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溪溪听着,在脑海中渐渐g勒出她的经历,小时候闹着家长要做这做那,中学时会朝喜欢的人害羞地笑,工作时,会抱怨加班和假期短缺。
“后来,工作稳定下来了,我家里面就开始给我相亲。其实我并不喜欢婚姻,”送鱼工后悔地说道,“我当初就不应该想着‘相就相呗,见过就说不合适就好’那样的念头。”
“一妥协就会一步步妥协那样吗?”王溪溪轻笑问道。
“对,”送鱼工无奈地笑了笑,“从答应回家开始,从答应见面开始,一步步顺着家里面的要求做。那时候想着,不答应不就行了。可是不行,因为我家里面真的找到了各方面都十分不错的男的——个子高,至少b我高一个头,气质随和,家境好,还算是会T贴人的。我不讨厌他,但也没有想和他结婚。”
送鱼工往后靠,双肘撑在身后的台阶上,彻底陷入了回忆中,接着说道:“他也喜欢我,说对我印象还不错。他告诉了媒人,媒人告诉了我家里面,然后我又被催着见了几次面。‘你们不是聊得挺好的吗?那就多见几次呗,又不一定要马上定下来’我家里面这样劝道。可是定下来了,两家的家长都见过面了。应该是双方都十分满意,不然也不会在某一天,劝我考虑一下结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也向我求婚了。我说要回去考虑一下。我跟家里面说不想结婚,”送鱼工轻笑了一下,接着说道,“‘那你为什么要答应跟他约会那么多次呢?’我爸这样问我。那时候我被他的话绕到了,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他。”
“那时候你还年轻。”王溪溪说道,还不知道话语的力量。
送鱼工自嘲地笑了笑,说道:“年轻到把自己搭进去了。我不想承受之后可能会受到的家中的冷嘲热讽。每次看到那个相亲对象的笑心中都带着点愧疚。‘结就结吧’我这样想道。后来,我就结婚了。婚后,不能说过得不好吧,我就试图想要怎么做一个合格的妻子。每天煮好饭,打扫好卫生,跟邻居处理好关系之类的。我也做到了,生活一直都十分平静地过着。”
送鱼工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后来,他说他的家里面想要一个孩子。说实话,我很讨厌小孩子,但看着他希冀的眼神,妥协了,毕竟,就像其它的家庭一样,不都需要一个孩子吗?”送鱼工说道,“但是一直不行,我们去医院检查,检查出来是他不行,我还松了一口气,心想不用受折磨了。但是他知道之后,就开始变得怪怪的,变得疑神疑鬼,怕我弃他而去,说我看他的眼神都是在轻视他,甚至想让我辞职在家。我被他吓到了,回家跟家里面说,家里面居然也认同他,还说这样可以让我稳定下来,不用奔波,说不定也能有个孩子。”
“然后你就辞职了?”王溪溪问道。
送鱼工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接着说道:“他还不满足,甚至想掌控我的手机,每天回来都要问我在做了什么。我能做什么,不过是买菜做饭洗衣扫地。后来,他就愈发极端了,在我被他问烦,十分不耐烦地回答他的问题时还会动手打我,然后又哭着向我道歉。那时候我越发厌弃他了,直接跑出家门,找邻居,找居委会,控诉他的行为。最后还是被两家家长劝回去了。直到他怀疑我出轨······”
真是病得不轻,王溪溪想道。
“有一次,在我切菜的时候,他直接跑到厨房里,问我是和谁出轨了。我真的是每天都要被问这个问题几百遍,真的是要被烦Si了,就推开他,说没有,用刀在空气中划了一条线,让他别过来,但他偏要上来拉着我,不停问到底是谁。争执中,刀尖不小心划破了他的大腿,血流了一地。我想去打电话叫医生,但他不给,非要拉着我,不停问是谁。我很无奈,只能拖着他出厨房,等我终于找到放在沙发上的手机打电话叫救护车时,已经来不及了,送到医院之后查到是失血过多而Si。”
“然后你就被起诉了?”王溪溪想到她先前的话,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送鱼工点了点头,说道:“那时候我已经没有多少积蓄了,家中也没有大钱请好的律师,就有了一个法律援助的律师。多亏了她,根据警察的证据,找法医找鉴定专家出庭,证明确实是他拖着我才错过了抢救时机,让我周围的邻居、居委会、我家人出庭作证,证明我平时是个怎么样的人,而出轨根本是无稽之谈,感谢那位nV法官,用过失致人Si亡的罪名只判了我三年。”
“这三年,怎么说呢,”送鱼工喝了一口啤酒,说道,“监狱里很差,哪哪都差,但很平静,我只用坚守规章制度。实际上,加上表现良好而获得的减刑,我提前出来了。多亏了以前的一位朋友,在她的渔场给了我一个工作。”
“真是一个无妄之灾。”王溪溪听完后说道。
“是个nV生。”送鱼工突然说道。
“什么?”王溪溪没有反应过来。
送鱼工狡黠地看着她说道:“良好的风评让人受益颇丰,对吗?”
“走啦!”送鱼工的同伴从后门走出来,弯腰拍了下她的背。
送鱼工坐上副驾,在面包车开动后,还从窗子里探出头来,开朗地笑着朝王溪溪挥手。
王溪溪抬手挥别,目送她们开远,伸了个懒腰,转身朝屋内走去,开始期待今天的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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