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策轻一颔首,道,“公主在离王府住了这么久,不知是否听说过决明子这个人。”
“听说过一些。”
“决明子手里有一个神物,锁魂灯。”提及锁魂灯,木策清淡的眉目间也闪过少许憧憬之色,“这锁魂灯是世间圣物,有起死回生之效,对凤皇的心疾大有帮助。”
凤汐眠想了想,清冽的眸落在木策身上,“先生的意思,是要我从决明子手中求来锁魂灯?”
木策摇头,“锁魂灯是决明子的命根子,你是求不来的。”
“那你要我如何做?”
“盗取。”木策言简意赅道,“确切地说,是借用。用完在还,就算失了礼数,也情有可原。”
凤汐眠讥诮勾唇,“先生也说了,这锁魂灯是决明子的命根子,岂是这么容易就能被盗走?”
“公主也说笑了。盗取锁魂灯是为了救皇上,草民不过是给公主提了一些建议,公主要是觉得为难,不做便是。”木策淡淡说完,对国师行礼告退。
临走前,木策对守在一旁的公公叮嘱道,“皇上要一些时候才能清醒。届时按照我开的方子熬药给皇上喝下便可。这几日切忌让皇上劳累,最好是静养。”
朝公公遵照木策的法子,亲自下去叮嘱熬药。
偌大的殿内,就只剩国师和凤汐眠二人。
外面的雪,越来越厚了。
天空也开始变得阴沉,仿佛要将所有的光明都覆盖下去,只余茫茫的一片苍白。
“其实公主心里明白。皇上这病并非把不出来,只是有人不愿告知实情。”国师的语气依旧平缓,像在说一件极其普通的事情。
凤汐眠看着外面的落雪,“国师不必拐弯抹角,想说什么直言便是。”
国师静默片刻,缓缓看向她,“若我记得没错,皇上曾经让公主去闫亚国寻找一件圣物,刺魂剑。”
从殿内出来,雪依旧没有停。
“小眠。”凤岐渊疾步走过来,静静看了她一会才松了一口气,“可见到父皇了?”
凤汐眠点头,“父皇很好。父皇的病已经找到救治的法子了。皇兄不必太过担心。”
“真的?”凤岐渊紧锁的眉梢终于舒缓些许,“太好了。”
恰有一个侍卫牵了马车过来,“太子,公主,雪太大,路不好走,坐马车出去吧。”
凤岐渊认出那是国师乘坐的车碾,也只有国师有这个权利能在皇宫内大摇大摆地乘坐马车。他本是不想接受的,但顾及凤汐眠的身子,他不得不替为点头,“代我们谢过国师。”
侍卫已经将马车垫子放置地上,“太子气了。太子,公主,请上马车。”
直至出了皇宫数米,在外头冻得瑟瑟发抖的宇文谦才一溜烟地窜进马车里来。他进了马车有一会了,浑身还是冻得有些哆嗦。
他这样子遭凤岐渊狠狠地鄙视了一遍,“一个大老爷们,怕冷怕成这般,连一个女子都不如。”
宇文谦哑然,“那你怎么不下去跑一路试试?”
凤汐眠在他们身上扫一眼,轻笑,“这场雪落得挺大的,外面确实是冷。”话是这么说,其实她的感觉和平常并未两样。
许是有白南虎在,她觉得身子比任何时候都舒畅。
难怪皇甫释离非要猎这白南虎来认她做主。
“你真的相信凤皇的病?”宇文谦问,眼睛看着凤汐眠。
凤汐眠点头,“我在师父身边从医几年,对把脉也有几分通透。父皇的脉象很复杂,几日前尤为虚弱,但经木策的针灸治疗后,父皇的心脉明显增强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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