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场面的确是大快人心,只是,“主子,你是不是用了醉心经?这醉心经耗费的功力太大,用来对付这些人,不值当。”
凤汐眠神色冷傲,淡淡道:“无妨。就当练手罢。”
“何人在此闹事。”突有一群衙役拖着长队跑过来,手里头的棍子指着这些人吼了好几句,那群人却只是着空扫了他们一眼,然后继续打打杀杀。因他们动作僵硬,看起来像是在耍戏。可他们身上流的血却是真真切切,一群衙役傻愣愣地在旁边看了一会,没看出个所以来,好在他们互相砍的同时没牵扯到无辜百姓,索性这些衙役也站在一旁看着。
“老大,你说这些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这么大动干戈地把街上的人吓跑,就是为了互相伤害?”一衙役啧啧道。
被称老大的就是蹲在地上嗑瓜子的那个,他神情清冷,眉宇间有几分不拘之色,边嚼瓜子边道,“目光呆滞,动作粗糙,剑无章法,血流不息却无半点疼痛之色。有趣。”
他在打量那群黑衣人的同时,凤汐眠也在打量他,“蹲在地上的那个,是谁?”
路严低头一看,道,“他是甘竹,原刑部尚书甘冻之子。”
“刑部尚书的儿子,竟甘愿做一个小小的衙役?”
“主子有所不知,甘冻原是主君一派的势力,不久前因当朝抗议呼延太后的旨意被当场斩杀。原本太后想诛甘家九族以儆效尤,但听闻甘竹曾经救过三公主的性命,太后才下令留他一命。主子不要被他那副散漫的模样给骗了,这个人的心思可不简单。他一个罪臣之子能在短短数日内将一群衙役收服得服服帖帖的,必定不会简单。若非见他是个男子,我们早就想将他招揽进来了。”
凤汐眠眸光微闪,道:“既然想,那便做。”
路严眨了眨眼睛,“可,我们不是不收男子的吗?”
“以前没有,现在可以。”
下面,甘竹还在抓着那些人的奇怪特征一点一点地剖析,可他说了这么多,转头见石头还是一副不知所以的茫然模样,胸口憋了一股闷气,吐不出来。
“老大,你刚刚说了这么多,到底想说什么啊?”石头歪着脑子认真想了许久,问出来的时候模样也极其认真。
甘竹无奈吐了一个瓜壳子,正要训斥一句‘对他说再多也是废话’的话,却突然被一处屋檐上的动静吸引,他抬头看过去之时,只见有黑影迅速闪过,他只身追了几步,却听到后面石头喊道,“老大,他们都死了。”
那群黑衣人的确死了,而且都是站着死的。
利剑穿心。
他们彼此的剑都插在对方身上,浑身刀山,就算没有最后那一剑,怕也活不成了。
“老大,这群人怎么处理?”石头跑过来问。
“他们没闹事,不归我们管。不过你若是闲着没事做的话,就替百姓做点善事,将他们都抬出城外。就仍乱葬岗吧。也省了挖坑的力气。”甘竹说完,留了一个潇洒的背影。
石头愣了一会,回头大声喝道,“运出城外,丢乱葬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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