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释离经不住她这么看,爽言道,“决明子给它下了药。”
凤汐眠哦的一声刚落下,整个人就被皇甫释离打横抱了起来,她惊得瞪大眼睛,满脸写着“你要干什么”的无声控诉。
“别这么看着我。”他无视凤汐眠的反抗,把人抱到床上平躺,复欺身压下,瞧着她静淡的眸子显现出轻微的惊慌和无措,他清亮的眸眯起三分,“眠儿,你说我们都成亲了这么久,是不是该把未干完的事情干完?”
凤汐眠眨了眨眼睛,反应过来后双手徒然捂在胸前,支吾道:“王,王爷,这是太子府,我哥哥的地方。”
皇甫释离嘴角的笑意却更深,“无妨。今日是他的寿辰,他忙着招呼人,无暇顾及我们。”见她更是拘泥,他故意俯身在她耳边一字一句说道,“并且,今日整个梅苑的人都已经被调去前厅,不会有人打扰到我们的好事。嗯?”
“那,那样也不行。”
“为何不行?难道你还想着离开我?”
凤汐眠心下疙瘩,身子也僵硬起来。许是因为以前的心事被他猜中。
但皇甫释离方才也就一猜,未想过会在她脸上得到验证,神色突然沉下去,“你当真这么想的?”
“不,没有……”她急得语无伦次,还想着如何让他放弃那个念头之时,某人的唇已经压了下来。
他的吻略显粗重,和以往不同,凤汐眠有些招架不住。
眼看他的手就要摸向她的胸前的衣襟,她浑身一个激灵,下意识地用膝盖往下面他脆弱的地方顶,耳边紧接一身闷哼,皇甫释离放开了她,眼神有几分迷离,随之是懊恼。
皇甫释离翻身站立,背对着她,几步走出房间。
凤汐眠察觉他的意图,忙上去把人拉住,“你不能出房间。”见他不动,她以为他是生气了,顿有几分无措,“我可以出去,你留在房间里休息。”声音到最后,已有几分隐匿。
彼此沉默了有一会,在皇甫释离转身往回走之时,她又把人拉住,“你,是不是受伤了?”
说完,她准确地往他的胸膛一摸,虽然没看到血,可她能感觉得到那里的暖流,“受伤了为何不告诉我?什么时候受的伤?”
皇甫释离无奈,抓住她放在他胸前的安分的手,继把一个瓶子交到她手里,“如果你不想寡妇的话。”
语中含笑,和以往一样的不羁。
若非有上次的经历,凤汐眠当以为他受的伤没多大问题。
皇甫释离这个人,太能装。
当掀开衣服,看到他胸前的一大片血渍之时,凤汐眠还是震惊了,随即脱口而出,“谁有这么大的能耐能把你伤成这样?”
皇甫释离闭目,动也不动。
凤汐眠故意用手指往那里一戳,皇甫释离皱着眉,一会才睁开,“谋杀亲夫?”
“这还需要我动手?”凤汐眠有些懊恼,“既是想让我给你上药,为何方才不直接说。”就因他故意误导她,上药的过程她也不甚温柔。
但皇甫释离还是轻笑道,“直接叫你过来,你会么?”
居于前几次的经验,凤汐眠肯定不会。
可,“你可以直接说的。”非要用抱,害她真以为他会……
“脑瓜子里在想什么?”低沉含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凤汐眠轻怔,没想到他会突然凑得这么近。她习惯性地往后躲,然抬头的那一瞬又把人家下巴给打了。
她看着他,很无辜。
他看着她,谁更无辜?
上完药,皇甫释离被凤汐眠逼着在床上休息。
皇甫释离几次不愿,她也只好舍身陪君子,非和他一起躺着才把人哄上床。
“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出去了?”这个伤明显是新伤,虽然已经被简单包扎处理过。方才,是她挣扎的力度大了些,才把他的绷带给……但想方才他确有生米煮成熟饭的心思,便想着是他自己活该。
久久没听到回应,凤汐眠仰头一看,原来是睡着了。
他睡着的样子倒还算安分,虽然霸道的搂着她不肯松手,大概是怕她离开。
但她若是想走,他又怎么拦得住?且别说他受了这么重的刀伤,加上这药……凤汐眠忽然记起来,这药是她给他的,这里还加了安神的成分,上次温狐罂添加进去不过是为了让皇甫释离能睡得安稳,而现在……这效果还不错。
凤汐眠走出房间,招来白南虎,神情严肃,“问你几个问题,必须老实回答。”
白南虎立马小鸡食米般点头。
“他昨天晚上是不是出去了?”
某小东西毫不犹豫地点头就把某人出卖了。
“去了哪里?”
白南虎垂头想了想,仰头对上凤汐眠严厉的眸,有些严肃,“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但我能猜,那个人是国师。”
“国师?”凤汐眠一脸凝重地看着它,“为何会是国师?”
“昨天我从他的眼神里看到的。他对国师恨得牙痒痒。”白南虎停了一会,又说,“主人你去找国师的时候,我们也去了。当时有我帮他藏住他的气息,没想到一没了我,他就这么废柴。”
凤汐眠脸黑了,“你说谁废柴?”
小家伙立马低头划圈圈。
“他受伤的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白南虎抬头看她,些许委屈,“主人你之前没问我。”
凤汐眠语塞,“你确实缺少调教。”
白南虎:“……”主人这是什么说话逻辑?它不够诚实吗?诚实不应该受到嘉奖吗?灵兽师明明是这样对它说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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