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狐罂了然点头,“那便来说说,今日你见母后的事情吧。”
“嗯?”烈如倾吞了一口唾沫,果断摇头,顺便也跳下木榻,“今日你不是忙嘛,我现在就走,不会打扰你。哦对了,你要用膳了是吧。”她是见鲁平领了一群御膳房的人进来才转了口风,“皇上,臣妾最近胃口不好,吃不得这么多好东西,臣妾回去和清粥去。”
“既然吃不下,那就看着朕吃。”
在烈如倾就快摸出大殿,温狐罂就开了这个口,鲁平那杀千刀的直接就闪过来把她给拦回去了,“娘娘,皇上叫您过去呢。”
烈如倾眼角抽搐,狠狠地瞪他,“我要去如厕。若是憋不住了,你负责?”
鲁平:“……”继向温狐罂请示,得了他的点头,鲁平才让开一条路。
烈如倾倒是想在去如厕的时候偷偷溜回安宁宫,可鲁平偏还是派了两个人跟在她身后寸步不离,在她进茅厕的时候还一前一后地守在那里,就剩往地钻和向天飞两条死路,可把烈如倾气得不轻。
“回来了。”温狐罂见她一副满不情愿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都是你喜欢吃的。多少吃一些。”
那些菜的确是烈如倾喜欢的,而且还合了她现在的清淡口味。
烈如倾虽然不满于温狐罂的监视,但也不会因此亏待了自己的胃,干脆坐下来先把自己犒劳好了再说。
“不管母后对你说什么,你可信,但不能尽信。”温狐罂帮她夹了青菜进她碗里,“真相不是道听途说,而是亲眼所见。她知道的,未必就是真相。”
当时烈如倾还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也没有想过要多加注意,直到后来她恢复记忆,真真后悔当时没有对他继续刨根问底,而给了他忽悠自己的机会,还忽悠得如真如实。
这几日,烈如倾常常做梦,梦里不清醒,醒来后枕头还是湿成一片。
但她隐约记得自己喊的名字,一个是阿离,一个是阿罂。
阿罂,这是温狐罂曾经让她私下里喊的名字,只是她觉着别扭,更愿意喊他的名字。
可阿离又是谁呢?
烈如倾觉得是时候去找决明子和木清澜聊聊了。
可出乎她意料的事,决明子早就等着她登这个门了,就连见到她开口的第一句就是,“终于想清楚了?”
想没想清楚烈如倾不敢应,反正现在是被大谜团给压着了,急需找一把扇子拨云散雾。
“你能告诉我什么?”烈如倾反问,不请自坐。
不过决明子这儿可没什么茶,没有茶烈如倾就能理所当然地喝一回酒了。可决明子偏不给她这个机会,拿走了桌子上的酒壶不说,还让木清澜泡一壶茶过来,是想彻底断了她喝酒的念想。
“真小气。”烈如倾只能这样闷闷。
决明子却笑了笑,“你在我这儿喝的酒,自然是要我决明子来负责。那小子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你在他心里什么地位你更不是不清楚。”
烈如倾:“……你会怕温狐罂?”这可是破天荒的大笑话。
木清澜把茶水端来,特意给凤汐眠倒满一杯,“此茶能让人静心。先喝下吧。”
烈如倾狐疑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他,“你们能说什么破天荒的事是我不能接受的?”
对面两人都不说话。
烈如倾便点了点头,“所以,我不喝这一杯,你们是不打算开口了?”
两人还是沉默,但八九是默不过这个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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