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离,你怎么都不笑?是不会笑吗?其实你笑起来很好看的,像,像温暖的风。你若是能笑,那冬天下雪我也不怕了,只要你在我身边,对我笑一笑,就是寒冬又有何惧。”
可到了冬天,她还是照样缩得跟只熊一样。
不过唯一的好处就是,皇甫释离开始对他笑了。
“阿离,我只爱你一人,你的心却不能完全属于我一个人,这不公平。”
当时她听到人家说男人都是三妻六妾,且以三妻六妾为常。她担心皇甫释离日后也会娶其他女人,她作为离王妃也是不能拒绝的。所以她只能私下里提前抱怨抱怨。可没想到皇甫释离竟然对她承诺说以后绝不娶其他女人。
“阿离,我都这么爱你了,你要不,也分一点爱给我可好?我不要很多的,就一点点,哪怕是关心也好。”
皇甫释离不爱她,她从一开始就知道,所以她只能自己努力先让自己学会爱他。可他对自己总是忽好忽坏,有时候也会莫名生气,一生气就会消失好几天。她常常为此而闷闷不乐,自身反省,学着孙妈妈的教诲做好一个当家主母之责。也只有皇甫桑吉看出她的失落,所以她常常对她倾诉衷肠,以为找到了一个可以相互倾心之人,却不想皇甫桑吉那张温柔的面容下竟藏着一颗蛇蝎心肠。
“阿离,我已经很努力很努力在爱你了,可你怎么就看不到呢?我和其它女子不一样,我只是我自己的,我若爱一人,就会全心全意地爱,绝无三心二意半点虚假,可你为什么,就是不愿相信我?”
凄凉吗?其实是有的。那时她已经隐隐察觉烈家和皇室之间有了一些冲突,她说这些话并未将自己与烈家区分开来,她只是想他对她多一点信任。她对他的要求向来不会很高,因为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他是高高在上的释离王,是她几次的救命恩人,更是她先爱上的人。可她怎么会想到,这一切都不过是皇甫释离自导自演的一场阴谋呢?
那一场她倾尽所有想要维持的爱恋,至始至终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她所有的努力注定会化成一堆泡沫,她所有的付出,注定没有回应,她所期待的美好的未来,注定只是悲惨的决裂。
所以她放手了。
在得知他骗她的时候,在得知烈家消失在一场大火了的时候,在得知她将一无所有的时候,她决然地放手了。可她没想到,皇甫释离竟然在她死心的时候千方百计地想留住她。大概她是做不到太过决然,也说不出太狠绝的话,让他误以为她还心存幻想。
其实那个时候,如若没有温狐罂的那一剑,她是不会再心软的。
心软的人,总是会是输的那个人,而且输得彻彻底底。
不知过去多久,殿内又响起了大动静,刺魂剑拿过来了。
皇甫释离手持着刺魂剑,对凤北鸣道,“刺魂剑我已经拿来了,解药呢?”
凤北鸣的视线忽而紧紧锁着那把剑,心底的欲望灼灼炸裂而起,面上面前维持平静,“急什么。你那把到底是不是刺魂剑还不得而知……”
他的话还没说完,皇甫释离突然挥刀向前,正前龙殿的金光大字顷息就裂成了两半。这把剑已经尘封了太久,皇甫释离突然开柄,反倒有些不可控制。
凤北鸣用内力隔空推过去一个士兵,士兵直接撞在刺魂剑上,当场死亡。但也是因此,那血让刺魂剑的颤动得到了控制。
“不愧是刺魂剑。”凤北鸣的声音里藏不住惊喜。
可他方才的举动却激怒了不少人,两旁的侍卫纷纷拔剑出鞘,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解药。”皇甫释离见凤汐眠的脸色越发苍白,以为是她体内的毒性发作了,手里的刺魂剑对着凤北鸣,似是随时都有可能杀出去。
凤北鸣也注意到凤汐眠的变化,嘴角却勾着冷笑,“急什么。我给她的又不是毒药。”
的确,凤北鸣给她吃的,是恢复记忆的药。
瞧着她这般痛苦的样子,该想起来的怕是都漏不了了。
“不要,快,把刺魂剑拿走。”木清澜听闻刺魂剑的消息立马就赶了过来,可她还是来迟了一步,刺魂剑已经出鞘,又看见凤汐眠就在不远处,整个人的脸色都变了,大声冷喝道,“皇甫释离,我让你将刺魂剑拿走听见没有,难道你还想让她再死一次吗?”
\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