表情有一些狰狞,紧接着他就发现李业又亲上他的唇,动作仍然那么生涩,只是简单地舔咬他的唇。
太过于纯情,让彭纬有些动容,他跨坐在李业身上,让他松了手,他捧住李业的脸,加深这个吻,舌头试探地伸到李业嘴里,他有些惊讶,但是没有拒绝,于是彭纬长驱直入,与他的舌头纠缠在一起,发出暧昧的水声,一开始是彭纬占据上风,好歹被那么多人一直亲,李业有些喘不过气,但他似乎对窒息并不讨厌。
等到分开,两个人都有些脸红,在刚刚因为情动,彭纬身下已经流出了液体,因为昨天张瑞安还插进去做了几次,虽然有些肿,但进去还算容易,他一只手往下摸,摸到从一开始就一直顶着他的性器,把他裤子完全脱了,和自己感受一样,大小非常惊人,到目前为止彭纬都还没有看到过普通的。
慢慢坐下去,彭纬皱着眉头,似乎有些不舒服,可是他并没有停止动作,反正已经习惯了,李业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不由自主伸手摸上了他的胸部,接着顺着往下走,手法暧昧而情色,偏偏又并不出格,他在彭纬身上每一个痕迹停留摁压,用指腹轻轻摩挲,此时他才发现,他并不是真的不在乎彭纬,只是他自己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这么觊觎他的身体的。
想要他的全部,想要窥探他的全貌,无数次看到他衣服下的一角已经格外躁动,而彭纬总是会快速合起来,不让他看到更多,主要下面全都是痕迹,彭纬怕他看到不喜欢。
彭纬发现他的迷恋,低下头去与他接吻,紧接着放松身体,让他可以处于上位,李业就这样压倒了他,低下头就可以一亲芳泽,彭纬的眼睛覆上了薄薄的水层,看上去又可怜又无辜,而且无可奈何,一副任君处置的样子。
他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情,李业想,他首先当然是耸动腰部,无数个日夜在梦里幽会的人,第一次在现实进入了他的身体,体验无比美妙,他默默抚摸彭纬的脸,附身用嘴唇描摹全部细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为什么呢,为什么偏偏是这样一个人,他究竟有什么好的,让自己念念不忘,明明一开始根本就不喜欢他,但是他在身边,自己就心安。
之前是和容清雪交谈可以让自己心绪平静,不知道什么时候,彭纬只是一如既往地给他泡茶,绞尽脑汁说一些他可能感兴趣的话,就算自己没有回应也不能打消他的热情,如此的鲜活的生命,不知不觉已经成为了他人生的重要部分,如此渴望着他。
似乎是一个很好的妻子,李业想。
鬼知道他上次见到彭纬有多高兴,他有些担心彭纬不敢再来,又怕他也和其他的蠢货一样看不清形势落井下石,还好,原来只是张瑞安。
张瑞安没关系,彭纬这么想和他离,他就算再不肯放手,只要自己给彭纬撑腰,那当然没有他什么事。
他和彭纬,才是两情相悦,他和张瑞安在一起是没有好结果的。
“呵呃……哼,哈……”彭纬难耐地呻吟着,因为李业只会横冲直撞,让他感觉格外难受,但是也不得不受着,因为李业很舒服。
他只能拉下李业的脖子与他接吻,让他的动作可以缓一下,确实是动作慢了一些,但是他一直在掠夺自己嘴里的空气,反而差点窒息,真是左右难受,他心里有些担心,李业这么凶狠,自己的选择真的对吗。
彭纬的表情有些不对劲,他对上李业的眼睛,浑身一僵,马上又拉下李业,把他的头埋到自己胸前,希望李业忘记他刚刚的异常表现,李业一开始还挣扎,后来就随便他压着自己的头了。
难得喘一口气,彭纬心里闪过不少心思,李业的东西也大的要命,那几个人的都互不相让,让他都要以为正常人的是不是都这么大了,如今兜兜转转,似乎也只是回到最初跟着张瑞安的时候。
但是他恍惚一下,决定不要继续想了,如同他的目光并不长远,他也很少去回忆过去,毕竟无论如何没有办法改变,就不要给自己徒增烦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过了一会儿,他发现手里李业似乎不动了,心里一惊,连忙松手把李业的头捧起来,发现他整张脸都红了,眼神迷离,似乎还有着陶醉,他先大口喘气,然后就又俯身,在他喉结那里轻轻咬了一口。
被彭纬闷在胸里,带些窒息感,实际上感受很不错,但是李业不好意思说,自己也做不出来这么变态的事情,只能寄希望于彭纬能继续这样恶劣对他。
紧接着就没什么好说的,要努力办正事了,李业扶着彭纬的腰,快速耸动起来,彭纬除了呻吟也再说不出来什么东西。
到了最后,彭纬已经去了两三次,李业才终于抵在深处,射出第一泡精液,彭纬迷迷糊糊的,心里多少有些怨恨这些性事,怎么每个人都那么有精力,真是不要命了。
李业拔出自己的阴茎,看着彭纬,他下面的穴被撑大,浓稠的精液流了出来,此刻李业对他的感觉到达了顶峰,他抓着彭纬的手,十指相扣,让他的手背朝向自己,深深印上自己的嘴唇,半敛着眼睛,哑着声音说:“做我的王妃吧,彭纬……我爱你。”
终于等到这句话,也不知道是难过还是喜悦,反正彭纬的眼中滑下泪水,连忙迎合他说:“殿下!我也是……我喜欢你,我爱你。”
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急迫表明衷心,眼中满是真诚,李业笑了笑,低头去亲他,在那一刻彭纬的眼神却变成了怨毒。
就算兜兜转转回到最初,好歹也甩掉了那些讨厌的家伙,如果以后李业真的做了皇帝,后宫佳丽三千,总不可能一直盯着他一个人,只要他继续等,就可以等到他想要的结果!
接下来,硬热的东西重新顶在彭纬小腹,李业耳朵泛红,有些不好意思,但仍然握着自己的阴茎,再次进入那个销魂的地方。
……
彭纬去见了容清雪,不为什么,就是警告他自己已经完全勾搭上了李业,很快就要脱离苦海,他这个家伙不要再胡搅蛮缠,还想在李业面前保留最后一点颜面,最好把以前的事情全部忘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听到他说的话,本来因为李业的拜访而高兴的容清雪直接吐了一口血,他本来身体就弱,如今还在病榻,受了这种刺激,人也有些疯了,看着彭纬的眼神让彭纬害怕地后退几步。
彭纬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害怕惹祸上身,就想要离开,谁知道容清雪直接拿出枕头下面防身的短刀,阴狠地对彭纬笑了起来:“结束?凭什么结束,我们之间的一切不可能一笔勾销,你痴心妄想,以为我真的拿你没办法了?”
“你……你要做什么?”彭纬紧张地问他,害怕他手里锋利的刀下一刻就会到了自己身上。
“如果我这么做,你说李业会信你还是信我?”他笑容变得狰狞,下一刻,他闭上眼睛,短刀就从他眼间划过,太过于深的伤口流出大量的血液,让容清雪本来秀美的脸变得狼狈,如同痛到极致流淌出来的血泪。
“你疯了!”彭纬不敢置信,怎么有人会做到这一步!他说出去是容清雪自己割的,谁相信他,容清雪有什么理由要自毁双目,偏偏他来了之后就发生这种变故,加上之前容清雪的栽赃陷害,好像他本来就一直这么针对容清雪。
“我疯?是你太逼我了,我们就一直这样,不好吗?”在如此剧痛中容清雪仍然保持笑容,只是带上了血迹,让他更像一个阴湿的鬼。
这个人从一开始就是疯子!伪装的极深的疯子!彭纬咬住自己的舌尖,让慌张先消下去,他瞪着容清雪,恨不得此刻真的就把他打一顿,丢在地上踩死踩烂!这个贱人,偏偏是现在!
容清雪手腕一振,那把刀就掉在了彭纬脚下,紧接着容清雪疯狂地笑了起来,又发出惨叫声吸引下人,彭纬撒腿就跑,尽管在容清雪的作为下,他无论如何也脱不了干系。
后果是显而易见的,容清雪否认和彭纬有关,但是欲语还休,一份被威胁的悲天悯人样,好像还担心影响彭纬的名声,又或者给自己的家族带来麻烦,张瑞安和李业也听说这件事,当初见容清雪是彭纬说那是五皇子好友,想要从他身上也去和李业示好,经过软磨硬泡才得来的这个机会。
张瑞安当然相信自己的伴侣不会做这种事,因为没有任何价值可言,但是听说容清雪性格淡薄,品行高洁,做这种事又有什么益处?他不知道几个人之间的龌龊,因此问了彭纬,彭纬此刻因为容清雪走的这步臭棋气的要命,听张瑞安问,也是害怕,直接委屈问他是不是他也不信自己。
“怎么可能,只是此事蹊跷,是否还有他人介入?”张瑞安安抚自己的伴侣,最近太子太师都跪在皇帝面前了,因为他之前也是现在陛下的老师,因此皇帝不能不管,但是施压彭纬又遭到张瑞安阻拦,他一拦,作为一家人的丞相和礼部尚书也不肯屈服,一边是长跪不起请求公道的自己的老师,一边是忠心耿耿鞠躬尽瘁的忠臣,皇帝如今也没有办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彭纬也知道因为容清雪这个事闹的很大,急的都要跳脚,再听到张瑞安这么问,直接就炸毛,实际上就是心虚的表现,但是张瑞安为了安抚伴侣,只能起誓不再逼问他这件事,彭纬才算安静下来,但是在张家他已经更不受待见了,在他们眼里彭纬就是一个总带来麻烦的小人。
除了这个,另一个麻烦当然就是李业,两个人刚刚定情,容清雪就发生了这种事,让李业有些疑虑,之前对容清雪的感情早就消散,本就不深,遇到了彭纬才知道那是仰慕他的才华,而不是爱。
但是容清雪又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他向来待人待物清淡入水,厌恶那些官场风气,加上从小身体虚弱,导致他为人也格外古怪孤僻,但是他的才情特别好,李业每次和他交谈,问他的问题他都有独特的见解,和别人的观点总是不同,李业因此最喜欢和他讲话。
彭纬本就心烦,在张家举步维艰,所有人都在向他施压,冷嘲热讽,只有张瑞安在的时候才会消停,因为知道张瑞安了多爱他,张瑞安的骨头又有多硬。
李业也来问,他当然也知道李业必定会来,就是因为知道是李业,容清雪明白自己以后肯定没有机会,才做出如此偏激的举动,就是想要最后下注,赌自己在李业心里的形象,还能力挽狂澜,把这件事弄黄。
彭纬心里烦得要死,已经接近崩溃,看到李业来,自然没什么好气,看他这个样子,李业反而态度温和,想要听他说前因后果,他不是不相信彭纬,而是真的太过于奇怪。
“你不要再继续说了,之前也是,我都说不是我了,你什么时候相信过我!”彭纬歇斯底里,该死的容清雪,该死的容清雪!为什么会有这种人在,彭纬恨的牙痒痒。
“你不要生气,我只是想要问你。”李业皱着眉,感觉现在更重要的是安抚彭纬的情绪。
“真相就是他这个疯子!每一次他都会做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做啊!”彭纬简直都要疯了,自己就不应该去找他,明明知道他就是一个疯子,真是大意了,应该等生米煮成熟饭再去,到时候他怎么做都没用了。
“可是……”如今李业也两边为难,他认识容清雪那么多年,他怎么可能做出来这种事,名誉和权力他都不怎么关心,就是为了坑害彭纬,理由又是什么呢,为了自己?怎么可能,他之前其实也暗示过容清雪,但是容清雪装作不知,这么多年,怎么可能突然开悟,李业倒也没有那么自恋。
“他品行高洁,正直忠诚,淡泊名利,最见不得那些坏事,往往讥谤朝事,无不敢言,是一个真君子,怎么可能……”就是真的要怀疑,清白了那么久的好友,还有一个认识其实不太久的彭纬,即使爱他,但论了解,也完全不如容清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是君子!那我不就是小人了?他最清白,我难道不无辜?殿下!你好好想想,如果真的是他自己发疯做的,我又该以什么理由自辨,假使您在我的处境,举目无亲,该如何自明?无论如何,都没人信我。”彭纬真的要疯了,李业说的那些词里面哪一个和他认识的容清雪相符?
而李业也并非不动容,因为情动至此,彭纬双目都留下痛苦的眼泪,那个神情,完全没有作假,如果真的是容清雪污蔑,他此刻该多无助。
然而他认识的容清雪……怎么可能做这种事,而且他本来就病了,此时双目受损,更是卧床不起,高烧不止,根本无法对话,只有梦呓,在这种时刻他又怎么能去质问他,只能找彭纬,然而彭纬也受了太多压力,如今只有他的一面之词。
实在是太诡异了,李业此刻也混乱,看到彭纬哭,就想要帮他擦去眼泪,然而彭纬要的并不是一个帮他擦泪的,而是能让他不流泪的,所以李业抱住他的时候,彭纬猛地推开,李业看着他的双眼,心中绞痛,因为彭纬眼中明明白白的是对他的无比的憎恶。
紧接着彭纬头也不回地离开,只剩下李业萧索地站在那儿。
“一群混蛋!渣滓!废物!贱人!全都是疯子!”彭纬扑到床上哭泣,心里是无法扼制的哀伤,虽然他有一点原因,但如果不是容清雪,事情怎么会到了这种地步。
他握紧拳头,仍然不能消解一点哀伤或者愤怒,该死的张瑞安,该死的李端,该死的容清雪,该死的李业!这四个都该死,没有一个好东西!他就不应该去招惹他们的,不对,他有什么错,他只不过是想要做人上人而已,是这些人阻拦了他,一个个都是色魔转世,貌如恶鬼,来找他催债的。
老天爷,他还不够惨吗,给他这畸形的身体,又让他遇到这些魔鬼,在他们手里磋磨,受了那么多苦,为什么还不让他好过,他也想要做官,也想要做王爷,想要把那些人全部踩在脚下,他们怎么敢这么对他!
彭纬怨天怨地怨人,怨父母亲友,怨自己所有情人,唯独没有想过自己的原因,而这其实就是为什么事态会变成这个样子的根本原因。
张瑞安看到妻子如此痛苦,心中也不好受,抱着他安慰他,无论如何他会坚定站在彭纬身边,就算他真的做了什么,大不了两个人远走高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听到他这么说,彭纬觉得张瑞安是真的不错,和其他畜牲比起来更类人一点,因此痛痛快快伏在他身上哭了起来,看他这么委屈,也是见了李业以后的,问他是不是五皇子欺负了他,如果是这样,他也会让李业受一点苦头的,他张瑞安的妻子,不能随便让人欺负。
此刻彭纬是真的有点后悔的,如果安安静静待在张瑞安身边,大概没有这些事了,但他已经够烦了,所以最终摇摇头,哭累了也就想休息。
这些破事带给彭纬唯一的好处,就是张瑞安看他难过,实在不敢提要行房,彭纬也不再踏出房门半步,把自己锁了起来,两耳不闻窗外事地过了一段舒心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