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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前将军!贺喜前将军!”士仁眼珠一转,一张胖嘟嘟的黑脸,堆满了谄媚的笑容,马上跪倒在地,率先开口道喜。
其余诸人如梦初醒,纷纷跟着跪拜下去,齐声高呼。
“关某谢汉中王隆恩!”关羽虎目含泪,向成都方向郑重其事行了三拜九叩大礼,“关某定不辜负大王恩典和信任,纵是粉身碎骨,也要报答大恩。”
“北伐中原,匡扶汉室!”
“扫灭曹贼,复兴大汉!”
关羽双手接过符节和斧钺,豁然起身,向天高举,慷慨激昂,高声大呼。
诸人异口同声一起呼喊,豪气冲天,踌躇满志,声威震天。
“为庆祝汉中王即位和诸公加官进爵,今晚关某要设宴庆祝,同时为督军大人接风洗尘,普天同庆。全军将士和所有官吏放开喝,酒管够,肉管够。”
关羽兴高采烈地大手一挥,大声宣布。
众人顿时兴奋起来,连声叫好,纷纷领赏而去。
此时,议事厅里只剩下关羽、关平和费诗三人。
“关某刚才失态,还望公举兄多多包涵。”关羽搓了搓手,举起茶盏敬向费诗。
“无妨无妨!”费诗摆手回礼,正色道,“君侯性情中人,性烈如火,嫉恶如仇,就是太过直爽,容易得罪人。匡扶汉室需要团结众人,群策群力,到处树敌终会破坏大汉复兴大计。还请君侯有所改变。”
“公举所言极是,关某记住了。”关羽稍有霁色,神情凝重,“关某追随大王匡扶汉室数十载,每每想到大汉社稷危在旦夕,关某就心急如焚,夙夜难眠。如今关某以近六旬,而心中理想却遥遥无期,实在是令人煎熬。”
他内心虽然不服,然而还是强忍了下来,说出了心事。
“大王和君侯志存高远,壮怀激烈,世人皆知,费诗心里也是十分敬仰,佩服万分。然而,兴复汉室非一朝一夕可以完成,此生只要无愧于心即可。”费诗耐心开导,婉转告诫,“切不可急功近利,中了敌人奸计。”
费诗看了一眼器宇轩昂、沉稳恢弘的关平,又道:“将军啊,如果这一代完成不了兴复汉室大业,不是还有少将军这一代吗?”
“是呀!大王和关某一样,都想在有生之年为公嗣、坦之他们扫平凶逆,让他们过上太平盛世的日子。”关羽长叹一声,起身踱步。
“王太子公嗣成都出走。”听到关羽提到刘禅,费诗突然想起一事,赶忙说道。
“啊!”关羽和关平大惊失色,同时发出惊叫声,“这是怎么回事?”
“听说是太子反对大王称汉中王,怕引起曹操、孙权嫉恨,勾结起来共同对付我们,这才一气之下出走的。”费诗回答道。
关羽一拳打在案台之上,怒道:“这小太子太任性了,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啊?!”
费诗安慰道:“君侯无忧,依吾之见,太子聪明机灵,谋略过人,身边又有几名少年高人在保护,定然万无一失。”
“公举竟然如此高评公嗣?!”关羽大为惊异。
“然也!”费诗脸上满是欣赏之色,于是把刘禅在汉中之战的神奇表现一一道来。
“张合入寇巴西,大王派张翼德、魏文长两位将军率军抵御,太子请缨随征,出谋划策,设计前后夹击,在瓦口关大破曹军。打得张合抱头鼠窜,全军覆没。”
“嘶!”关羽父子惊叹起来,简直不敢相信。
“然后,太子又预言曹操会攻打汉中张鲁,于是建议大王先下手为强,率大军压向汉中。他与李恢出使张鲁,并成功说服了张鲁归顺大王。”
“在汉水之战时,协助张飞、马超、大败曹洪、曹休。在定军山协助大王,大败夏侯渊、张合,助力赵云、黄忠生擒夏侯渊父子。在马鸣阁道,又助赵云大破徐晃军,打劫曹操粮道,设下空营计,大败曹军,逼退曹操。”
“就连西凉韩遂、马超等人归顺大王,也是太子一手设计,端的是居功至伟。马腾也是太子和子龙亲往邺城这个龙潭虎穴,营救出来的。故而马超心服口服,心甘情愿归附大王。”
接着,费诗把刘禅前前后后的神奇表现,事无巨细的跟关羽父子细细陈述,娓娓道来。
听得关羽父子目瞪口呆,聚精会神,忘乎所以,不敢相信。
“人们都在传说,刘禅是南华仙人的关门弟子,得到了他的真传,预言无所不准,号称刘半仙。”费诗眉飞色舞,喜形于色,声情并茂。
“阿斗弟弟果真是了得!”关平竖起了大拇指,大赞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他转头对关羽说道:“父帅,太子弟弟厉害如斯,这是大伯之福,也是大汉之福,天下幸甚,苍生幸甚!”
“然也!”关羽笑颜逐开,点了点头,捋着美髯步出府门。
他抬头看着蓝湛湛的万里长空,高居举双手,纵声大笑:“大哥后继有人,大汉复兴有望啊!”
这时,斥候送来紧急军情邸报
他转身叮嘱关平道:“马上传王国山来见。”
“君侯!何事?”不一会,荆州议曹从事王甫急匆匆赶来。
“这真是国家之福!”关平把刘禅的事情简要的跟王甫说了一遍,王甫也是惊喜连连。
“国山,如今吾收到斥候谍报,曹魏的征南将军曹仁举兵犯境,军情紧急,本来计划要带你一起出征的。”关羽热情地拉着王甫的手,亲切叮嘱道。
“现在情况有变,关某有预感太子有可能会来到荆州。”
“你作为荆州议曹从事,兼汉剑卫荆州分支机构的指挥使,一定要想方设法尽快找到太子,而且要调动一切力量保护好他,配合好他。”
“种种迹象表明,孙权会跟曹操勾结谋取荆州,但是我们有烽火台,而且荆州被我们多年来经营得易守难攻,固若金汤。”
“一旦情况有变,就点燃烽火台,我军主力接到信号会马上回援,到时内外夹击,定破敌军。”
王甫神情严肃,郑重其事,颔首道:“王甫一定不辜负君侯重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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