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岫,绿鞠。”凤汐眠边穿鞋边喊道。
红岫和绿鞠开门进来,“王妃醒了?”
红岫将水盆端过去,把湿布递给她,“王妃怎么不多睡一会?”
凤汐眠接过来擦了擦脸,将绿鞠递过来的衣裳套上,“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绿鞠道:“已经巳时了。”
“巳时?”凤汐眠稍是一顿,穿衣的速度也快了些,又看向窗边:“已经巳时了,为何房间还这样暗?”
“外面套了布。”绿鞠边帮凤汐眠整理衣服,边道:“王爷吩咐了,这几日让王妃好好休息,特意命人套上的。就连孙妈妈来了都没说什么,王妃就不用担心了。”
红岫开了木窗,已经出去外面将那布匹都掀了起来,探进一个头来说道:“王爷担心王妃身子累坏了,还特意吩咐厨房给王妃做些补汤,王妃待会吃些清淡的粥就能喝了。”
凤汐眠听她们一言一语说完,愣道:“今日不用出门了?”
红岫和绿鞠忙不低地点头。
凤汐眠再道:“也不用学持家之仪了?”
红岫被她那样子逗笑,“王妃,你不用怀疑,这是孙妈妈亲自对我们说的。院里的人都听见了。你若再不信,等会让星途和星遥进来,王妃再问问便知。她们肯定不会说谎。”
凤汐眠微微点头,刚要套上最后一件衣裳的手停了下来,“那刘管家那边?”
绿鞠忙答道,“刘管家都是听孙妈妈的,王妃怎么连这个也忘了?”
凤汐眠嗯地一声,再次点头,反应过来又开始蹙眉:“那你们为何进来的时候为何不说?”说完已经开始解衣,下颚指了指窗外的方向,“将方才的布匹全部放下来。”
红岫愣了愣,意识到凤汐眠要做什么,忍不住弯唇一笑,忙照做。
凤汐眠解了衣服,往木榻上一趟,连红岫和绿鞠都不管了。
红岫和绿鞠兀自地退出房间,在门口处就已经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
“我还是头一回见到王妃这个样子。”绿鞠由衷道。
红岫连连点头,唇角的笑根本停不下来,“王妃这个样子太可爱了。若非这几日孙妈妈和刘管家逼得紧,以前王妃哪里让我们服侍的?王妃这般迷糊的模样,怕是连姑姑都没见过。”
绿鞠对此深感认同。
偷了一日闲,凤汐眠一觉睡到黄昏。
醒来不久,红岫进来对她说了两个消息:一是丘陵愔过来看望过她,得知她在休息后就走了。倒是留了几句话,说是那天晚上遇刺之事已经水落石出,幕后主使已经受到了惩处,是叫她放心的。
但凤汐眠却觉得事实并无丘陵愔说的那般简单。那群人出自无影宗门,买通之人是封飞漫,这其中不管是哪一方被传出,都会掀起不小的动静,红岫的转述就更不会这般平静。怕是皇甫卓玉为稳定国情维持各方势力平衡私下里处置了,对外却将事实掩饰了去。
第二个消息的缘由,则是鸽子。
五日之期已过,凤汐眠迟迟没有去赴约,的确是该把人等急了。
凤汐眠听完红岫的说话,静静沉思了一小会,将鸽子送过来的纸条烧了,继给他回了几个字交由红岫手里,“让他们照着这个地址去找,他们会得到答案的。”
红岫接过来,犹豫地问了一句,“王妃,您和烈如倾,是真的吗?”
凤汐眠默而不语,将笔墨放置好,这才看她,“你觉得呢?”
红岫摇头,面露踌躇,“这太匪夷所思了。”
匪夷所思?也对,多么匪夷所思的一件事,偏偏就是有人相信了。
“王妃觉得他们会信吗?”红岫已经从凤汐眠的沉默中找到了答案,虽然还不太明确。
“为何不信?”凤汐眠挑眉轻笑,眼里似敛着云淡风轻,“不管他们信不信,只要他们心中有鬼,就会不停的猜忌怀疑。至于是与不是,还重要麽?”
睡了一天,凤汐眠实在饿得紧,吃下的食物比往常多了几乎一般,就连皇甫释离命人做的补汤她也喝了一大碗。
但红岫和绿鞠在旁边看着却很高兴,这样至少可以说明,凤汐眠的食欲变好了。
她的食欲不错,证明她的心情就不错。
可她们又哪里想到,凤汐眠吃这么多纯粹是做在外人看的。为此等所有人都退下后,她兀自在房间里吐了好一会。
绿鞠是听到声音才进来的,见着盆子里的呕吐的食物,当即就吓得惊慌失色,“王妃,你,你怎么吐成这样了?”
凤汐眠擦了擦嘴角的污渍,示意她放心,“许是吃得太急了,平常也喝不惯补汤。没关系,我再睡一会就好了。”
“这怎么行?”绿鞠担忧地拍着她的后背,“我听闻这补药是王爷从决明子那里要来的,莫不是又和王妃的药相冲了?”
闻言,凤汐眠眸色微闪,“谁知道呢?”也或许他们都藏了这样的心思。
果不其然,凤汐眠吐了不久,决明子自己就找上门来了。
\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