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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的深夜,叶知秋在女医署的密室中仔细研读着一沓陈年医案。这些都是太医院的旧档案,记录着太后二十年来的所有病历。随着她逐页翻阅,一个惊人的事实渐渐浮现。
"大姐,你看这个。"她指着一份特别的记录,"太后每次生病,用药的剂量都在逐年增加,而且都是些极为罕见的西域药材。"
叶知昭凑近查看:"这些药材...都是穆家商队独家供应的。难怪他们会被灭门。"
正说着,叶知暖匆匆赶来:"三妹,我找到穆小姐了。她..."说到这里,声音哽咽了一下,"她在药房自尽,留下了一封信。"
三人立即赶往药房。穆小姐倒在药架旁,手中紧握着一封血书。叶知秋试着把脉,发现还有微弱的生机。
"还有救!"她立即着手施救,同时让叶知暖取来解毒药。穆小姐服用的是慢性毒药,还有挽救的机会。
萧远珩闻讯赶来,看到血书的内容,神色大变:"叶大夫,你们得看看这个。"
血书上写道:"父亲并非死于边境,而是被太后...她早已毒瘾缠身,需要不断增加剂量。父亲发现真相后,想要揭发,却被..."后面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
"原来如此。"叶知秋恍然大悟,"太后这些年一直在服用西域的软筋散,这种药初时能增强体力,但用久了就会上瘾,而且需要不断加大剂量。"
叶知昭接过话:"所以她必须控制药材来源,任何可能泄露秘密的人都要除掉。女医署的设立打乱了她的部署,她才会处心积虑要摧毁它。"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侍卫慌慌张张地跑来:"不好了!太后突然昏迷,太医院束手无策!"
叶知秋心中一沉:这是毒瘾发作了。她看向姐姐们:"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萧远珩立即明白她的意思:"我去调动禁军,保护女医署。你们..."他欲言又止。
"放心,"叶知秋坚定地说,"我们是医者,救人是我们的天职。即便是太后,也不能见死不救。"
来到太后寝宫,眼前的景象令人震惊。太后面色铁青,浑身抽搐,情况比想象的还要严重。
"用我们准备的药!"太医院院判慌张地说。
叶知秋却拦住了他:"院判大人,您是想让太后服用更多的软筋散吗?"
全场哗然。太后的贴身宫女尖声说:"大胆!竟敢污蔑太后娘娘!"
"真相已经大白。"叶知秋镇定地说,"太医院的账册、杨记药铺的密信,还有穆小姐的血书,都证明了这一点。现在,我们要救的不只是太后的命,更是她的清醒。"
她取出自己配制的解药:"这是根据波斯医术研制的戒毒方子,可以慢慢清除体内的毒瘾。太后若再继续服用软筋散,不出三个月必定毒发身亡。"
殿中一片寂静。太后虚弱地睁开眼,看着叶知秋,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
"你...你真的能治好哀家?"她艰难地问。
"臣女会尽全力。"叶知秋郑重地说,"但戒毒的过程会很痛苦,需要太后的意志力配合。"
太后沉默良久,终于点头:"好,就依你的。"
接下来的日子,叶家姐妹轮流值守,帮助太后渡过戒毒的痛苦。每当太后痛不欲生时,叶知秋就用银针为她缓解痛苦。
"为什么...要救我?"一天夜里,太后突然问道,"你明知道是我要除掉女医署..."
叶知秋一边施针一边说:"医者不分贵贱,这是父亲教我的。况且,您也是受害者。那些供应药材的商人,利用您的软弱牟取利益。"
太后苦笑:"哀家原本是想培植自己的势力,没想到反倒被人利用。这些年...太多人因为哀家的软弱付出了代价。"
"现在醒悟还不晚。"叶知秋说,"只要您能戒除毒瘾,一切都还有转机。"
经过一个月的艰苦努力,太后的毒瘾终于渐渐褪去。她第一件事就是下令彻查二十年来的所有可疑案件,包括穆家的冤案。
"叶知秋,"太后正式召见她,"这次多亏有你。女医署不仅不会撤销,反而要扩大规模。哀家会下旨,让各地都设立女医署,广纳贤才。"
叶知秋行礼谢恩,心中却想着另一件事:穆小姐已经脱离危险,但她父亲当年的真相还没有完全查清。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太后说,"穆家的案子,朕已经命人重查。这些年,确实有太多冤案需要平反。"
夜深了,叶知秋在书房誊写这次的医案。这个案例让她明白,医者救的不只是病人的身体,有时还要救他们的心灵。
萧远珩推门进来:"辛苦了。"
叶知秋抬头,看到他手中捧着一碗参汤:"将军亲自熬药?"
"看你们姐妹这么辛苦,也想出点力。"他将参汤放在案头,"这次的事,多亏你有先见之明。"
叶知秋摇摇头:"其实我们都是受害者。太后被毒瘾控制,穆家蒙冤而死,多少人失去了亲人...如果早点发现真相就好了。"
"但至少,"萧远珩温柔地说,"你让真相重见天日,让正义得到伸张。这就是最好的结果。"
窗外月光如水,照在两人身上。叶知秋知道,这次的风波过后,等待她的将是更大的挑战。但有这样一个人在身边支持,她似乎什么都不用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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