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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绵的雪落了几天,还是不见停。我守在窗子旁等待的那个人,她还是没有来。
是大雪阻碍了她的脚步吗?我不知道,没人告诉我答案。似乎在这场彼此心知肚明的交易里,只有我不顾一切地动了情。
我和徐音的第一次见面是在一个南方的小城市。温婉美人和小桥流水的美景冲击着我这个北方女孩,我不可避免地对徐音生出了浓厚的兴趣。
在悠悠的烟波香薰中,徐音的一颦一笑和着带着湿意的风钻进了我的心里,让我头脑发热地迷恋上这个热情和温柔共存的美人。
徐音是个很优秀的姑娘。文文静静的外表,温温柔柔的性格,和所有二十几岁的姑娘一样,懵懂地从纯真劳累的大学走向复杂多彩的社会,热情地迎接一切挫折,满是希望地期待憧憬着未来。
我跟着一个姐姐去玩,碰到了跟着老板谈生意的徐音,小姑娘刻意遮掩了童心未泯的稚气,故作大人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也让我忍不住心动。
我们间歇聊了几次,后来渐渐因为各自的工作淡了。再后来她在一个炎炎夏日到了我这里,作为东道主我热情地接待了她,两人喝了点酒,接着就半推半就地做了点成年人的事。
接下来的一切仿佛都顺理成章,本就对徐音有兴趣的我并未在意她是双的现实,甚至计划起了双宿双飞的未来。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恋爱脑。姐姐来看我时看到屋里成双成对的生活用品欲言又止,我搪塞着转移了话题。我不想让徐音的名字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更不想听任何贬低她的话。
徐音对我很好。具体什么样我记不太清楚,人总是惯于记下比较轰动的感情,至于那些平淡中的温情,如过眼云烟,越过心中的即时快感,剩下的只有怀念和遗憾。
徐音的工作在半年后结束,调回了她的原公司。我们这对玩乐多于珍重的异地情侣,实在没办法走下去。
不知是因为不在乎,还是强装镇定,我哭了一夜而红肿的眼眶没被徐音看到,她温柔端庄一如既往,很体面地对我说了再见。
我说:“后会有期。”
没人说起分手,事实上也压根没有人说开始。这段牵扯不清的关系稀里糊涂地产生,又伴随着我和她的分离而失了最后一点羁绊。仿佛恍然间不过一场梦,我独自做的一场美梦。借了徐音的半年时光,亦送走了我的一腔情谊。
那年冬天恰是暖冬,雪花直到她走后的次年春天才飘起来。散落在我家院子里的白色花瓣对我来说或许已是习以为常,却是我们之间唯一的话题来源。
我也期待着能在雪中再见一次她,然而中原地带的雪从来都是短暂无期。我控制不了它飘落的日期,更留不住我想爱的人。
北方的平原艳阳从来都挽留不住她的眸光,后来的我再努力也回忆不起她的模样。
未曾同淋雪的我们,又怎么会有机会共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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