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方才沉默。沉默我就当你答应了。”温狐舟一脸的理直气壮。
“……”碾迟央气结:“反正我不答应,你就不能上门提亲。”
温狐舟挑眉道,“那我就将我们的事都传出去,弄得满城皆知,到时候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那我就终身不嫁。”
“这怎么行?”也怕把人逼急了,温狐舟忙放软语气,“好好好,我现在不逼你,但这个责任我还是会挡下来的。听说你那两个哥哥都不怎么好说话,你担心我也再所难免。不过你且放心,就是死皮赖脸,我也会贴上去,一定会让他们点头。再不济,就武力解决。”说完又被瞪,复展颜一笑,“当然,那是最坏的情况。”
碾迟央轻哼,“你脸皮可真厚。”
“我向来如此。”温狐舟笑,脸皮的确是厚。
两国联姻的事,虽有温狐舟的帮忙,但凤汐眠总是有些不放心。
也许是近来经常做梦的缘故,吃了木清澜的药是好了些,但脑子里的谜团却迟迟不得解。
醉阎黄树的叶子常年是黄色的,不会枯歇,掉了便长,常年都是一个模样。凤汐眠觉着青竹院的这棵醉阎黄也好是熟悉,或许便是因为如此。
“事情有了着落,怎么还是这般愁眉不展?”皇甫释离不知何时走到她的旁边。
“这件事永远都不算解决。”凤汐眠无奈地看着落叶,道,“曾经我从宇文谦那里得知宇文清和温狐舟见过,也在宇文清那里试探出她对温狐舟的感情,我本以为撮合他们是最好的结果,可现在看来,是我自以为是了。如若注定了不能在一起,最好是连希望都不要有。因为希望之后,只会失望,甚至绝望。可是我,已经激起了她的希望。”
“这不怪你。身为皇家中人,本就会有迫不得已。有些感情,注定只能藏在心里。”皇甫释离道,目光悠远,似是想起了什么往事。
凤汐眠没有多加探究,只道,“不管怎么样,我终究是利用了她。也终究是害了她。”
回城的时间在一日后,也是凤汐眠答应宇文谦的三日之期。
两人的见面地点在离王府。
离王府的守卫森严,外人不易窥视,就算宇文谦怒气拔罐,甚至想拆了屋檐,都算不得惊奇,更吓不到多少人。
居于此,凤汐眠很直接地就将事情来源与他相告。
宇文谦得知后,是一副黑沉的脸,不过却没有失去理智到掀桌子。自顾自地消化了一会,反而叹道,“如此也好。强扭的瓜不甜,就算我那妹子嫁过去,也并非好过。”
凤汐眠对他的谅解还是感恩在心的,“现在两边的战况如何?”
“我皇兄已经先回去了。有他在朝中坐镇,那些人暂时还乱不起来。只是他在朝中处处受控,想派派兵增援也不易。”宇文谦道,实是无奈。
“其实想解决目前的困局并不难。”凤汐眠道,“只要先将他们二人联姻的消息散布出去,你们君主也便有了背力保障。不过此事还得等温狐舟的消息,若他此次能劝服画太后,我想温狐罂那边……”
“他那边你去劝?”宇文谦语气直接,或有调侃,“凤汐眠,你还真是,无所不能利用啊。就算我一个外人都能看出来他对你的心思不纯,你倒好,直接把人忽视了不说。还亲手把其他女人推给他,还让他不能不接受。这世上,怕是没有比你再狠心的女人了。”
凤汐眠淡淡提眸,“此事成败还不可说,你还是别高兴得太早。”
宇文谦却笑,“别人我不敢说。但温狐罂,我敢保证,你若让他向西,他就不会向东。就算你指着东面说西,他也只会一股劲地往前冲。”
这话说得凤汐眠心中略堵,“你对他倒是了解。”
“不是我对他了解,而是你根本就不了解你自己。”宇文谦忽然就严肃起来,“你真的看清自己的心了么?或者说,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甚至,你清不清楚自己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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