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数次强行闯阵无果后,天极鸿终于是不堪重负停下了脚步;这时的他凭着本能的感知,已是朝着自己认定的一个方向行进了至少百米的距离,但却依旧没能脱离阵法的范围。这自然令他再度感觉到了这阵法的不凡之处,他心中明白这结界跟昨日的幻境有着异曲同工之处,光是靠自己的双脚是不可能就这样走出结界之外的。
只是眼看周遭剑气的波动越来越强烈,天极鸿也知道现在到了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距离刚刚莫虏话音消失已是过去了好一阵子,按天极鸿估算,不到两分钟之内自己要是再想不出破局的办法,对方的剑招就会劈头盖脸的朝自己砸来。在灵力消耗近半的情况下,自己是决计抵挡不住这般强大的攻势的。
“这下真的麻烦了,如今即使我想要仿照之前被困幻阵中的逃生办法,也难以在这漆黑的空间里看到那阵法运行的轨迹,根本没办法用残片阻挡灵力运转,难道说今日真的就要命丧于此了吗?”天极鸿当然一早就想到了跟昨日一般的破阵方法,早就尝试去寻找到这法阵灵力的节点。可眼下自己魂识未成,再加上黑暗中视觉受限,现在别说阵法运转的轨迹,就连头顶处阵图的模样他都根本看不清楚。
危机之际,天极鸿只得在仅剩的时间里,再度搜索起身旁一件件灵物,试图能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帮助自己死里逃生。但自己才步入修行不到两天时间,手头除开这两日在师父的要求下寻得的几株灵药外,连一件像样的兵器都还没有拿到,现在也就只剩下身上这副捡到的银甲还能发挥些作用了。这时的他甚至开始懊恼,自己为何没有将爹娘留下的玉镯和香囊带在身上一同出门;虽然天极鸿潜意识里也知道,以自己的实力恐怕根本无法催动那两件宝物发挥出其原有的威势,但眼下任何可能扭转局面的办法他都愿意一试。
在气急败坏的将两枚只能依靠魂力催动的梅花镖扔回包裹后,天极鸿已是孤注一掷的开始试图挥动手中残片,盲目的朝着头顶处黑暗中的法阵发起进攻。只是让他彻底绝望的是,此刻自己体内的灵力光是维持身体站立都相当艰难,周身的阵法威压已是如泥浆一般粘稠,自己想要跃起触碰到上方的法阵都没有丝毫的可能了;连他赌上最后一丝希望朝头顶处抛出的残片也毫无意外的石沉大海,最终没有激起一点浪花的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心如死灰的天极鸿已是快要失去斗志,双腿在阵法的压迫下再难支撑身形的平稳,最后只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然而就在这时,他却是突然一个回眸望向了一旁的包裹,在那里他隐约间像是看到了一丝微弱到近乎无法察觉的赤色纹路。
他非常肯定的是,刚刚自己摸黑将包裹一通翻找时,其间绝对没有任何能发出光亮的物体;而眼下这丝不起眼的光亮,似乎也是在身遭阵法逐步增大的灵力压迫下被激发出来的。如果此时自己不是身处绝对的黑暗中,这般黯淡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光纹,是很难通过肉眼观察到的。
可在这无尽的黑暗中,这样一丝微光就如同一盏明灯般给了天极鸿最后的救赎,后者连忙伸手朝着地上的包裹摸索而去。眼下时间不多,天极鸿已是来不及顾及包裹内的其他东西,直接便是摸黑将一大堆没用的闲杂物品拨开到一旁,取出了包裹最底层那块毫不起眼的木质令牌。
真要说起来,天极鸿一开始翻找包裹时,并非没有想到去尝试催动这木牌来破阵,毕竟这东西在他看来,很可能是之前在幻阵中收获的价值最高的战利品。但就跟之前脱离幻境时一样,自己在尝试将灵力灌注其中时并没有产生分毫的效果,其上一开始也完全没有如今这般的赤色纹路显现。
但眼下这木牌就如同突然间有了生命一般,它就像逐步感知到了上方困兽图所散发的强大威压,以一种天极鸿无法理解的方式被再度激活。当天极鸿的手指同令牌触碰的一瞬间,自己脑海中就如同突然注入一股奇特的魂识一般;虽说身遭的环境依旧无法用肉眼辨识,但此刻的他竟是在这股神奇力量的帮助下,如同开启天眼一样渐渐能分辨出头顶处那困兽图的模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