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一瞬间,张志作为一个优秀的军官,已经迅速地完成了附近战场的评估和判断本方的射击,大约击杀了一半左右,也就是不到二十骑的敌军甲骑。
而剩下的二十余骑敌军俱装甲骑,这会儿已经展开了屠杀模式,包括自己在内,已经没了弩箭的步兵,虽然也有甲胄在身,但是无盾也无长兵器,在来回奔驰的甲骑面前,如同待宰的羔羊,逃是死,战,只怕亦是死!
突然,张志的脑中灵光一现,因为他看到了一根落地的长槊,正是刚才被姚牛儿一刀荡开的那根,正落在离自己不到五步的地方,只要长槊在手,那就有跟敌骑的一战之力,起码,不再会是给一边倒地屠杀!
张志一下子精神抖擞,在地上一个滚翻,就冲到了那长槊落地之所在,抄起长槊,跳了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用马槊呢,与平时也用的不是太多的步槊相比,手中的这根马槊,无疑沉重了不少,甚至这根五米左右的长槊在手,想要平衡起前后的重心,也不是那么容易呢。
一边的另一个护卫林国恩跑了过来,他看着张志手中的这根摇摇晃晃的马槊,睁大了眼睛“阿福哥,你这是…………”
张志沉声道“国恩,来,帮我一起握着这马槊,我一个人控制不来。”
林国恩恍然大悟,把手中的刀入鞘,也双手跟张志一起,握住了槊柄,两人合力之下,这根马槊终于可以端平了,张志勾了勾嘴角“奶奶的,我们两个人才举得起来,这些狗日的鲜卑骑兵,怎么居然可以单手就使呢?”
林国恩摇了摇头“我看他们也不算单手使,而是夹在腋下冲锋,其实吧,阿福哥,我觉得如果他们要用我们的强弩,也不可能用得好的,我就不信他们能跟你一样单手…………”
张志打断了林国恩继续说下去的话,因为他知道这家伙是个话痨,现在可没时间讨论这些战术问题,他沉声道“国恩,你往前握一点,我们二人操纵一根马槊,去捅那些敌骑,就算不能一下子捅下来,起码跟他们对打的时候,我们其他的兄弟有机会上去近身砍他们。”
林国恩一下子明白了过来“好,我听你的,阿福哥,呀,右边就有个…………”
他的话音未落,只见右边十步左右,一个俱装甲骑一槊横扫,把两个想要冲上去砍他的晋军军士,给生生地击飞出去,血流满地,而两个军士向后倒飞的身形,如同断了线的风筝,死状极惨。
张志怒目圆睁,掉转槊尖,虎吼一声,与林国恩以同样的步伐就跑了出去,就如同平时无数次的出操,上弦,射弩时的步伐一样,多年的同生共死,早已经让二人心意相同,连步点都是完全一样,这根五米多长的骑槊,就这样明晃晃地刺向了那刚刚击杀了两名晋军弩手的燕军甲骑。
这名甲骑已经来回冲了三四趟了,他的槊尖之上,早已经染得一片血红,可见杀掉了多少晋军军士,刚才横扫击飞两名晋军,正得意地收住马缰,驻马狂笑,一种天地间舍我其谁的霸气,油然而生,毕竟,这样冲杀只有轻武器和短兵在手的敌军,那就跟平时训练时刺木靶也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