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床结实不(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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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眠雨已经和那张床纠缠了快一个小时了,可零件还是零件,不成型还是不成型。

“那儿有说明书。”黎姜第三次指着被路眠雨抛弃在角落的小册子试探着建议。

“用不着。”路眠雨第三次拒绝。黎姜这样的建议让他觉得有些丢面子,质疑自己的能力似的。

黎姜不再说话,就在旁边歪着头托着下巴静静看着。

路眠雨回头瞄了一眼黎姜。黎姜裹着一件浴袍,也算不上厚实。路眠雨本来以为二十分钟就完事儿了,所以只把黎姜用浴巾擦干塞进了浴袍里,等着床装好了就直接准备钻被窝了。谁他妈的知道折腾了这么久。

“你把那电暖器插上去。”路眠雨擦了把汗,继续埋头苦干,大有打持久战的势头。

黎姜点点头站起来,沿途顺手把说明书捡了起来塞进口袋里,又低着头在地上摸索了一些其他小东西攥在手心儿。

黎姜把电暖器挪到身边插好,想了想又往路眠雨身边推了推。

“去去去拿远点儿,热死了。”路眠雨说着直接拽掉了衬衣搞了个光膀子的造型又敲又砸。

虽然路眠雨背对着他并不能看到,黎姜还是冲着路眠雨的后背点了点头,把电暖器拽回到自己身边,紧贴着重新蹲下。

“妈的老子还不信搞不定个破床!”路眠雨咬牙切齿地说。他嘴里叼着两根铁钉,手里拎着个螺丝刀,一只腿踩在凳子上,一只手一把一把挠自己的头。

黎姜默不作声,在膝盖上铺平了说明书,跟看小说一样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一会儿低头瞅几行字儿翻一页,一会儿又抬头看看路眠雨那浑身结实漂亮的肌肉,在细密的汗珠中一举一动都光彩照人。

说实话黎姜从来都好这口的。穿上衣服的路眠雨在他眼中还是有些过于秀气,但路眠雨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那种,浑身漂亮紧致的肌肉倒一点儿也不输黎姜之前在床上干过的那些。

不过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现在的黎姜也糊里糊涂不怎么想得起来了。忘了最好,都忘了就当那些伤害不曾存在吧。

只是潜意识里的口味喜好还没变。路眠雨总是吸引着黎姜的目光。

“这他妈的老子就不信砸不进去!”路眠雨正在跟床腿儿较劲。死活就是钉不进床框下面去。

螺丝刀不行就换榔头。砸也要给他砸进去。

路眠雨举高了榔头带着一脑袋糨糊和满心的烦躁窝火,准备一锤子就把床腿强制固定住。

劲儿用得大,动作都带风。距离落锤也就十公分的距离,路眠雨眼疾手快猛地刹了车。

黎姜的拇指食指捏着一根小木条放在床框上,很安静,也不说话,路眠雨甚至都不知道这蠢货什么时候把指头搁上来的。

“螺丝拧不进去是因为没对齐,这里有个孔,先用这个小木栓伸进去固定住,再……“

“谁他娘的让你把手放上来的!你手欠啊不想要了是不是!“黎姜耐心的嘀嘀咕咕被路眠雨一句咆哮打断了。

黎姜吓傻了,呆呆地抬头瞅着路眠雨。

“还不滚一边儿去!“路眠雨后怕得满头汗水大滴大滴滚落,一肚子的惊惧和火气憋在胸口。这傻子是不知道手会断是不是!砸成粉碎性骨折接都接不上!

黎姜浑身一抖就赶紧往后退。退了两步又战战兢兢挪回来颤抖着把那根小木栓塞进了小孔里。

“老子用不着这玩意儿!“路眠雨气得拔出来就摔到了墙上。后半句话他没说。“老子只想要你的手指头好好的。”

黎姜红了眼眶,又退回到暖气旁边蹲下。也不敢再抬头看路眠雨,只是盯着膝盖上的说明书啪嗒啪嗒掉眼泪。

时间不长,大概两分钟后,路眠雨就贱嗖嗖地开始主动示好。

示好吧,又放不下那顶天立地不弯腰的大男子主义气概。

他也不道歉也不露笑脸儿,就表情阴沉着走到老肖置办的那堆家伙什儿里翻出一把折叠小板凳,撑开了拎着走到黎姜跟前儿,拽着黎姜浴袍的腰带把他屁股抬高,然后把小板凳垫在了他屁股下面。

黎姜又吧嗒掉了滴眼泪落在了地上。

路眠雨看到了,心疼,但大老爷们儿,吵架了咋能主动道歉。况且的确是黎姜先不对的。

绝大部分的直男癌患者可能都觉得自己特别理智,吵架总是对方的错。

不用道歉,哄上一句就行,给他个台阶下。路眠雨觉得自己已经做出了巨大让步。

“看书也不知道坐着,蹲那儿也不怕蹲麻了。”他吵架后哄人的方式也的确硬核。

黎姜还是不敢看路眠雨,只是瑟缩着轻轻点了点头。

路眠雨尴尬地站了两秒,然后悻悻地走开继续装床。

撑不过五分钟,黎姜的安静让他心慌,他又开始继续“要面子地示好”。

他重新走到那堆物资那儿,从个药店的小包里翻出一盒药膏,包装上画了个抽象又简易的屁股简笔画造型,还写了个大大的“强效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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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路眠雨觉得这肯定就是薛老幺买的肛门止痛消炎促愈合的了。

薛老幺就是悟性好。不像老肖那个傻蛋。路眠雨把那管药取出来拧开盖子闻了闻,一股甜丝丝的味道,嗯,应该没啥刺激性。

路眠雨扔了包装,重新调整回冷脸的表情把药丢给了黎姜。

“把你的屁眼儿抹一抹。”

黎姜还是缩在椅子上点点头。路眠雨又尴尬地等了一会儿,其实他脑子里想象的场景是黎姜撅屁股抹药,但是手指够不着或者涂不准,只得央求自己帮忙,这样借坡下驴,这场闹脾气就算是过去了。

但黎姜只是握着那管药,手指头不安地搓来搓去,直到把上面贴的纸全都搓掉了搓成一缕一缕的了也还是不动手。

路眠雨本来想催促,但又觉得这样目的性太过明显。只好又转身离去冲着床架子撒气儿。

一个小时的强行组装之后,床起码在造型上看上去的确是个床了。路眠雨看着成品挺骄傲,想喊黎姜赞扬他两句,却又不好意思开口。

他这会儿火气消了,也后悔了,想起了黎姜那么个成天恍恍惚惚的样子,自己根本照顾不周全自己,咋可能还苛责他考虑到什么危险什么不危险,越是冲他吼越适得其反。

路眠雨没回头,想先试探一下黎姜的情绪,据此组织语言调整表情再回头。

他干咳两声,假装手头还在忙活些有的没的。“那个……你药抹了?”

“抹好了。”黎姜的声音超乎意料的柔软,听不出来半分委屈或别扭。路眠雨的心脏突突跳了两下。

操,这是不用哄就好了。路眠雨摆了个笑脸儿,打算说几句甜言蜜语就糊弄过去,也不说谁对谁错的。两口子吵架么,哪有个对错。

“姜儿你看这床……“

转回头看到黎姜时路眠雨怔住了。黎姜满面潮红,不安地在凳子上扭动着身子。

“……你这是咋了?”

黎姜像是做错了事不敢说话。

“问你呢,你这是咋了?”路眠雨着急了,他没有什么照顾病人的经验,也搞不清楚这是发烧了是咋了。

黎姜指着墙根下放着的假阳具小声说:“我想插一会儿好不好?”他声音很是怯怯,知道路眠雨不让他插。

“为啥?”路眠雨讶异。“你是要尿?”

黎姜摇头。

“那你困了要睡觉?”

黎姜先是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到底睡是不睡?”路眠雨知道黎姜不插着睡不着也尿不出。想到这都是自己一手折磨出来的,路眠雨也希望自己能耐心些去询问,但他实在缺少跟小朋友相处的经验,对于黎姜这种有些憨傻迟钝的状态虽然心里是又疼又爱,但说起话来却还是一时半会儿难以改掉跟之前那个死倔又怼他的黎姜交流的语气。

见路眠雨逼问得紧,黎姜想了想给出了一个解释。

“要睡觉,但不困,不是那种睡觉。”

这个过分文明的回答在路眠雨的脑子里加工处理了很久他才勉强理解了。

“操,那是想被干屁眼儿的那种睡觉?”

黎姜点头。

“咋忽然想被干屁眼儿呢?”路眠雨蹲在黎姜面前问他。黎姜从来没有表达过这种需求。

黎姜又歪着脑袋想了想,却想不出一个满意的回答,索性转了个身背对着路眠雨,弯腰撅屁股撩起浴袍拽掉内裤露出了他的后穴。

“卧槽!”路眠雨惊呼。

那里水汪汪的,颜色也变红了很多,不停在翕动颤抖着,真他妈的是透着水光的粉嫩和骚。

之前每次干黎姜,他要么是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要么就是石头木桩子一样僵硬,这么……放荡……还是开天辟地头一回。

“姜儿真骚……“路眠雨对着那穴口摇头赞叹。

是赞叹,绝对是个褒义词,说白了就是让人看到就欲罢不能。

黎姜却红了脸。放下衣服站直身子。“我可以自己用那个插一插……不是要……要骚……“

路眠雨的呼吸都喘不均匀了。

“骚很好。就喜欢这样的姜儿。”

黎姜有些迷茫地看着路眠雨,确认了一会儿路眠雨的确不是在骂他。

“再撩起来我看看,然后说几句骚话。”路眠雨的情绪已经被点燃,就想跟黎姜搞一次够浪的。

黎姜赶紧重新露出后穴,然后构思了一会儿说:“逼痒痒……”

路眠雨摇头。这傻小子真的是脑子倒退了很多,之前被按住强操的时候还张嘴就能造出无数个句子呢,这会儿都饥渴成这样儿了也就只能挤出三个字。

“那我问你,逼痒要干什么?”路眠雨指导着黎姜造句。

“要被插。”黎姜很诚实地回答。

“被什么插?”路眠雨问。

黎姜侧着脸观察着路眠雨的表情,先是试探地指向假阳具,但路眠雨的脸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黎姜马上缩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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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小心翼翼地重新指向路眠雨。

“指我干嘛?”

“你插......"

"我的哪儿?”

“鸡......"

“连起来造个句子。”路眠雨说。这挤牙膏似的,累死个人。

“逼痒痒,要被你的鸡插。”黎姜仰着头,一副回答完问题渴望得到权威认可的期待表情看着路眠雨。

多少有些不满意吧,但黎姜现在这个样子,指望他说出什么老公亲爱的之类有创造性的回答是不太可能了。

路眠雨指着床说,去吧,喜欢啥姿势自己摆好,咱们试试新装的床结不结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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