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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所有人都知道,两面宿傩和虎杖悠仁关系不好。
但吉野顺平觉得,也许他们之间并不像传言中那般不和,至少周六他去虎杖家看到的是这么告诉他的。
虎杖悠仁被迫忍受了许久吉野顺平无意识的凝视,终于忍不住转头问他:“顺平,怎么了吗?”
吉野面露难色,欲言又止,还是支支吾吾地小声说:“悠仁,你跟两面宿傩同学……”
虎杖“啪”地双手合十,“抱歉抱歉,宿傩他不让我走,他力气太大了我根本推不开他。”
他们约定了周六吉野到虎杖家拿dvd,吉野到门口时宿傩正把虎杖抱在怀里看电视,虎杖收到吉野的信息准备起身,却被宿傩横在胸前的手臂一把揽了回去。
虎杖挣扎着,“宿傩你干什么,顺平已经到了!”
“让他自己进来。”
“你有病啊!”
挣扎了半天也无法摆脱宿傩,虎杖只好放弃,给吉野发了信息让他用门口花盆下的钥匙开门。
“打扰了。”
虎杖听到门口传来吉野的声音,高兴地朝吉野打了个招呼。
吉野抬起头准备回应,却看见虎杖整个人被宿傩圈进怀里的画面,他如遭雷击,招呼也卡在了喉咙里。
虎杖艰难地举起手,朝他挥挥后指了指面前的茶几,“dvd在这里。”
吉野战战兢兢地拿走了dvd,站在门口僵硬地说再见,发誓下次再来前一定要问清虎杖家里都有什么人。
想到这里,吉野咽了咽口水,摆摆手,“没关系没关系,我不是说这个啦,我是想问问你们的关系……”
虎杖悠仁“啊”了一声,撇着嘴说:“宿傩是我表哥啦,我们关系没有他们说的那么差,他就是喜欢欺负我而已。”
“可是上次不是还有人看见他打算在小角落打你吗?”
“那个啊,那是宿傩想亲我,结果被人看到,最后被我趁机逃了,晚上回家的时候他脸色臭得不行,哈哈哈哈哈我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好笑。”
“亲你?表兄弟?”
“对啊,怎么了吗?”也不知道对的是哪一个,也许两个都是吧。
“没,表兄弟很好。”
这就是“西中之虎”吗,我们真的是好朋友吗,为什么我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吉野顺平神情恍惚地想。
(二)
自从学期末卷子发下来,虎杖悠仁就一直闷闷不乐。收到补考的消息后,他开始趴在桌子上无声哀嚎。
吉野走到他面前想问他一些事,却被他凄凄惨惨的神色吓了一跳,看到被压在虎杖手臂下的卷子后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
吉野无奈道:“悠仁对学习还真是完全不拿手啊。”
虎杖抬起头看他,拿起卷子吉野展示了一下惨淡的分数,绝望地喃喃着:“为什么会这样……”
吉野抿着嘴笑了一下,问他:“午饭吃过了吗?”
“还没。”
“先吃饭吧,吃完我给你讲讲题目。”
“好耶!”
吉野坐到位置上从桌子里拿出便当,等虎杖把他桌子拼到他旁边坐下后,便打开盒子与虎杖一起吃起了午饭。
吃到一半,吉野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问:“学习方面的事,悠仁平时不找两面君吗?”
虎杖很奇怪,塞了一大口饭含糊道:“宿傩?找他干嘛?他只知道打架,估计还不如我呢。”
吉野放下筷子一言难尽地看着他,“悠仁,你没看过排名吗?”
“没看,反正是倒数,看了也没用。”
“两面君,是全校第一啊……”
虎杖瞪大了圆溜溜的眼睛,难以置信道:“就宿傩那家伙,怎么可能!”
吉野拿出手机,在屏幕上划拉了几下,将学校告示的照片递给他看。
“……宿傩他……居然不是笨蛋?我明明没见过他学习?呜哇,可恶,这就是天才吗!”
虎杖咬着筷子锤了下桌子,愤愤地说:“我明明从来没逃过课,上课都有好好听,作业也都有好好交,成绩居然还比不过宿傩!”
“看起来就不聪明的傻子在说什么呢。”宿傩的声音从虎杖背后传来。
虎杖转向宿傩恶狠狠地说:“你明明看起来比我更不聪明,你这个脑子里只有打架的笨蛋。”
宿傩盯着他,“再说一遍。”
虎杖根本不怕他,变本加厉地说:“宿傩是蠢货。”
宿傩冷笑,“我是蠢货你是什么,白痴吗?”
虎杖朝他做了个鬼脸,“哼”了一声,不怕死地说:“是啊是啊,我就是白痴,宿傩是天底下最蠢的蠢货。”
宿傩不再与他争论,提起虎杖的衣领就往教室外走。
“宿傩你干嘛,放我下来!”
“让‘好学生’虎杖悠仁体验一下逃课的感觉。”
宿傩把虎杖提到空教室,扯开
', ' ')('一张椅子大爷似的坐着。
他下巴微微抬起,“门关上。”
虎杖一幅难以言喻的表情,嫌弃地说:“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宿傩左手支着脸,似笑非笑道:“随便你,反正我不在乎。”
虎杖警觉地问:“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除了干你还能干什么,”还没等虎杖反应过来,宿傩又“好心”提醒道,“别想跑,你躲不过的。”
虎杖一脸屈辱地锁好了门,又去拉了窗帘,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到宿傩面前,闭上眼,张开双手,“你来吧。”
宿傩嗤笑,“装什么纯洁高中生,都被我干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叫小荡妇都是小瞧了你……”
虎杖慌里慌张地跪坐在宿傩腿上捂住他出言不逊的嘴,涨红了脸大骂宿傩“混账”。
宿傩抬了抬虎杖的屁股,朝他露出一个恶意满满的笑容。
“好学生会和整天打架的坏学生在学校偷情吗?”
(三)
虎杖感觉他的同学们最近有些奇怪,时不时会往他身上丢个或担心或好奇的眼神,甚至有人悄悄告诉他这些天最好小心一点。
虎杖趁着午休的时间拉着吉野去天台吃午饭顺便问问他的同学变得如此奇怪的原因。
“这个啊,最近有人传你放出了宿傩被人包养的消息,大家都在担心宿傩找你麻烦。”
“宿傩被人包养……哈哈哈哈哈,到底谁敢这么说他,太厉害了哈哈哈哈哈哈……”
吉野无奈地说:“悠仁小声一点,万一被人听见了。不过说真的我也很好奇,毕竟这个传言在学校里传播得很广,虽然没什么人信就是了……”
虎杖摆摆手,“无所谓啦,反正才不是我干的。”
另一边宿傩牺牲午饭时间抓了一个人到学校教学楼后的角落里。
宿傩把人摔在地上,脚踩在他的肩膀上,居高临下地说:“谁给你的胆子来招惹我?嗯?”
野泽瑟瑟发抖嗫嚅着:“不是……不是我,是虎杖悠仁……”
宿傩一脚讲野泽踹翻在地,活动了下筋骨,挥了挥手,不耐烦道:“别说了,老子不想听你废话。”
野泽挨了一顿打后歇斯底里地大喊:“为什么……为什么……这跟我没有一点关系!你不应该先去找虎杖悠仁麻烦吗!”
两面宿傩不屑地笑了一声,弯下腰拍拍他的脸,嘲讽地说:“他是我老婆,你说我为什么不揍他揍你。”
野泽软倒在墙角,口中不住喃喃:“这种事……这种事……”
两面宿傩双手插着兜直起身,“别想你不该想的事,上次的伤没好就敢来找我,看来你的脑子里确实只有杂草。”
“上次……是你?!上次是你打的我?”
宿傩挑挑眉,“不然是谁。哦,你以为是虎杖悠仁那个傻子,别多想,那傻子根本没把你放心上,只不过是我听说有人想包养我老婆的条件反射而已。”
话音刚落,虎杖悠仁从拐角探出个头,“宿傩原来你在这里啊,我找了……”
“啊,”虎杖往前快走几步,“你怎么又打人,我不是说了别这么干了吗。”
宿傩把一直挂在手臂的外套盖到他脸上,拎着人就往外走,“这人你不认识?”
虎杖把外套扒拉下来,迷茫地问:“我应该认识吗?”
他抱着外套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又去烦宿傩。
宿傩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行了,他活该,没打残。”
虎杖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虽然宿傩是个烂人,但他不会无缘无故说出“活该”这种话,既然如此,他也不管了。
虎杖想起了找宿傩的目的,他拖长了尾音,黏黏糊糊地撒娇:“宿傩啊——晚上,不可以吃点别的吗——”
宿傩斜了他一眼,“你没钱?我不记得我有虐待你。”
“可是我想你请我吃,不可以吗——”
“吃什么?”
“牛排!”
“真没出息。”
“可是牛排就是很好吃啊,你对牛排好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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