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均是一愣,然后嘴角越弯越深。
“绿鞠,将我的披风拿来吧。”凤汐眠淡淡道。
绿鞠走过去将披风披在右手,边问,“王妃这是要去哪?”
凤汐眠不答,已经将手中的书放下。红岫会意将书放回桌台。
没一会,外面又传来一丝动静。
是刚刚来传话的婢女,这次她还带来了一个帮手。
红岫正要开门把人赶走,凤汐眠已经叫住她。
一直没说话的绿鞠倒是看得明白,“王妃早就料到她们不会罢休?”
凤汐眠不予置否。
近一个时辰后,凤汐眠被领进国师的府邸。
国师的府邸位于皇族封地。
按照皇族的规定,除开皇族中人以及被凤皇亲封王族贵胄,一般人是住不得皇族封地的府邸,国师能住进来,可见凤皇对他极其特别。
“劳驾公主过来一趟,请坐。”声音从面具边缘发出来,带着低厚深沉的立体感,还有有点嘶哑,仿佛生锈的几乎粘合在一起铁链突然被强迫拉开一般。
国师一身墨色长袍,正襟危坐于案几前。
凤汐眠扶身坐下,已有一杯热茶放置她跟前,她微笑谢过,并未动手。
“你很镇定。”他说,有几分低哑的喘息,像在笑,“你的镇定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国师谬赞。”
“难道你对今日的谈话内容一点都不着急?”平淡的语气,隐隐夹杂着阴冷。
凤汐眠笑了笑,“就算我着急,国师也不会立刻坦白。反而言之,就算我不着急,也不见得国师就不会提及。如此我又何必多此一举?”
国师:“你的确是个聪明人。”
“若不聪明,又怎会次次从您的刀尖儿下找活命?”凤汐眠云淡风轻地说,淡眸直视他的面具,也知面具下黑乎乎的洞口他的眼睛,正细细打量着她。
“公主真会说笑。”他淡淡突出六字,依旧语无惊澜。
凤汐眠轻抿着温弧,不予深入。
“今日找公主过来,除了要探讨太子的寿辰,还是为了皇上的病情……”国师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公主若是受不住寒,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凤汐眠抬手,“不必。要是有酒,我倒是很乐意陪国师喝上一点。”
国师静睨她一会,转头命下人备一个暖炉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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