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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凛君那个权势滔天的摄政王,若真有此意,他倒也不会感到太过意外。
只是,以摄政王的身份娶一位再醮之妇,即便他位高权重,恐怕也会引起朝中元老的不满和非议。
这场风波,究竟该如何平息?
郭大少爷的反应却与郑成晏的推测大相径庭,他的眼中满是惊诧与不可置信,似乎郑成晏刚才的话语触及了某种禁忌。
郭大少爷的警告如同一记闷棍,敲得郑成晏满头雾水,他茫然不解,完全不明白自己究竟说错了什么,以至于会招致祸端。
正当郑成晏困惑之际,郭大少爷猛然展开折扇,急促地煽动,试图驱散这份紧张的气氛。
他的话语如同炸雷一般在郑成晏的耳畔响起,揭示了一个震惊的秘密。
那位被视为平凡商贾之女的苏家大小姐,竟是先帝的血脉,圣上的同父异母姐姐,大齐国的公主!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让郑成晏全身僵硬,毛孔骤然收缩,耳边的嗡鸣声如同轰雷炸裂,震颤着他的每一个神经末梢。
这一刻,他恍然大悟,意识到自己之前的想法是多么的荒谬与危险,不仅自己,就连郭家也可能因此卷入风暴的中心。
刚才的话语,轻飘飘地,如同迷离梦境中的一缕轻烟,不真切,难以捉摸,仿佛随时会被现实的微风吹散。
“表哥,你……你刚刚说的什么来着?”
声音细若游丝,仿佛从遥远的梦境边缘传来,喉咙似乎被无形之手扼住,呼吸变得滞涩,每一个字都伴随着心口一阵阵紧缩的痛感,堵得整个人都喘不过气。
郭少爷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扇骨,那精致的折扇在他手中悠然摇动,伴随着一声声沉重的叹息:“唉!让我再说一遍吧!你那位……早已分离的前妻,竟然是……竟是先帝留下的唯一骨血,是我们大齐国至高无上、尊贵非凡的平乐长公主!”
这些话语,如同炸雷般在郑成晏耳畔轰鸣,比之前更为清晰,那震撼的力量,好似直击灵魂深处,穿透了他的天灵盖,让他浑身一震。
她!
竟然会是公主!
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郑成晏的双腿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眼前的世界开始旋转,头晕目眩。
郭少爷的声音在旁边继续回响,如同从深水区传来的模糊低语:“表弟啊,你可真是懵懂不知,本应是坐拥荣华,成为当朝最受尊敬的驸马爷,却因一时糊涂,将自己推进了叛臣的深渊!这……这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此时,他们所处的是一条狭窄而昏暗的小巷,冬日的寒风如锋利的刀刃,肆意切割着空气,划过郑成晏毫无血色的脸庞,带来阵阵刺痛。
他勉力靠在斑驳的墙壁上,身体似乎失去了全部力气,目光空洞无神,仿佛被一层淡淡的雾霭笼罩,七情六欲,仿佛在这一刻,已被剥离了一大半。
郭少爷的话语,如同魔咒,在他的脑海中不断盘旋,回响,每一次回响都带来更深一层的震惊与不解。
突然间,郑成晏猛地抬起头,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与震惊,他凝视着郭少爷,嗓音沙哑地问道:“这……怎么可能?!苏婉毓,她怎么可能会是先帝遗落人世的孤女?!我一直以为,她只是苏家的掌上明珠,独生爱女啊?!”
这质问,不仅是对郭少爷的,也是对自己命运的巨大疑惑和不解。
公主?先帝遗孤?
郑成晏的脑海中仿佛炸开了锅,无论如何也无法将那温婉的苏家小姐与尊贵的国之公主联系在一起!
“表哥,你这一定是在开玩笑,对不对?怎么可能嘛,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发生!”
心底仍抱着一丝侥幸,他紧紧拽住郭少爷的衣袖,眼神中满是急切与不信。
郭少爷轻轻皱眉,伸出手,温和却坚定地推开他的纠缠:“表弟,这样的玩笑岂是随意能开的?这关乎的可是灭族的大罪啊!”
他的话语里透露出不容置疑的严肃,继续解释道:“家父清晨朝会上亲耳听见,陛下宣读了先帝的遗诏,那上面清晰记载,由于公主体弱,先帝与皇妃为了保护她,特令她隐姓埋名,寄养在苏家,等到及笄之年再迎回皇宫。”
“若你不信,大可亲自前往苏府一探究竟,此时此刻,陛下应当还在那里,以示对公主重视。”
郭少爷的每一句话都掷地有声,郑成晏再度愣怔,身体不由得踉跄后退,直至背部撞上了斑驳的墙面。
他目光空洞,口中反复低喃:“她竟然是公主……她真的是公主……”
昔日他对苏婉毓的种种轻慢、侮辱,如翻涌的潮水般涌现在心头,令他几乎窒息。
喉咙似被什么扼住,声音嘶哑,眼中的悔恨与恐惧如同深不见底的黑洞。
“我究竟干了些什么?侮辱公主,对她冷漠相待,甚至曾有念头要害她性命!还要她屈尊降贵,与妾侍平起平坐……”
郑成晏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近破碎,夹杂着哽咽。
郭少爷闻言,眼神闪过一抹复杂,深吸一口气,语重心长道:“郑表弟,你怎么就不为自己争一口气呢?上天赐予你如此良缘,你却不以为然。若是换成我,能娶到苏家那样家世的千金,定是要宠上天去,小心翼翼呵护着的。”
“你想啊,苏家的财富何其庞大,只要能博得夫人一笑,今后的日子自然顺风顺水。我以前就常劝你,既然成家了,心就要安定下来,不顾家的男人,哪有幸福可言?你在外人面前总是一副看不起自家夫人的模样,可你忘了,她是你的妻子,你贬低她,旁人又怎么会高看你一眼呢?如今,后悔了吧?”
“以往你总嫌弃她是商贾之家出生,现今人家身份高贵,成了公主,你是否还认为这是你高攀了?如今别说想要接近,你怕是连为她提鞋都不配了。”
郭少爷对这位自命不凡的表弟早有不满,今日借机一吐为快,手中的折扇轻轻摇动,无意间更添几分郑成晏的狼狈。
郑成晏在这连珠炮般的责备中,只觉全身发冷,心中更添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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