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大概就是这样。
在堂主那金碧辉煌的房间里,狗胜把关于那人的事情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没有一丝的遗漏。
堂主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前几天弟兄们随手踩回来的春茶,没有经过任何的加工,存天然却极苦。
似乎没什么不妥的。堂主说了一句。
没有不妥的才是最不妥的,总感觉这人来历不简单,被人追杀的话能信?就算是真的,他尚且要逃跑,我们这些人还不被连累?前副堂主石头双手交叉在胸,一只手还不断摸索着自己还隐隐作痛的手臂。
但是我们的情况也不是很好,东海王正在扫荡着他封地内的隐患,我们这与他们那边太近了。堂主有些有信的说道。
那个,堂主,我能不能先回去躺一下,昨晚一宿没睡。狗胜听到他们讨论的内容直犯困。
嗯。
等到同意后,狗胜才离去。
这里再近也不是他的封地。狗胜离开后,石头说道。
我总觉得这个东海王可不像那个安乐王这么安分。堂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又说不出来。
那我们要搬离这里?石头说道。
能去哪?这里的地盘都差不多划分干净了,靠海那边又去不得。
那就抢。
这正是我想说的,你之前也见识过那个人的本事了,我若是不用全力,都没办法胜过他。堂主摩挲着自己的下巴说道。刚才我也试探过他了,他也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们三个人联手,战力怎么样?石头问道。
那两大山头肯定比不过,但是其他的嘛,未尝不可。
说干就干。石头雷厉风行的说道。
先别急,等我再去会会你小子小,总不能连个名字都不知道吧。
专属于副堂主的那个房子在最初的丁零当啷,令人无限遐想以后没多久,就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静,知道黑夜降临,房间里才烛火燃起,房间的门也被人打开,就是没有人出来。
第一个走进这个房间的,自然是那个堂主大人。
啧啧啧,我还以为我走错地方了呢。堂主扛着整洁的不像话的房间,啧啧称奇,这也是他第一次发现,女人除了用来暖床之外还能这么用。
房间面向河道的窗子打开着,陈陌就盘坐在那宽大的窗沿上,膝盖放着那把被他装饰过的清羽,也没什么装饰,在开这边地方的时候,抽空拿布条给刀鞘和刀柄给缠上,让人看不出这刀的好坏。
换了一身衣服的招娣静静的站在陈陌的旁边,衣服是房间里原有的,应该是那个叫石头的人的,招娣穿上明显大,只能通过别扎的方式让衣服更贴身一些,除了鞋子,没有一样是自己的。
招娣看着堂主进来,那无处安放的手抓着自己的衣角,不自觉的朝陈陌那边靠近,但又不敢靠得太近。
堂主走到陈陌的旁边,与他一起看向窗外,黑麻麻没有星月的夜晚,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见河流的流动声。
我是这愚众堂堂主贺丘,给未请教大名。贺丘自我介绍道。
姓陈。陈陌没有说名。
不知陈兄
贺丘刚想在问,陈陌就打断他的话说道:来历就不用问了,我呢也不过在这避避风头,但我也不是那种耐得住寂寞的人,说正事吧。
陈兄,用得了解一下,获取信任吧。贺丘说道,内心哂笑一下:江湖菜鸟?
我们这种人说信任,贺堂主,你不觉得可笑吗?陈陌冷冷的说道,嘲讽之意丝毫不隐瞒。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彼此之间的利益没有冲突就足够了,我也可以和你明说了,我对你这堂主之位不敢兴趣,等事情一了,我也会离去。
一个小小的愚众堂可不满足吧,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反正我也要从打架中提升实力,你看,这就是商人们说的互利互惠。
陈陌的话真真假假,加上他那万年不变的表情,连他自己都信了。
既然陈兄都这么坦诚,我在扭扭捏捏就显得矫情了。贺丘也觉得有理,但不可信。可不可信已近不重要了,就像他说,利益不冲突就行。说实话,陈兄要找个安稳的地方,我这确实不太合适,隔壁就是东海王的封地,开春之后,东海王就开始整顿封地的乱摊子,虽然这里不是他的封地,但
但怕他野心大,连这里也吞了。陈陌接话道。
和明白人说话就是爽快。贺丘笑道:确实如陈兄所想,不过这并不是我最担心的,我最担心的还是附近的其他一些山头,最近不景气,我们这些小山头,已经没有油水捞了,附近都是些穷得揭不开锅的村落,没啥可抢的,好地方都被那些大山头霸占了。
到时候,别说东海王那边来人,恐怕我们自己都得先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