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酒都还未倒进去,他直接伸手过来将酒瓶拿走,眼神幽冷地盯她看了一会,下一瞬仰头畅饮。
那瓶被路严珍藏了十几年的醉酿,就这么白白给浪费掉了。
没一会,酒喝完了,那人继续盯着她,似是在等她下一个花招。
凤汐眠如他所愿,拿出算盘来算账,“爷喝的这瓶酒是我这店中上好的佳酿,一口一千两银子,照爷方才的喝法,怎么也得十万金子。方才房间里来了一股风,将我那门给打坏了,门费一千金子。哦对了,你还把我的人吓走了,刚刚这个人还打算在我这里过夜的,你把他吓走了,那今晚的过夜费便你来给吧。你把人吓跑的时候手段残忍,该是把人伤着了,医药费还得留下,省得人家再次回来讨我要钱。还有你进来的这些时候,用了我的杯子,坐了我的凳子,还盯着人家看了这么一会……加起来,不多不少,一千万两。”
凤汐眠将算盘推给他看,“观是打算用银票还是金子?”
在门外偷听的杜若若惊得目瞪口呆,张着嘴巴还未来得及合上就被房间里的一股妖风给震开,她摔在几米外的走廊上,扶腰起来的时候嘴里还一直叨叨着,“不得了不得了,主子真不得了。不愧是我指点过的人,有出息,真有出息。”
“里面的那个女子,真是我们的主子?”
疑惑中略带探究的语气。
最重要的,还是欠揍。
杜若若翻了一个白眼,很是嫌弃地拍了拍耳朵,“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那你可知,房间里面的另外一个人是谁?”飞柳不仅一张欠揍的嘴,还有一副欠揍的脸。
杜若若懒得搭理她。
飞柳也不生气,有一下没一下地撩着自己的头发,“你回答我方才那个问题,我告诉你另一个人的身份,如何?”
“不如何。”杜若若懒懒道,“你飞柳怕的人不代表我会低头。再说,除了主子,他是谁与我何干?但若是能倒你胃口,我倒很乐意封口。”不过那个男人能对飞柳的勾引熟视无睹,是个好男儿,她对他是有那么一点儿兴趣,但绝对不会是从飞柳嘴里知晓,太无趣。
飞柳那双凤眼满含笑意,“若我说,里面的那个人和主子有关系呢?”
正要转身离开的杜若若猛地刹住脚步,“你说什么?”
“现在我已经知道答案了,他是谁我又不想了。”飞柳笑得是那个花枝招展,“你不是想吊我胃口吗?正好,我和你想的一样,也想看看你被人吊胃口的样子。”
杜若若抓狂地瞪她,“就算你不说,我也能问出来。你想看我笑话,做梦。”
此时房间里。
凤汐眠那银子没捞着,倒是被人钳得一身狼狈,浑身动弹不得。
她没想过,皇甫释离不按常理出来竟是离奇倒了这种地步,原本安静得像是被她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可之后竟直接出手把她绑在椅子上,还想以此来‘拷问’她。
皇甫释离已经摘了黑袍,整张脸和那袍子一样黑,眼神里久久酝酿着冰冷的杀气,是恨不得直接将凤汐眠掐死。
“锁魂灯,在哪?”他沉沉问她,字如冰钉。
凤汐眠坦然一笑,“锁魂灯在国师那里啊,你有本事,自己去抢啊。”
皇甫释离淡淡地盯着她,继续重复方才的问题,“锁魂灯在哪?”
凤汐眠不想再说废话,眼下凝神,直直盯着他的眼睛,可好一会过去,他竟半点都不受蛊惑。倒是她自己,因醉心经用得过度,身子突然乏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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