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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为了表达自己对丁平的厌恶以及这桩婚事的不满,除了新婚当天晚上程胜去婚房睡了,接下来的两三天都在书房,对丁平的讨好视而不见,这个卑鄙下流的荡妇用尽手段爬上他的床,总是摇晃着肥美圆润的屁股在他眼前走来走去,试图勾引他。
就像现在,明明刚刚用过早膳,他就殷勤的端着一碗酸梅汁走了进来,胸前的衣领开的很大,只要微微弯腰,就可以让人看见那对饱满的胸乳,程胜唇角带着不屑的笑容,手中沾满墨水的毛笔高高悬挂在洁白的纸张上,黑色的墨水沿着毛笔尖滴落在纸上,墨团犹如破裂的水花向四周溢开,白净的纸张上落下丑陋的印记,一如丁平这个粗鄙的哥儿,强行闯入他的生活。
“夫主,天热,喝点酸梅汁。”丁平把手里的酸梅汁推到他的小夫主面前,可惜对方没有领情的样子,端起一口气饮下后静静的看着他,似乎是在说:“我喝完了,你还有事?”
丁平泄气的拿过空了的碗走出书房,这几日程胜别说碰他了,连房间都没有回过,他需要个孩子稳固自己的位置,他知道这个破村子困不住程胜想要飞的心。
他若没有孩子,万一等程胜飞黄腾达了,他怕是直接被想尽办法丢弃,毕竟人人都知他嫁给程胜的手段并不光彩,到时候没有人会为他鸣不平,不落井下石怕都是不错的了。
丁平拿着瓷白的碗站在书房门口,听到书房内传来细微的脚步声,没一会儿,门内传出被人送里面插上的声响,丁平抬头望向院子的某处角落。
干净一尘不染的院落墙根处种着不知名的花,小小的一朵,颜色浅淡但胜在生命力顽强,哪怕在炎热的夏季也开的极其旺盛,刚开始他以为是村长种的,后来才发现是村长夫郎种的,村长本人似乎不待见这些花,他昨天早上起来时,还看到村长故意踩倒了一朵。
关于村长夫郎的事,他来程家村没多久就听到了许多闲言碎语,也是因为村长夫郎他才动了用这种手段往上爬的心思,他长得不比村长夫郎矮,也比村长夫郎看上去更英武,虽然这长相和身材在哥儿身上会被嫌弃......
“叩叩!”
轻微的敲门声从大门口传来,丁平走进厨房放下手里的空碗后,才到大门口开门,他以为又是镇上前来送东西的下人之类,却没曾想是个玉面公子,青色的长袍显得青年温润如玉,和程胜艳丽又富有攻击性的样貌不同。
面前的人眉目虽精致却十分温和,唇角噙着笑容,身上带着一股淡雅出尘的气质,手上把玩着折扇,腰间却挂着看上去就价值不凡的佩剑。
“阁下就是弟弟新娶的夫郎吧,在下程立。”
在丁平打量他的同时,程立也在打量眼前这个他远在千里之外就听说的人物,毕竟能让他那个心高气傲的弟弟跌这么大跟头的人,他自然是要好好看看的。
“哥哥好,快进来吧,村长....阿父他们很快就会回来的。”
丁平让开堵在门口的身子,脸上习惯性的带上了几分讨好的笑容。
程立点头,在路过丁平时,扇子有意无意的在丁平粗糙的手背上轻轻敲了一下,可对方似乎没有感觉到一样,脸上讨好的笑容没有变。程立唇角的笑容大了许多。
究竟是不懂,还是说他也有此意?
为了讨好程立,丁平晚膳特地做了许多拿手好菜,他坐在程胜的左边,右边是程立,然后是村长和村长夫郎。
程胜和村长明显不是很待见程立,村长还好,还会关怀的询问程立在外面生活的如何,程胜的不待见全写在脸上,对于程立的问话三句不回一句的。
丁平垂眼只管眼前吃喝,对这讽刺的一幕视而不见。
“对了,我还未恭喜弟弟娶了哥儿呢,新婚燕尔,可要注意节制啊。”
调笑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天真的恶意,此话一出,本就不热闹的偏厅更是安静了几分,果然程胜面目已经有些扭曲,丁平微微侧目,这人是故意的吗?
“多谢兄长关心!我会的!”
一句话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程立像是丝毫没有感受到程胜的怒火,火上浇油般的又说道:“真是羡慕啊,弟弟娶了这么好的哥儿,像我在外面这么多年,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我也想要个像你夫郎这般好的哥儿呢,哎……”
程胜的脸色越发难看起来,用力捏着筷子的指尖泛白,直到听到程立那句“我也想要个像你夫郎这般好的哥儿呢”,再也忍不住的他啪把筷子拍到桌上,力气过大,一根筷子贴着丁平的脸飞过滚落在桌下。
“既然这么羡慕,送你……”
“什么混账话!!”
程胜的话没有说完,就被李戎截去,他似乎被自己的小儿子气的不轻,很少动气的他竟然发了这么大的火。程胜也被吓了一跳,但是他很快反应了过来,敛起脸上的惊吓,继而露出嘲讽的笑容,果然他的父么偏爱程立,明明都是娶这般卑劣的哥儿,他可以,程立却不可以!
“一家人难得聚聚,这是都吃饱了吗?”
', ' ')('程昱看了眼面色依然不改的程立,警告性的瞪了一眼程胜,轻飘飘的说道,他话音刚落,本想借机讽刺自己父么几句的程胜哑了火。
“我吃饱了,还要温书,哥既然回来了,就好好和阿父他们叙叙旧吧。”
说完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
“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温柔的嗓音含着淡淡的愧疚,温润的公子哥低下头,瓷白的脸上有着不安。
丁平打消了心尖上仅有的一点疑虑,是他想多了吧。
“继续吃吧。”
村长发话,剩下的人也不敢再有异议,程立对丁平露出温和的笑容,弯腰去捡掉落在地上的筷子,白净的指尖暧昧的划过丁平的脚踝。
感受到脚踝传来酥麻的痒意,丁平莫名觉得脸颊有点泛热,低头对上正笑的好看的程立,他耳尖悄悄泛起了红,比起自家的小夫主这程立长相更和他胃口。
可惜了,程立要是早回来几天,他可能就换目标了。
程立直起腰,把手里脏了的筷子放下,眼角余光盯着身旁丁平的一举一动,自然没有错过丁平突然红的充血的耳尖。
啧,看来他的弟弟娶了个不安于室的。
他哪里知道丁平是个下地里干农活的健壮哥儿,哪里懂的读书人的那套轻浮做派,农家哥儿和汉子之间没有那么多瞎讲究,而丁平又是个比汉子还汉子的哥儿,以为程立是无意碰到他脚踝的,完全没有接收到相应的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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