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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天气还不太冷,唐洪把慈玉楼带回了唐公馆,方便照顾。再次回到唐公馆,慈玉楼的心情算不上好,但也不算很坏,只是容易烦躁些。好在两个小孩都是唐洪带,他自己省心得很。
哥哥慈安,弟弟叫唐宁。唐洪笑着问慈玉楼对双生子的名字怎么样的时候,慈玉楼只是淡淡点了点头。
慈玉楼不恨这两个孩子,也不讨厌这两个孩子,但作为一个“母亲”来说,他对这两个孩子地反应实在是太平淡了,甚至过于冷漠。
唐洪模糊明白慈玉楼不想看见这两个孩子的原因,不只是因为这两个孩子是唐洪强迫他的产物,而是慈玉楼本能地厌恶着自己畸形的身体,也就本能地厌恶着从那个畸形的地方诞生的孩子。
他看起来越高傲,其实心里就越自卑。
这种自我厌恶根深蒂固,唐洪知道他一时半会不可能把这种心理从慈玉楼心中剔除,所以只能尽量不刺激到他。
这天唐洪不知道有什么事,把孩子留在了家里,小凤忙前忙后,好不容易把他们哄睡了,慈玉楼也没想着看孩子们一眼。
直到有一个孩子突然大哭起来,引得院子里的小狗也汪汪乱叫,孩子哇哇哭了半天,小凤也不见踪影,慈玉楼被吵得心烦,踱到隔壁房间去看。
这时候距离慈玉楼生他们已经过去了四个多月,孩子们已经挺大了,五官也舒展开,皮肤白皙稚嫩,比刚出生时不知漂亮了多少倍。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团子,性格却天差地别,一个能折腾得很,动不动就哭,另一个安安静静的,总是用一双黑黢黢的大眼睛看着别人。
两个孩子并排躺在摇篮里,不哭的那个孩子楞楞地看着在哭闹的兄弟,直到慈玉楼进来,才转过头。
对他们来说,慈玉楼这个生育了他们的人还没有小凤熟悉,但那个孩子却很欢喜地笑起来,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还向慈玉楼张开了手。
慈玉楼的动了动,伸手摸了摸那个孩子的小脑袋,那个哭闹的孩子回头看过来,抽抽搭搭地朝慈玉楼伸出手。
慈玉楼笑了一下——或许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把那个孩子抱了起来,他看过很多次唐洪和小凤抱孩子,自己一开始也抱过一两次,所以也称不上陌生。
小孩子柔软的手搭在他的胸口处,因为哭过了头还间歇性地抽噎一下,让慈玉楼心里某个地方软软地陷了下去。
“慈……慈先生?”
慈玉楼回过头,看见小凤拿着两个奶瓶,站在门口楞楞地看着他。
“慈安哭了,”慈玉楼淡淡地说,“吵得我头疼。”
“啊,”小凤点点头,眼圈有点红,“这个点了,可能是饿了。”
小凤跑过来接过慈安,果然慈安一碰到奶嘴就迫不及待地含住吮吸起来,看来是饿得急了。慈安比唐宁能吃得多,身体也要壮实不少。小凤当然不能同时照看到两个孩子,所以唐宁只能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等小凤喂完了慈安再来喂他。
慈玉楼顿了顿,拿过另一个奶瓶,把唐宁抱起来喂奶,唐宁文静,一只手紧紧地抓着慈玉楼的小指,另一只手扶着奶嘴慢慢地喝着,眼珠子一转不转地盯着慈玉楼。
小孩子就是麻烦,慈玉楼轻轻掐了一下唐宁的脸。唐宁眨了眨眼,眼珠子就跟黏在他身上了似的,愣是没动。
好软啊,跟一汪水似的。慈玉楼下意识想道。
“慈先生真厉害,”小凤轻声说,“我天天照看他们,都分不出两位小少爷来,您一看就分出来了。”
“嗯。”慈玉楼状似敷衍地应了一声,依然看着小唐宁。
“两位小少爷从来没这么听话过呢。”小凤接着说。
慈玉楼终于抬头看了小凤一眼:“你想说什么就直说。”
“我没有怪您的意思!我是说,”小凤咬着下唇,小心翼翼地看着慈玉楼说,“您是不是可以多看看两位小少爷,毕竟……”
“没有必要,”慈玉楼摸了摸唐宁的眼睛,唐宁眼睛随了故去的慈夫人,温柔又多情,线条漂亮得像是水笔勾画出来的,他看着那双熟悉的眼睛,轻轻地说,“没有必要。”
小凤像是明白了什么,却又没真的明白,呆呆地望着他轮廓刚毅神色却很温和的脸。
慈玉楼闭上了眼睛。
唐洪今天回来的早,带了蔬菜和牛肉,拉着慈玉楼两个人一起焖番茄牛肉锅,他今天话多了不少,隔着氤氲上升的热气,慈玉楼都能看出唐洪脸上的笑意。
想必是知道慈玉楼今天看孩子了。
小凤什么时候嘴变得这么碎,慈玉楼面无表情地吞下一块牛肉。
晚上唐洪摸进慈玉楼被窝的时候,慈玉楼猛地回过身来,按住唐洪的手:“你干什么?”
唐洪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了,本来想和颜悦色地说句“干你”,结果脸一僵,冷着脸说:“睡觉。”见慈玉楼脸上微微掠过一丝惊讶与怀疑,还语气颇生硬地反问了一句:“不行?”
慈玉楼冷笑一声,倒头就睡,唐洪恨恨地拧
', ' ')('了一下自己的脸,钻进被子里抱住了慈玉楼,把脸埋在慈玉楼的后颈窝里,懊恼地蹭他颈后的皮肤,那么理直气壮地说了是来睡觉的,就不知道该怎么对慈玉楼下手了。
“你别蹭我!”慈玉楼不耐烦地动了动肩膀。
唐洪笑了笑,反而把慈玉楼拖到自己怀里圈紧了。慈玉楼费劲地转过身,脸色红红的,神色复杂地盯着他。
唐洪一愣:“脸怎么这么红?”
慈玉楼正当壮年,年轻气盛的,跟唐洪做过的几次虽然算不上美好回忆,但到底是尝到了滋味儿。禁欲了这么久,就算再讨厌唐洪,都被他这一通蹭撩出火来了。
唐洪愣神了一下,摸了摸慈玉楼的脸,很烫:“发烧了?”
“没有。”
“那,”唐洪看慈玉楼神色,不像说谎,心里似乎想到了什么,“做吗?”
慈玉楼没说话,眼睛却直直地望进唐洪眼里去,唐洪的眼神好像变了。起初是看似温柔,温柔下却藏着愤恨与戾气。而现在他的凶狠更像是伪装出来的武器,他的眼神总会在不经意间就变得很缱绻很难过。
慈玉楼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如果是,他觉得自己是个恶心的混账,如果不是,他不知道自己现在为什么对唐洪的感情这么复杂与纠结。
就在慈玉楼脑子里乱想的时候,唐洪迎着慈玉楼的眼神缓慢地凑上去,轻轻吻住了他的唇,慈玉楼没动。
得到了默许,唐洪加深了这个吻,他捧住慈玉楼的脸,把慈玉楼的唇含住吮吻,慈玉楼的嘴唇很饱满,那两瓣嘴唇的每一次动作,不管是说话,饮水或是进食,都能黏住他的目光,让他再也挪不开眼睛。
慈玉楼怔怔地看着唐洪,那张脸太完美了,即使他们离得这么近也找不出瑕疵,微挑的凤眼闭上了,蝶翼似的睫毛在他眼前颤抖着。
唐洪捧着慈玉楼的脸地的手紧了紧,舌头就钻进了慈玉楼的嘴里。慈玉楼的全身都战栗起来,包括大脑。我可能是疯了,慈玉楼面无表情地想,也闭上了眼睛。
“嗯唔……”唐洪激动地翻到慈玉楼身上,不断加深这个吻,慈玉楼的唇舌被他搅弄吸吮到几乎发麻,甚至喘不上气,直到慈玉楼不得不推了他一下,唐洪才放开他,笑意盈盈地望着慈玉楼。
慈玉楼微微气喘地看着他,眼睛因为缺氧而有些泛红,丰润的嘴唇被他啃咬得红肿了,透着亮泽的水光,无比诱人。唐洪忍不住伏下身去,缱绻而又温柔的吻便密匝匝地落在慈玉楼的额前,眼角,脸颊,颈项……不似方才的激烈,这次的吻来得真切又温柔,抛开成见与仇恨,慈玉楼甚至能在迷蒙中感受到亲吻里缠绵的爱意。
唐洪边吻边解开慈玉楼的睡衣,浅蜜色的肌肤包裹着饱满而结实的骨与肉,在他手下滚烫,生机蓬勃地颤动着,这些日子慈玉楼养得太好,原本韧实的肌肉绵软了不少,但仍然吸手,唐洪发出一声难耐的呻吟,右手抓住慈玉楼的胸肌大力揉搓起来。
唐洪越捏越上瘾,干脆两手并用,跟揉面团一样推挤揉弄着慈玉楼的胸膛,两侧的胸肌在唐洪克制的揉搓之下挤出一条浅浅的沟,令唐洪愣了一下。
慈玉楼轻喘着,眯着眼睛看向唐洪,他当然明白唐洪在想什么,当初他还没生慈安和唐宁的时候,唐洪就总是神色复杂地地盯着他的胸口看了。慈玉楼又怒又羞,怎么,他堂堂一个大男人,难道还要指望他下奶吗?
慈玉楼恼怒地伸出手去推唐洪,却被唐洪抓住了手腕,摁在身体两侧,然后俯下身吸咬他的乳尖。
“嗯……啊……”那粒小东西早被刚才的暴击搓揉搞得热乎乎的泛着疼,一下子被含进湿热的口腔里,带些刺痛的快感令慈玉楼的身体不禁往下一弓,唐洪则不依不饶地缠上来舔咬。
慈玉楼挣开唐洪的禁锢,啪地拍在唐洪脸上摁住,气喘吁吁道:“你想死?”
唐洪笑了,从善如流地侧过头去含住慈玉楼的无名指舔吻,含混不清地说:“能死在你身上,算我命好了。”
“草,变态……啊!”慈玉楼还没说完,就被唐洪摸进他腿间的手制住了。细长粗糙的手指分开那条湿哒哒的肉缝,准确地捏住了那个极度敏感的小核。
“你怎么学会说这个字了,”唐洪调笑地去咬慈玉楼的耳垂,“谁教你的?”
“干你甚事……啊……别,别捏……”慈玉楼的脸涨得通红,一脸羞愤地瞪着唐洪。
唐洪捏着那颗小花核的手指突然加力,慈玉楼就猛地仰起脖子发出一声变调的呻吟。唐洪伏在慈玉楼耳边,低声道:“说不说,不说我可要用力了。”
慈玉楼认栽地紧闭着眼,羞耻道:“小六,小六骂果子的时候我听的。”
唐洪咯咯咯地笑起来,两手迅速地脱下了慈玉楼的睡裤,然后抓着慈玉楼的小腿放置在自己腰两侧,隔着自己的睡裤去顶弄慈玉楼的胯间。
“嗯……”慈玉楼轻轻吐着气,双手情不自禁地搂住了唐洪的脖子,唐洪亲昵地蹭上去与他头颈交缠,两个人拥抱着,像是一对亲密恋
', ' ')('人。
慈玉楼也动情得厉害,有一下没一下地回吻着唐洪,两人间的空气越来越热,直到唐洪心里一动,把手伸向慈玉楼臀肉间紧闭的菊穴,试探地戳刺了两下。
慈玉楼身体一僵,仿佛有一盆冷水兜头泼下,把慈玉楼身体里奔腾地情热浇灭得干干净净,甚至泛出寒意。
而唐洪似乎还无知无觉,手指戳弄得更厉害了。
慈玉楼猛地推开唐洪坐起来,他剧烈地颤抖着,指着门口厉声道:“出去!滚出去!”
“我……”唐洪猝不及防地看着他,见他抖得厉害,不禁想上前安抚,却被慈玉楼猛推了一把。
“出去!”慈玉楼脸色煞白,声音由于太过激动,甚至变得有些尖利。
唐洪低着头静默少许时候,起身出去了。
慈玉楼太阳穴突突跳着,失落地瘫在床上。
他或许已经了解甚至对用那个畸形的地方获得快感食髓知味,但用后面那个肮脏的地方——那是他万万不敢想也接受不了的。
那样跟兔儿爷还有什么区别?慈玉楼留学地时候,回慈家当家后都接触到过这种东西,国外开放,做生意又人杂,这些都是不可能触及不到的。
可他自己却不能接受这种东西,他从小因为这具不男不女的身体活得鬼鬼祟祟,拥有健全身体的人却甘愿在别的男人身下雌伏,慈玉楼永远忘不了周围的人提到兔儿爷时极度轻蔑的眼神。
那是最劣等的玩物,最自轻自贱的下作东西。
慈玉楼捂住自己的脸,惨然一笑,自己现在跟那些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说别人自轻自贱,他自己不也也高贵不到哪儿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慈玉楼语调奇怪地笑起来,那声音里的颤音太明显了,让人一时分不清,他是真的在笑,还是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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