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如倾微愣,忙把手抽回来,“好啊温狐罂,你偷听我们讲话?”
结果没一会,她的手还是被温狐罂给牢牢牵住了,“倾儿,再说一遍刚刚的那句话,可好?”
“……”烈如倾便僵硬地重复道,“好啊温狐罂,你偷听我们讲话。”
温狐罂:“……你想说这句,那便说一晚上。”
烈如倾哭笑不得,“温狐罂,你怎么这么霸道。嘴长在我脸上,怎么说什么还得你来要求了?”
可温狐罂却没有半点玩笑的意思,反而握紧她的手,那样紧,“倾儿,人这一生,是很漫长的。你会一直陪着我走完么?”
“你,你怎么还……突然这么失落起来了?”搞得好似她欺负他似的。
不过刚才也的确是欺负了。
烈如倾只好从了他的意思,重复方才那句话,“我,烈如倾,会陪你,温狐罂,共度一生。不过温狐罂,你怎么就这么自信我会活得比你长久?我可告诉你,我在这个世界上就只有你一个亲人,你若是敢先走,那,那你走了之后我就离你的坟墓远远的,我会重新嫁人,然后把你忘了。”
本以为这样说,温狐罂会安慰她几句,未想他竟说,“如此也好。”
如此也好……
烈如倾当气得踹他一脚,“温狐罂,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我的意思是,你不能比我早走,就算是早走,那也得在我喘完最后一口气之前。呸呸呸,说这么不吉利的话,都怪你。”
因这一出,烈如倾连续几天都不曾理会温狐罂。
温狐罂今日似乎也比较忙,除了白天会过来安宁宫吃一顿午膳,晚上几乎没来过。
偶然听鲁平对玲儿说,温狐罂正忙于遣散后宫之事,需要应对太多的朝臣,夜夜要在书房里和朝臣商讨想对策,这才不能过来安宁宫。
烈如倾也知晓,温狐罂这是故意借鲁平的嘴来向她解释的,因每次温狐罂过来,她不是假装睡觉就是躲着不出现,似乎也说不上话。
可烈如倾万万没有想到,有一天温狐罂会突然病倒,而且病得很严重。
温狐罂已经在寝宫里待了三天,这几日他都下不了床,宫里的太医几乎都住在紫乾宫外面了,偏偏没有一个人告诉她,温狐罂已经病得这样严重。
心力交瘁,是命不久矣之相。
烈如倾终于记起决明子和木清澜那日的对话。原来他们口中同音的倾儿,指的真的是她,而烈楚暮说要带走的人也是她。
烈如倾脑子一片混乱,风里火里地跑过去找决明子和木清澜。可他们不在,就连伺候的宫女都不知道他们的行踪。烈如倾这才记起他们都是大夫,而温狐罂是他们的义子,他们自然不会撒手不管。
所以烈如倾又跑到了紫乾宫。
可鲁平还是拦着她不让她进,用的也还是温狐罂事务繁忙不宜打扰的借口。
烈如倾一个心急外加愤怒,当场就用力把他推得一个四脚朝天。
倒不是烈如倾力气大,是她这举动来得突然,鲁平一时没留意。
“鲁平,我告诉你,我不管是不是温狐罂故意让你们瞒着我的,既然我知道了,我就不会心安理得地袖手旁观。你不让我见他,我有的是办法进去。”烈如倾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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