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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城地处江南,景色秀丽,富商云集,在其中最出名的便是白家,白家当家名叫白锦昀,这白家当家原本是在京城书院读书考取功名,谁知老当家突然患病去世,只能将白当家立刻召回,众人对这文弱书生能撑起这白家充满怀疑,却哪能料到这白锦昀真将这白家发展的蒸蒸日上。
更稀奇的是,白当家从未娶亲,却从京城带回来一个孩子,说是一位京城女子所生,只是生时难产,女子去了,只留下这个孩子。
“少爷,你等等我,老爷昨天就生气你去柳街学人喝酒玩乐,今天你要是再去,难保老爷........”小厮一时不察少爷突然停下,直接撞上了少爷。
“少爷你怎么突然停下啊”小厮抬头只见少爷满脸怒意的看向前方,直接冲到来人的面前:“好你个秋池,是不是你向我爹告的状,昨天就你看见我偷偷溜了出去,你不过就是一个账房先生,我爹不过只是器重你的才识,等以后我才是这白家的当家....”
只见面前的来人低头不语,白少爷越加得意起来,话语也有霸道起来,“到时候,你就是我的一个下人,何必得罪我呢?”
白少爷一想到屁股上隐隐的痛意,便越发的怨恨眼前这人,却见秋池突然抬头朝后喊了一声老爷,白夜雨不禁吓的朝门口冲去,却不曾听到后面有脚步声传来,好奇的朝后看去,除了小厮再无一人,白夜雨大喊:“屠秋池,你又骗我!”
眼前这人却勾嘴角,笑道:“少爷,你有这功夫,不如想想老爷昨天罚的一百篇大字完成了吗,老爷巡查完店铺回来可是要检查的。”
白夜雨一想到大字,连忙朝书房跑去 ,这个写不完,爹爹回来可是要加倍,却不想牵动了臀部上的伤口,疼的眉头一皱,心中越发怨恨起屠秋池,只顾念这一百篇大字,却忽略了背后那人满脸的笑意。
几日后,账房门外,丫鬟小声对少爷道:“夜雨少爷,你这法子不太好吧,这账房先生平日里也没得罪您,只是老爷多次夸奖他做事稳妥,细心,您不必用如此下作的手段来欺辱他呀。”
白夜雨一想到屠秋池过会喝下这加了料的茶水的丑状,忍不住笑出声,根本不在意丫鬟的劝说:“我是少爷,要做什么轮得到你来劝说,还不快听我的吩咐把这茶水送进去。”
丫鬟听到呵斥,不敢再劝说,只能端起茶杯,敲了敲账房门:“先生,我是老爷怕您口渴,前来送些茶水。”只听见里面的人说进来吧。丫鬟将茶杯放下,便急慌慌的离开,却未曾注意到先生眼底的冷冽。
白秋雨躲在门脚处许久,也未曾听到里面有任何声音传出来,好奇的朝里面探去,那杯子却放在原处,纹丝未动。
白秋雨等的心急,害怕计划败漏,大步走进账房,端起另一杯朝先生说道:“上次先生向父亲告状本就是为了我好,我却怪罪先生,这杯当我向先生赔罪,这杯先生若是不喝,便是不原谅我。”
白夜雨说着,便仰头将茶水一口闷下,喝完便紧盯着屠秋池,生怕他不按常规来,只听见先生轻笑一声,“你可真要我把这杯喝下吗?”
“那是当然,这是我向先生赔罪的茶,先生若是不喝,便是不原谅我,我怎能心安呢。”
白夜雨满脸期待看着屠秋池,恨不得将茶水灌入先生口中,只见先生慢条斯理地将茶杯端起,这幅不慌不忙的样子,让白秋雨着急不已。
终于等到屠秋池喝下茶水后,白夜雨忍不住大笑起来:“屠秋池,亏我父亲夸你颖悟绝伦,绝顶聪明,乃是文曲星在世,心眼多,如今也中我的计谋。”
正当白夜雨沾沾自喜时,却突然感觉体内仿佛有一把火,燥热不已,抬头只见眼前人轻叩茶杯,笑说,少爷这茶果然味道不错。白夜雨惊愕不已,原来这屠秋池早就已经知道自己的谋策,却将计就计换了茶水,自己傻不愣登将这茶水喝下,不禁眼眶一红,竟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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