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凤汐眠笑了笑,向一处红马长啸的地方颔首,“我说了,我有我自己的使命。”
凤汐眠所望之处,还有宇文谦。
温狐罂看得出来,今日之事是他们共同策划的,也许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罢。他也知晓凤汐眠的性子,在大义和私己面前,她终究会选择前者为先。
“若是有需要的地方,随时联系我。”温狐罂道。
凤汐眠给了他一记温浅的笑,“虽然不知你为何会待我这般好,但还是谢谢你。”
“要谢就当前。”温狐罂很及时地接了她的话,继放开双臂,“一个拥抱,可好?”
这个要求不过分,凤汐眠自然回应。
只是这拥抱的时间有点久,凤汐眠不好意思打断,是对面的宇文谦看不下去叫了一声“该走了”,他适才松开她,“事情结束之后,来我都衍国。就算不长待,来看看也好。”
凤汐眠爽然点头,“好啊。到时候你亲自来接我。”
“好。”
拿到锁魂灯,凤汐眠随同宇文谦奔赴西曼城,马不停蹄,连续赶路七天七夜才赶到与西曼城毗邻的山脉。
虽天狸国和闫亚国联了姻,但凤汐眠了解国师的野心,他不会就此放弃攻击天狸国的良好时机,更不会放过吞纳这块肥肉的机会。既然明着攻打不行,他势必会转计背地偷偷进行。
果不其然,他们刚在山脉歇脚,天狸国的暗卫已经送消息过来,说冰岐国的太子身受重伤,疑似天狸国的士兵下的黑手,而且对方称证据确凿,冰岐国的副将正打算以此事为由对西曼城继续展开攻击。
“申沃可派人查过了?”宇文谦语气沉重道。
那暗卫答:“查过了。冰岐国太子的确受伤昏迷,正中了我国特有的梦荆毒。下毒的人暂时找不出来,不过他们说亲眼看到下毒之人是我国士兵,那士兵已经被他们就地正法,现在死无对证,他们想栽赃陷害我们也是百口莫辩。”
“何为梦荆毒?”凤汐眠冷冷地问。
那暗卫没有及时回答,是得了宇文谦的准许才开口说道,“此毒出自我国的内部宫廷,中毒之人会深陷噩梦之中,且梦中所承受的痛楚在现实中也会感同身受。这种毒没有解法,只能靠中毒者自身的意志醒来。此毒凶就凶在,它能轻易勾起中毒之人内心深处的恐惧之源,让其深受梦魇折磨,而且来回反复,专门攻击他的心灵弱点。”
凤汐眠:“若他不能克服梦境,将如何?”
“此药极为残忍,它不会立即将人毒死,只是把人困在梦魇中时时刻刻地折磨,直至过完七七四十九天。如若七七四十九天他还醒不过来,那梦荆的毒就会化为碎骨粉,碎骨粉蔓延全身,腐蚀中毒者的血脉肌肉,那人最后,终会死无全尸。”饶是面无表情的暗卫,此时都露出了不忍的神色。
“这件事是何时发生的?”宇文谦皱眉道。
暗卫:“已有三日。”
宇文谦面上沉重,挥手让他们都下去,继欠声对她道,“我不知道会连累你的皇兄,对不住。”
“明日你先启程回去,不必等我。”凤汐眠拎起锁魂灯就要出山。
宇文谦紧随其后拉住她的胳膊,“你要单枪匹马地去见他?”
凤汐眠甩开他的手,“这是我自己的事。宇文谦,我答应你过来是想平息这场战乱,但并不意味着我会背叛母国。”
“我当然知道。”宇文谦拦在她前面,字字诛心,“若非我告诉你那个消息,你的确不会跟我来的。可你别忘了,国师他心狠手辣,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就算你手中有锁魂灯又如何,你身无后盾,若是只身一人进了他的窝,你和锁魂灯就已经落到了他的手里,他想取走锁魂灯易如反掌。我知道你担心凤岐渊,但我请相信我,短时间内他不会有事。可你若一意孤行落入国师的圈套,到时候你不但救不了凤岐渊,连你自己也会自身难保。”
凤汐眠陷入深思,眉头皱得很深,终是没再冲动。
\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